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豪的性格本来就大大咧咧的,一听苏玉嫃这么说,就不服气了:“嫂夫人,这米不多,你也知道咱们仓库远,要是少推一点,来来回回的多耽误工夫,再说了,我刚刚那么大声的说请让让,怎么还有这耳聋的冲上来啊!摆明了想讹钱吧!”
苏玉嫃知道这陈子豪是个刺儿头,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好。
周小妹原本心里就有气,逛个街还有人说她耳聋,说她讹钱,简直是不能忍了:“你说谁耳聋呢!谁讹钱,刚刚有个老太太走的慢,避之不及你看不见吗?是你眼瞎了吧!”
陈子豪的曝脾气也上来了:“你说谁眼瞎,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明明是你冲上来的,你要是不冲上来,我能完美的避开老太太。”
“行了吧你,我要是不冲上来,现在受伤的就是老太太,你以为你自己很厉害啊!这条街都是你的吗?横冲直撞,居然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
陈子豪被骂的无语,而且看热闹的已经围满了过来。
冯掌柜的跟苏玉嫃打了个招呼,便招呼店里的伙计将米包全部抱进去,苏玉嫃也让周小妹算了,别计较了。
周小妹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有点恐怖啊!
不管是在娘家,还是在苏家,她从来就没有这样过,所以连忙随着苏玉嫃走了。
在马车上,周小妹才尴尬的说:“大姐,我刚刚的样子是不是跟个泼妇一样啊!很难看对不对。”
苏玉嫃笑了:“不难看,我觉得挺好的。”
这么一说,周小妹的脸蛋就更加红了:“你别取笑我了,肯定很难看,我从来就没有在大街上这么说过话,在家里也没有。”
“那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觉得舒服很多了,没有刚刚那么压抑。”
周小妹认真的感受了一下:“还真是啊!刚刚心里就像有块石头压着一样,现在轻松多了。”
苏玉嫃说:“所以啊!你之前就是太压抑自己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是温温淡淡的,导致你自己不开心,委屈自己。刚刚你不顾一切的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就好受了。其实在苏家也一样,你越是默不作声委屈自己,那母子两才欺负你呢!越是这么下去,你的日子越难过,人啊!都是欺弱怕强。”
说起苏家,周小妹的情绪又低落了很多:“没有生育,我在苏家是没有地位的,就算我想说话,也不会有人听。”
苏玉嫃不想在她伤口上撒盐,只是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到了集市,两人先是吃了点东西,再去逛。
女人都是喜欢逛一些首饰胭脂的摊子,所以两人一走进集市,就被一家胭脂摊给吸引了。
周小妹喜欢淡淡的胭脂色,但苏玉嫃觉得周小妹肤色白,长相也美,试一下浓一点的,可能会有更加惊艳的感觉,便让摊主给周小妹试试。
果不其然,浓一点的颜色打在周小妹脸上,让她更为貌美了。
但周小妹犹豫:“大姐,我要是用这个胭脂,会不会不太端庄啊!”
苏玉嫃也拿了一盒更为红的胭脂说:“我也用这种,不用怕不端庄。你是不知道,越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打扮的才叫一个精致鲜艳呢!像陆老爷的几位夫人,那是一个比一个亮眼。”
周小妹这才愿意。
而正当苏玉嫃付了钱,周小妹准备拿胭脂的时候,就被一只大手给抢走了。
两人抬眼一看,居然是苏玉妍。
可真是冤家路窄。
苏玉妍拿着胭脂说:“这盒胭脂我要了。”
苏玉嫃深吸一口气:“这么多胭脂,你干嘛就非要这一盒,这个可是我们先看中的,而且我已经付了钱了。”
苏玉妍知道,她就是看见周小妹试的,但她轻蔑的看了一眼周小妹:“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废物,涂这么红的胭脂是要去勾引谁?是不是看见我弟要纳妾了,你就有别的心思了。”
周小妹真是被气哭了:“二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不过是买一盒胭脂,你就说我不守妇道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玉妍“冷笑”:“要想好好做我们苏家的媳妇,你就给我老实一点,别整天想着花里胡哨的,我们苏家要的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媳妇,不是一个妖孽。当然了,我说的是我们二房,你要是喜欢跟着大房混,当初你就应该进大房的门,可惜啊!大房没有儿子,啊哈哈哈。”
苏玉嫃直接就把胭脂抢了过来,然后说:“疯狗别乱咬人。说什么苏家的儿媳妇不能用,那顾家的儿媳妇就能用了?用点胭脂就是花里胡哨,那你这是骂了多少买胭脂的人了。别说咱们寻常老百姓,就是达官贵人的夫人们那也是用胭脂的,你这么说的意思,岂不是都花里胡哨不守妇道。”
大家都对着苏玉妍指指点点,哪个女人不爱美啊!前来看胭脂的也不少,当然会攻击苏玉妍了。
当然了,苏玉妍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针对周小妹,因为看苏玉嫃不爽,又不好针对苏玉嫃,只能针对周小妹。是苏玉嫃说的那些话,才把她往仇恨上拉。
苏玉妍在拌嘴上面就没赢过苏玉嫃,更何况现在大家都指责她,她只好愤愤然的走了。
不过周小妹也没有心思再逛了。
苏玉嫃见周小妹状态不好,便送她回了苏家,顺道也进去看看乔氏。
跟乔氏说起周小妹的处境,乔氏说:“嫃儿,这始终是二房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