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高兴,但是赵临羡却有些发愁,都没怎么说话。
赵老汉说:“三郎,咋地了,你做粮草官了,还不开心。”
赵临羡深吸一口气:“这个粮草官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官,算是委任,而我的责任便很重大,陛下在圣旨上说了,希望我尽快研究出两季稻米,虽说只是一种期望,但我们总不能让陛下失望,这肩上的担子是愈发的重。”
“谁说不是呢!咱们种田的世世代代都一年只种一次,你要研究两季,这不是和天做斗争吗?能不难!不过三郎,你要是真的研究出来米种两季,那你可是造福于民啊!”
杨氏白了一眼赵老汉:“就你嘴巴子会说,这研究两季稻米,你以为那么简单!我可不希望三郎太辛苦,平平淡淡就好。”
赵老汉这下不服:“陛下都看中三郎了,让他做粮草官,让他研究两季稻米,你可倒好,又希望三郎平平淡淡了,女人可真是麻烦。”
杨氏争嘴向来要压赵老汉一头:“谁麻烦了,为娘的谁不心疼儿子。儿子有出息是好事,但不要给太大的压力给他。”
赵老汉表示不认同,也不说话。
看着杨氏和赵老汉这么吵,小竹子说话了:“这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
杨氏看着小孙子慈爱的笑说:“哎哟!乖孙,你在说什么呢!虽然我是听不懂,但肯定是很有道理的话,咱们小竹子真是太聪明了。”
赵老汉琢磨了一下:“老太婆,是不是应该让人去老家送个信啊!告诉铁柱铁锹这个好消息。”
杨氏点点头:“是应该给个信,让走货郎捎个口信吧!反正都要去东庄村走的,省的特意跑一趟。”
赵老汉想想也是,便琢磨着找走货郎去了。
走货郎帮忙捎口信也是有好处的,三个铜板,所以赵老汉找到他,他也是很高兴。
如今对于老赵家来说,三个铜板真的不算什么了,随便出去买个东西,都不止花三个铜板。
换做以前啊!杨氏真的是抠出水来,三个铜板她绝对舍不得花。
要不怎么说,人的高度决定了大方。
走货郎到了东庄村,先在村口叫卖了一下,然后到了赵铁柱家门口。
王氏正在喂鸡,看见走货郎靠近,便说:“走吧,走吧,我没什么要买的,你们走货郎的好东西那是变个不停,我们可没那么多银子。”
走货郎说:“哟!赵家大嫂,这次我可不是来向你推荐东西的,而是帮你们家老爷子传话。”
这会正是中午,大家端着饭碗在家门口悠闲的时候。又加上走货郎的声音又大,自然吸引着村里其他人。
大家好奇的是,杨氏居然也舍得让走货郎带口信!有什么事,遇到村里去赶集的时候再带回口信不好吗?
还非花那几个铜板。
王氏也觉得奇怪,她那抠婆婆,平时一个铜板都要计较藏起来,现在是真不把铜板当回事了。
她是抱着敌意,且听他说一说的态度回答:“我家公婆有什么话让你带啊!这才多远啊!那老爷子也没什么事,还不会自己回来说了。”
走货郎清了清嗓子:“把你们家人都叫出来吧!”
王氏不屑的冷笑:“呵!这什么架子啊!跟当官了似的。”
走货郎说:“还真是当官了。”
“啥。你说啥!谁当官了?我没听说三郎去参加科考啊!他家小竹子也才几岁大,不可能的事。”
“可不可能,你把你们家人全部叫出来,我说给你们听,不就知道了。”
这会赵铁柱还在地里呢!王氏让虎娃去叫的。
赵铁锹和江.氏倒是都在家,听见声音就出来了。
而且不止赵铁锹一家,其他邻居都围拢过来,就等着听谁当官了。
还有邻居去通知了赵三郎堂伯和村长。
之所以有这样好事的人,主要是看赵三郎到底当什么官,要是走货郎故意这么说的,正好让赵铁柱和赵铁锹被大家笑话笑话。
虽然村子里的人是羡慕嫉妒恨赵三郎,但也没办法跑到镇上面去嘲讽赵三郎啊!可不只能嘲讽嘲讽这两兄弟了。
大家齐聚一堂,赵铁柱从地里回来,还特意将手洗干净,等着听。
走货郎还第一次有这么被包围的感觉,心里很舒服,说话就更加拿腔作势了。
但到底是见过世面到处走的人,自然也不会太让人反感,便说:“赵家老爷子让我告诉赵大哥赵二哥,赵三郎也就是赵员外,现在不是员外了……”
走货郎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家的议论声打断。
“咋,三郎不是员外了,就说靠种田当上的员外,能有什么出息。”
“估计是上次米的事情,你说咱们种田这么多年,没啥事,怎么到他那里就各种幺蛾子。”
“你们说,三郎不是员外了,这次是不是要带着全家回村了,不就跟咱们一样,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走货郎都不想打断她们了,这些村里的女人,论想入非非,那是全天下第一。
村长都听不下去了,吆喝着:“听人把话说完,别叽叽喳喳的。”
村长发话了,大家才安静。
走货郎继续说:“现在赵员外应该喊赵大人了,他刚刚被陛下封为粮草官,虽然粮草官不是什么大官,可权利不小呢!以后可是管着一镇百姓的纳粮,还有农田的事务。陛下还赏赐下来一千两银子和两盒珠宝首饰和绸缎,犒劳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