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话堂大伯也是没有指责的,毕竟念书是头等大事,谁要是阻碍别人子孙念书,那就是相当于断人家子孙后路,是要被仇恨一辈子的。
村长大概也是明白了,王氏在老屋找书,被赵铁锹夫妻俩当贼了,这本来也就是一场误会,更何况他们两家是亲兄弟,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件事而闹的不愉快,便也是调和说:“我看铁锹两口子也不是故意的,铁柱媳妇,你也不要生气了,索性你也是没受到什么伤害的。”
王氏一听这话可就不干了:“村长,你不能这么解决事情啊!你去屋里看看,那锄头砸出来的印子还在呢!要不是我灵活躲的快,那一锄头砸下来,我现在还有气吗?再说了,我是背对着门的,看不见他们,可他们从外面走进来,难道还看不见我吗?我看他们就是故意想打死我。”
村长也是觉得头疼,这各有各的理,看屋里的样子,赵铁锹是下了狠手。可赵铁锹也说了,以为是贼,那打贼下狠手也不能让人说什么呀!
这事算是家务事,赵家两老不在家,那堂大伯就是长辈,所以村长就看向堂大伯,希望他来解决此事。
堂大伯觉得一家人就应该和和气气,闹成这个样子,摆明了是让人看笑话,不应该,所以直接说:“我看铁锹两口子跟铁柱媳妇道歉就行,铁柱媳妇你也别揪着不放了,你这闹下去,岂不是让大家看了你们家的笑话。三郎是在给家里争光,别说让你们两家光宗耀祖了,但是也别丢脸了。想想当初,你们闹分家的时候,惹来多少笑话,现在又要闹出兄弟相残的丑事吗?你们爹娘不容易,虽说现在靠着三郎有出息,日子越过越好了,但你们两家能不能让他们两个省点心,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吧!”
村长觉得这话是有理的,要说这一家子呀!有出息的太有出息了,这让人糟心的又太糟心了。
不过说起来,赵铁柱赵铁锹两个人,还是敦厚老实的,主要是两家的媳妇忒厉害了,所以说娶对媳妇旺三代,娶错媳妇倒霉十八代。
纵使堂大伯都这么说了,王氏还是不依不饶,在她看来,她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要是不借机闹一番,以后指不定大家怎么欺负自己的呢!
所以便说:“不止公婆偏心三郎,我看堂大伯和村长还偏心铁锹家呢!这事我占理,想这么了事,门都没有。”
堂大伯真是被气坏了,这要是自家媳妇,早就家法伺候的,但这是堂侄媳,他也没有办法,但他性子又粗暴,索性就说:“我不管了,让她公婆回来处理吧!我看着她好好的,难不成还要求她公婆宰了铁锹为她出气不成。”说完还不解气,又看着赵铁柱说:“铁柱,你事事依着你媳妇,这原本没什么不好,但你也不看看你媳妇是个什么德行,一点点小事就要闹的鸡犬不宁,一家子人要想和和睦睦,就必须学会理解和忍让,而不是什么事情都以她为主,好像全天下都欠着她似的。”
赵铁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说的他也不好意思,自家媳妇这闹腾的性格他也不是不知道,但这次明显也是自家弟弟有错,那一锄头砸下去,还真是想让他没老婆啊!
见赵铁柱一锤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堂大伯也是心寒,随着这家人怎么搞。
村里的走货郎第二天一早就帮忙把信送给了赵家两老,杨氏和赵老汉不识字,赵临羡又忙,就让苏玉嫃给他们念信。
嘴上说着赵铁柱和赵铁锹不孝,但做为爹娘,看见儿子来信,心里也是有些欢喜的,所以苏玉嫃给他们念信的时候,他们满眼的期待。
苏玉嫃粗粗的先看了一下信,信里面只言片语的关怀都没有,说的全是抱怨,但苏玉嫃也只能照着念。
念完以后,杨氏第一个脸上透着失望,破口大骂:“我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呢!又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说那王氏,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去老屋拿东西,都不用跟我说的,说的不好听,她就是一个贼,都分家分出去了,根本就不是一家人,哪怕是去老屋拿书,那跟贼有什么区别。我看铁锹去捉贼也没错,看见就烦人。”
赵老汉则抽了一口烟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呢!虎娃那还是咱们的亲孙子,铁柱媳妇如果真是为了虎娃去老屋拿书,也不是什么错,三郎那些书啊!左右借给他们看看也行,咱小竹子那还差着几年念镇学呢!”
杨氏翻了一个白眼:“铁柱媳妇是什么样的人,我可太知道了,纯粹就是想占便宜。我也没说不让她去老屋拿书,可都是分家的人了,怎么着也得知会咱们一声吧!要是我们有啥事找她的时候,就说我们已经分家了,现在倒是不记得已经分家的事情了。”
赵老汉也知道铁柱媳妇不对,但又不想一家人闹的不愉快,谁不希望子孝孙贤,一团和气啊!“你也别生气了,这事你看怎么弄。”
杨氏则看着苏玉嫃:“玉嫃啊!你看这事已经怎么弄,不管咋说,那书是三郎的,也就是你的,你也有权说话的。”
苏玉嫃可不想掺和到里面去,大嫂那种人,嘴皮子极为凶悍,要说坏心眼也没有,就是占便宜的心思太严重了。但杨氏已经问了,要是不回答也不好,所以想了想便说:“娘,这事您和公爹才最有权力说话,当初是你们二老省吃俭用的给三郎买的书呢!你们给三郎买书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三郎,怎么好意思说话。再说了,娘处事向来利索,我还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