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苏玉嫃都没有看见赵家人来退亲,心里又安定了一些,这成婚终究也不是闹着玩的,赵临羡的态度是让苏玉嫃极为不爽,明明双方已经定了亲了,连聘礼都送了,还说什么退不退的。
跟苏玉妍和顾家的联姻比起来,苏玉嫃这边完全是无人问津,连乔家的宗亲都没有上门来道贺,更别说那些巴结苏荣昌和许氏的人了。
唯一来祝贺的,就是钱夫人和钱淑美了。
钱淑美的婚期就在三天后,比苏玉嫃早一个多月。
不过跟钱淑美不同的是,早在春天时便定下这亲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都是一步一步按照规矩来的,虽不是说风光大嫁,但也让人无可挑剔。而苏玉嫃的婚期,则是草草定下的,完全按照的是庄稼人的习俗,父母拿着点值钱的东西上门,便定了婚期,等到日子来迎娶就行了。
苏玉嫃这还算好的,毕竟出自苏家,还要穿嫁衣,坐花轿,地道的庄稼人都是新郎去新娘家牵着回家。家境稍微好一些的,会请几桌酒席,体面一些,若是家境不好的,就自家人吃顿饭,算是成亲了。
人和人之间真是不能比的,赵临羡算是尽他最大的努力了,苏玉嫃自然也不会去计较了。
钱淑美成婚的这天,苏玉嫃穿上新衣服早早去了钱家,一身凤冠霞帔的钱淑美简直美的不像话,家里的长辈正在给她开面,也不知道是疼的让她红了眼眶,还是要离家了,才红了眼眶。
苏玉嫃看着钱淑美说:“你今天真的太美了。”
钱淑美这才笑了笑:“等你出嫁的那天,穿上嫁衣,也会是最美的。”
后面一些婚宴上的流程,苏玉嫃都没记住,她只是心里很酸,想哭,也不知道隔多久才能看见钱淑美了,会想到她以后的生活会不会很好,直到钱淑美上了花轿,看着迎亲的队伍越走越远。
苏玉嫃都不忍再去看哭成泪人的钱夫人,而是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赵临羡突然出现递了一块帕子给她:“想哭就哭吧!”
苏玉嫃看见赵临羡就哭不出来了:“你是神仙吗?总是知道我在哪里,然后突然出现。”
赵临羡看见她这呆呆的样子,觉得好笑,但面上还是克制住的:“今天是钱夫子家嫁女,全镇人都知道,我想着你肯定也会去送亲,这很难猜吗?”
“哦,好像是这样吧!”苏玉嫃吸了吸鼻子又说:“你来镇上买东西吗?”
赵临羡淡淡的应着:“嗯!原本早就应该来买些红纸还有喜糖喜饼,但是前几日在忙着修缮了一下家门口的路,原先全是泥巴路,如今我填了一些石子,好走很多。”
苏玉嫃刚刚的不悦一扫而光,而是笑意盈盈的问:“你不要退亲了是吧!我们会照常成亲。”
赵临羡看见她开心的样子,明明也是开心的,但偏偏还要说:“我从来没有说要退亲,我的意思是,你要退亲,我接受。”
“我才不会退亲呢!我就要缠着你,一直缠着你,让你甩也甩不掉,像个牛皮糖一样。”苏玉嫃用极为夸张的说法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幼稚。”赵临羡明明心里乐开了话,嘴上就是不承认。
苏玉嫃才不管自己幼不幼稚呢!反正她就是认定赵临羡了。
“你买了什么喜糖和喜饼呀!”苏玉嫃很好奇。
赵临羡说:“你喜欢吃什么,我再给你买一些,我现在买的喜糖和喜饼都是村里人用来待客的,你大概会不喜欢。”
苏玉嫃摇摇头:“不用,我这个人对吃的从来不挑剔,特别是糖,我都爱吃。”
赵临羡一本正经的说:“你这么爱吃,那我还要再买一些才是,不然都被你吃光了,客人吃什么。”
苏玉嫃连忙拉住他:“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能吃的,不用买太多,费钱。”
“是吗?我记得面条你能吃两碗啊!喜饼你一个人能吃十个不。”赵临羡一脸深沉的道。
“我吃不了那么多吧!我又不是猪。”苏玉嫃嘀咕。
“我看你像一只小猪。”赵临羡嘴角微微上扬。
“你这是拐着弯骂我是猪对吧!”苏玉嫃假装生气的样子。
赵临羡:“不是拐着弯,是很直接的。”说完就从怀里拿出一块饼“既然你不嫌弃,就给你一个喜饼,吃完快点回去,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游荡着,总是不太好的。”
苏玉嫃接过喜饼,还想跟他计较猪的事情呢!赵临羡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了。
看着赵临羡伟大的背影,心里也觉得喜滋滋,特别是咬了一口饼,特别的甜。
突然,从旁边冒出来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抓住了苏玉嫃,喜饼也掉在了地上,苏玉嫃喊了一声“你们干嘛!”
赵临羡闻声连忙后头,就看见苏玉嫃已经被几个男人挟持走了。
顾不了许多,赵临羡拔腿追上去,他追的特别快,没出几步路,就已经赶上了,一脚上去就踹在其中一个绑匪身上,绑匪往前扑到在地上,其余几个绑匪便只留下一个人控制住苏玉嫃,便和赵临羡打了起来。
苏玉嫃对付一个还是绰绰有余的,一脚后踢在绑匪的重要部位,再一拳下去,绑匪倒地。
打上瘾的苏玉嫃又去帮赵临羡,两人背靠背,蔑视着几个绑匪,不过苏玉嫃毕竟就是一个花架子,真跟这么几个绑匪打起来,肯定是落了下风,最可气的是一个绑匪朝她脸上抓了一下,虽然她避开了,但是疤被抓地上了。
害得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