眼镜蛇不墨迹,抓住机会伸手去捡钱小国掉在地上的手枪。
却才刚刚触及手枪边缘,忽然觉得没来由的致命危险,一股灾变以前没有的直觉告诉眼镜蛇:拿枪就等于死!
于是他根本不敢装逼,迅速缩手滚地,滚入扶梯间躲藏。
啪――
几乎同步的,眼镜蛇这才缩手,一颗11毫米的钢珠击打在地面上,恰好是眼镜蛇刚刚伸手的位置,如果不及时抽身,眼镜蛇比谁都知道这只手废了。
狙击眼镜蛇的是张子民。
事实上张子民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狙击钱小国,就是为了防备眼镜蛇的突击。
这杂种不是侵略如火,他是条难知如阴的毒蛇,不能让他拿到枪是重点。
如果当时张子民在钱小国开枪时候出击,把钱小国爆头的话,根据位置,根据弹珠的推力指向,钱小国必然倒下扶梯,钱小国的尸体和枪会处于张子民的盲区,也就等于轻而易举落入了眼镜蛇手里。
这些是张子民当时瞬间内,依靠直觉和感知力的决策,就像舌头和牙齿配合那样,不用依靠大脑,依靠大脑的话根本来不及!
“好啊你这杂种果然反水了!刚刚说好的事不做数了?”
眼镜蛇非常难受的爬在扶梯部分却不敢露头,隐约知道该跑了,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枪,物资也没拿到,非常不甘心,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张子民的声音传来:“我并没有反水,只是说我刚刚没答应把钱小国的枪给你不是吗?我只答应今天不抓捕你!也就是说谁抢到算谁的,我不敢讲我一定赢,但你给我放明白点,夺宝的同时通常伴随着杀人。钱小国他们团灭了,你我合作到此结束。现在我没有针对你的狙击角度,也不敢贸然过去,我知道你有阴险杀招。所以你有最后一个机会借助现在的形式离开,不会有人拦你。答应给你的物资我会说服红姐,明天这时候,会放在广场上,你自己去拿。”
眼镜蛇爬在扶梯上狞笑道:“你拉倒吧!只因我穿了战术背心,戴着机车头盔,当时下身被钱小国尸体暂时阻拦着,你唯一的射击角度是我的手。你分明是背信弃义反水了,如果没反水,你当时只应射击那把枪,将其打飞,而不是试图废了我的手!你个杂种就想废掉我!”
“想废掉你有啥好奇怪的,不想才奇怪。但我说没有反水就是没有反水,你脑子有病吧,我的弹弓威力击中了枪,枪就废了。打你的手是迫不得已,枪不是你的,夺宝时还管什么协议。敢说我反水?真以为你脖子缠绕的那些围巾像个熊一样,我就不能破防你脖子?你知道和上次相比,我现在用的弹弓有什么不同?”
张子民果然反驳他的“无耻之言”,他这显然是水军的栽赃抹黑。
眼镜蛇险些肺气炸,失去理智的吼道:“滚你的吧,你就反水了,就想废了我的手,为了防备你,我做足了准备,你弹弓不能破防我脖子!背信弃义的狗东西,妈的狗东西,你给我等着!”
张子民没出现,却果断语言反击:“说这些有个卵用,说我背信弃义?那你现在敢把头和脖子露出来吗?刚刚我没杀你兴许是个错误,但也是我的原则,算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并感谢你干掉钱小国!”
眼镜蛇实在也不知道该不该信这狗东西,分析刚刚那颗钢珠击打地面的动能,以当时角度,从斜面破防这高质量的钢化玻璃面罩应该做不到,但那种力量正面击打在头盔上的话,就算不破防,也能像是击打在防弹衣上的子弹,虽然压强分散,但受压还导致脑壳被强震,产生少许延迟是肯定的。
这样分析的话,这孙子当时打的是手部,又像是他真的手下留情了?
“任你怎么说,这枪我要定了,钱小国是我杀的,这是我的战利品!”眼镜蛇开始试探。
“好吧就算是你的战利品,有种你来拿啊!根据你个杂种的理论,又把你干掉你后,就变成我的战利品了不是,怀璧其罪,我以为你知道这事的?”
张子民的声音显得有恃无恐,就怕他不露头,真以为哥没能力破他防?好吧也许破不掉,但是那股动能和震力,绝对够他昏沉那么一下的,那他丢了性命的概率其实并不小。
张子民再道:“不相信你就试试看,如果你练过武,你就会知道轻轻一砍掌砍在你脖子气管,就能让你不来气。目测你脖子上区区五层的围巾防护,我被一弹弓的话,我现在就能告诉你:你脖子局部的压强等于被泰森一拳,后果你自己想好!想参与夺宝我不怪你,但一定有代价。”
眼镜蛇道:“你不给我枪,等于不给我活路,我立即下去把躲在一楼的人杀了!”
张子民寸步也不让:“没枪你不也活到现在了?敢在暗夜猎杀者存在的场景出来敲闷棍,你说你活不下去鬼才信。真是这样我放鞭炮庆祝。说到一楼的人,如果你下去了,我也会跟下去,那你我今天的协议作废!我不敢讲我一定赢,但我不和恐怖分子谈判,会持续追杀你直至一方死亡!”
眼镜蛇欲哭无泪,前后左右都没有出路了。隐约觉得只有认输撤离像是还能捞到一点物资?
“好吧,失败是成功之母,我眼镜蛇一生几起几落,仍旧人生豪迈,哪怕数次从头再来,也仍旧位于食物链顶端!这次算我栽了,下次,你个杂种千万别栽我手里!”
眼镜蛇一边说一边缓慢匍匐后退,距离中心越来越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