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是押的裴神机使输吧?”郭正问道。上朝的时候他就注意任东阳了,这小子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任东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点点头,道:“是啊。买的不多。一百两而已。你呢?”
“我买她赢。”郭正捋捋胡须,伸出一只手比了比,“五百两。”
任东阳咋舌,“你把体己银子都押上了?好大手笔。我就没你这份魄力。万一让嫂夫人知道你宁可拿去押注也不给她买胭脂水粉,定要让你睡书房。”
郭正哈哈地笑,“赢了就能请官妙手为我家先祖画一幅绘像。”
“官妙手进京了?什么时候的事?”任东阳略感诧异。
“你不知道?“郭正瞪圆了眼睛,”是裴家请他来的。路费吃住全包。”
任东阳再次诧异,“裴神机使的裴家?”
“正是。你不要小看裴神机使。她母亲出自金陵韦氏。她父亲当年也是京城颇有名气的才子。”
“才子……你这一说,我有点印象了。”任东阳拧着眉,“裴……他在昌明书院读过书?”
“正是正是。你也知道他?”郭正颌首,“想当年他那幅峰下醉吟图,上元节时卖了整一千两银子。”
任东阳捻着胡须,“是他啊。后来他再没有画作流出。”
“他摔了腿,后来改为行商了。”郭正道。
“可惜了。”任东阳叹惋的摇着头。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