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反应也是极快的,瞪了桃儿一眼,然后对赵临羡说:“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见你去跟岳父请安,你不过就是一个庄稼汉,就算那嫃米现在在市面上值一些银两,但你也不用如此高高在上吧!”
赵临羡听了许氏的话,倒也不恼,对着苏荣昌行礼;“失礼了,还请岳父见谅。”
苏荣昌心心念念都是赵临羡手上的嫃米种子,便说:“贤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无妨的。你不在家里守着水田,怎么来府上了,听说东庄村那边也受了雨灾,你的水田还好吗?要我说,咱们翁婿两个合作,将那嫃米做成贡米岂不是很好吗?我的水田位置都很好。”
这司马昭之心,可谓太明显了。
赵临羡嘴角微微上扬,不冷不热的回应:“多谢岳父关怀,水田无恙。”
苏荣昌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东庄村那边明明就是受了重灾,旁边一些村子都淹了,赵临羡的水田怎么可能就无恙呢!
他知道赵临羡是不会轻易把嫃米交给他的,就等着这场水灾,让他血本无归,到时候不来求自己也不行了。
苏玉妍一脸的不甘心,怎么就是赵临羡呢!
苏玉嫃瞧着苏玉妍的表情,冷笑着说:“二妹,你这么侮辱我的名节,也不打算向我道歉吗?”
道歉?怎么可能,苏玉妍咬牙切齿的说;“这是你做的局呢!你就是故意引我上当的,苏玉嫃,你真是一肚子的坏水,我跟你没完。”
苏玉嫃不想和苏玉妍扯,而是看着苏荣昌:“爹,你说这事怎么办,虽然你一直偏心二妹,可是她现在越来越过分了,平白无故就说我藏男人,这关起来骂的是我,可是说出去,损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面子,大家只会说苏员外教女无方,那可是有损了爹爹的名声啊!”
苏荣昌看着苏玉妍怒道;“蠢货,你还不快点向你姐姐道歉。”
苏玉妍并不认错,还叫嚣着;“我看屋里肯定还有别的男人,要是赵临羡为什么就见不得人了,今天早上,也不见有下人禀报。”
苏玉嫃看着许氏和苏玉妍的脸,紧握着拳头,这样的事情都被她们母女说的像真的一样,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可谓不一般,可想而知,她娘乔氏怎么抵抗的住这母女俩的迫害。
想起乔氏中毒,苏玉嫃浑身都冷的,她恨不得将许氏母女捏碎了报仇,但她知道不能这么冲动,不能便宜了这些人人鬼鬼。
听了苏玉妍的说,赵临羡一头黑线,脸色阴冷,像是一只黑色猛兽令人觉得压迫:“二小姐说这样的话,是觉得我能忍受自己的娘子藏别的男人?这污蔑的能力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苏玉妍还想反驳,就听见一个响亮的巴掌声传来。
所有都看着苏玉妍那脸上清晰的巴掌印。
苏荣昌看着她愤怒道:“你够了没有,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诋毁她的名声。”
苏玉妍被苏荣昌这一巴掌给打懵了,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挨巴掌,心里的委屈瞬间就涌了上来。
许氏心疼的将苏玉妍护在怀里:“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呀!妍儿还怀着孩子呢!你这么打她,顾家人可不依的。”
苏荣昌冷哼一声:“行了,她回娘家多久了?上次顾夫人要接她回去,你矫揉造作,想给顾家一个下马威,结果呢!这么久了,也没见来接,全是你给惯的。”
许氏不服气:“顾家是因为下雨才没来的,他们家怎么可能不要自家的孙子呢!老爷,妍儿不懂事,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
苏荣昌毕竟是疼了苏玉妍这么多年,也不会真的和她计较,不过是不想给赵临羡心里留下很大的想法,才这么做的,所以打了她一巴掌,便转而对苏玉嫃说;“嫃儿,你妹妹不懂事,回头我再教育她。”
呵!不懂事,苏玉妍明明只比她小一岁吧!
苏玉嫃攥紧了拳头,觉得可笑又可悲。
她隐忍又讥讽的模样,似乎在自嘲着什么,转而落入赵临羡的眼里,心脏处细微的疼了一下。
他的娘子啊!在这个家里该是受了多少的不公和痛苦,才这么些天,她就已经憔悴了那么多,而今天,当着他的面二夫人和苏玉妍都颠倒黑白,苏荣昌都护着,他没在的时候,又该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他惟愿自己能再强大一些,免苏玉嫃再无枝可依。
苏玉嫃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苏玉妍怀有身孕,她要是在这个时候不依不饶,传出去就是她的过错了,所以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赵临羡便把竹子塞到她怀里了。
赵临羡原本脸上就没有什么表情,又加上这阴鸷的气势,虽然许氏从眼底里瞧不上他是一个庄稼汉,但面对着他心里还是颤了一颤的。
“你想干嘛?想打人啊!我可告诉你,我家妍儿可是怀着顾家的金孙,你要是敢伤了她,顾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赵临羡转身就一拳头打在一个木制的架子上,瞬间那个架子就一分为几块,全部落在地上,吓的许氏苏玉妍还有苏荣昌连连后退。
就不说是他们了,就连苏玉嫃也惊了一下,连忙将竹子护在怀里。
只听赵临羡清冷的声音响起:“我家娘子心善,做不出什么恶事,但我可不一样,当年无论在战场上,还是走镖,我杀人从来不眨眼,有些事她做不了,我便来帮她做,如果有人再敢欺负她,那这个木架就是下场。”
苏荣昌不是被吓大了,这些年霸占着乔氏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