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呸”了县令大人一声说:“县令大人说这话,也不怕烂了舌头吗?我家的米中毒,真是好笑,你就是看我儿子不给你孝敬金银钱财,才这么诬陷他的。”
“你放肆,你这是诬陷本官,本官可以将你抓起来。”县令大人狗急了跳墙。
祁谦得知眼前的妇人是苏玉嫃的婆母,说话的语气又温和了几分:“大娘,你说冤枉,可有证据?”
杨氏这人,谁对她说话轻,她自然也回以好脸色:“大人,正常人都想的到,谁会在自己的米铺卖坏米呢!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我家可是陛下亲封的贡米。再说了,米坏了谁还吃啊!就像那菜坏了,大人们可还会吃?再说县令大人说的物证,那根本就不是我家的米,而是有人放到我家给我二媳妇的,这摆明了就是陷害。”
祁谦和知府大人对视了一眼。
县令大人忙说:“两位大人可不要相信这个刁妇,她嘴巴子是格外的能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杨氏不服,咆哮着:“县令大人,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用发了霉的坏米煮一锅饭,你要是能吃得下去,我就把命给你。”
县令大人又要发飙,指挥着衙役动手。
知府大人则说:“好了,严县令,不要耽误正事。”
县令大人这才罢休:“知府大人,怎么不见六皇子呢!是不是被这刁妇给扰怒了。”
知府说:“六皇子前两日就来镇上了。”
县令大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杨氏则无所顾忌的说:“哎呀,六皇子早就来镇上了,那昨天县令大人可是把六皇子给当成小偷骗子抓起来了,要说咱这县令大人还真是厉害,连六皇子都不怕,也就是不怕陛下。”
县令大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这刁妇,给我抓起来。”
祁谦打断他:“严县令,你真的抓了六皇子?”
县令大人嘴角抽了抽:“下官不知啊!下官收到的文书,六皇子今日到,昨日有个人说自己是六皇子,下官自然不信。”
“还不带我们去大牢。”祁谦素来知道这个县令懒政,但也没想到这么大胆。
县令大人忙带着前往大牢,看了六皇子的时候,祁谦连忙下跪。
这位六皇子很是低调,知府大人都没有见过本人。祁谦也就是考上举人的时候,见过六皇子一面。
见祁谦跪了,知府和县令也一同跪下。
县令大人装模作样的抽打自己的脸颊:“六皇子,是下官眼拙,没有认出您来,还把您当做小偷给关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下官啊!”
六皇子看着严县令这副嘴角,心里是忧心的,难怪占据好位置的浔镇一直富不起来,倒不是怪他关了自己。
“严县令是谨慎过了头啊!我已经亮出金牌,你还是不相信,我还以为在浔镇,严县令是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
严县令瑟瑟发抖:“不敢啊!六皇子。都是下官愚昧,才是如此。”
六皇子也懒得跟县令多费口舌,而是对祁谦还有知府说:“浔镇县衙要大查彻查,还有一个叫赵临羡的事,也要着重查,一个好好的江南水乡,竟然变的乌烟瘴气,这是朝廷之不幸。”
祁谦没有和六皇子有过多的交往,此刻却从心里是敬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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