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氏还病着的,听见老屋这边闹出的动静,心里又畅快一点了,特别是村子里有热闹可看,怎么能不看不听呢!所以王氏的病又好了。
在村子里的槐树下转悠,到处听见那个大牛媳妇在说苏玉嫃的坏话,而且不堪入耳,村子里的人就是这样,一件事根本不重要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有人说,就有人愿意听,并且帮忙传唱。
王氏想着这大牛媳妇在村子里那也是一号人物,苏玉嫃没来之前,就属她长的最俊,自从苏玉嫃来了以后,她就变的平平淡淡了,也难怪她要针对苏玉嫃。
不知道这两个人要是对付起来,那是什么样子的,王氏想想觉得有点激动,连忙去将大牛媳妇说坏话的事情告知苏玉嫃。
苏玉嫃起先还有点不太相信的,这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她也没有得罪那个大牛媳妇,怎么就一直会说她坏话呢!
王氏见苏玉嫃不相信,就带着苏玉嫃去听。
果然,那大牛媳妇在槐树底下坐着,说着难听的话。
本来那贼人只是凑近了,碰都没碰到苏玉嫃,但是在大牛媳妇的口里,就变成了两人脸对着脸,说的苏玉嫃恶心的不行。
再说那贼人,苏玉嫃压根就是第一次见到,被大牛媳妇一说,好像两人已经认识多少年了似的。
苏玉嫃原本是真不想和大牛媳妇这种女人一般见识的,但听见这话,血压忍不住的想升高,真是比许氏和苏玉妍还要恶心人啊!
见苏玉嫃变了脸色,王氏开心极了,还在旁边扇风点火;“三弟妹,你不上去揍她一顿吗?就真咽的下这口气?虽说我们家里人都知道你是清清白白的,但是人言可畏啊!那大牛媳妇要是说的多了,大家可也就相信了,就算你不在乎,那你也得替爹娘考虑考虑啊!你希望他们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啊!”
王氏虽说是想看好戏才这么说的,但也在理,人要脸树要皮,为了就是一点尊严,这个大牛媳妇到处在说苏玉嫃的话说,苏玉嫃可不会宽容大度到这个份上,但是她不会像泼妇骂街一样跟大牛媳妇对骂起来。
所谓偷腥的猫哪有不露馅的,她得从另外一个方面去报仇。
此时就只能先把气忍下。
见苏玉嫃听到这话,都无动于衷,不去动手,王氏觉得真没劲,还以为苏玉嫃要和大牛媳妇打起来呢!
大牛媳妇的家在后边院子,和赵家老屋还是有点距离,而且比较偏,前面有个竹林,竹林的前边才有其他的村名。
苏玉嫃连续好几个晚上,都在外头转悠,大致摸清楚了大牛媳妇的动向。苏玉嫃好歹是在宅门里面出来的,那大牛媳妇就只有那个嘴巴子,当然不知道苏玉嫃会怎么对付她,只觉得她把苏玉嫃都说成那个样子了,也不见苏玉嫃说什么,心里自认为那苏玉嫃就是胆小吧!
大牛媳妇放松了警惕,这天傍晚提着一个篮子出门,苏玉嫃尾随其后,这种跟踪的事情,苏玉嫃以前没少干过,现在做起来自然也是驾轻就熟。
一直到后面的山里,有一个小茅草屋,大牛媳妇左右看了看才进去的。
里头有个男人,正是去赵家老屋偷钱的贼人,他不是东庄村的,而是邻村的,人称黄麻子,因着和大牛媳妇有一腿,才在这里搭了一个茅草屋,时不时两人来见见面。
这黄麻子见到大牛媳妇就抱上去,也不管那条被打伤的腿了。
大牛媳妇推了推黄麻子:“我给你上药呢!收起你的色心吧!我不是让你去偷银子,你倒是好,还想偷人了。”
黄麻子咧开嘴讨好大牛媳妇:“是那个贱蹄子想勾引我,我的心可是全在你身上啊!”
大牛媳妇“呸”了一声:“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性,那苏氏能看上你?她可没瞎,你连人家赵三郎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连赵三郎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那晚上满足你的人,是我还是他啊!你说这话我就伤心了。”
“行了行了,要不是念着那点情分,我都不想管你了,让你自生自灭,谁叫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黄麻子笑了笑:“你让我自生自灭了,你晚上找谁去啊!就你家那大牛,一年到头在外面,不渴死你才怪。”
大牛媳妇怒瞪了他一眼:“你再浑说,我就走了,你信不信。”
黄麻子连忙求饶:“好好好,我不说了,你给我上药,要说那赵三郎下手可真狠。”
大牛媳妇心里不爽,下手可也不轻:“他没要了你的命,你就是命大了。”
黄麻子在大牛媳妇的腿上来回安抚:“我这命是留下来给你的呢!今天晚上我去你家吧!再过一些时日,你家大牛该回来了,我们要多久才能见面,你就不想我啊!”
大牛媳妇没好气的说:“你一条腿都快废了,还想着去我家。”
“废的又不是办事的腿,难道你不想啊!这茅草屋里又冷,大热天的我们在这里还行,现在大冬天,晚上躺着冷啊!等一下天黑了,你扶我去就可以了。”
大牛媳妇想了想,就点点头同意了。
苏玉嫃怕被发现,先回了家。
赵临羡见苏玉嫃手冰凉的,便把她的手放自己怀里焐热,也没有问她去哪里了。倒是苏玉嫃好奇:“你不问我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吗?”
“你开心就行了,我要问什么呀!”赵临羡一脸真诚的说。
苏玉嫃心里比手还温暖,对赵临羡说:“今天晚上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