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几不见,燕督主倒是学会怜香惜玉了。
果然自古男儿皆薄幸,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密探抬手捋了捋鬓角,也不对,他跟老文叔都是好的!像燕督主长得这么好看的就不一定了。
“把人送到刑房去吧。”燕凰玉对红甲将军道。
白英在前引路,红甲将军伴着平板车紧随其后。燕凰玉神情冷凝的走在红甲将军左边,裴锦瑶带着密探走在右边。
两拨人泾渭分明。
冯嘉左看看右瞧瞧,叹口气取了中间。
没办法,虽然他心里向着裴神机使,在外面还是得端着点。
裴锦瑶拿眼角扫了扫泰然自若的燕凰玉,悄声问密探,“燕督主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燕督主为何要生气?他摆冷脸给裴神机使看,不就是顾忌大白菜吗?
密探撇撇嘴,安慰道:“的没看出来。”
嗯?阿发好像不大对劲。裴锦瑶诧异的睖了睖密探。
密探不想解释那些有的没的。反正都在东华门肯定有机会碰面。
这般想着,云春从对面而来。她手上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汤盅。看见燕凰玉的刹那,眼睛骤然一亮。不由得加快脚步,“燕督主,婢子炖了清汤鹿肉。”
燕凰玉有婢女了?
裴锦瑶咬着嘴唇,审视的目光落在云春脸上。
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花一样鲜嫩。一双莹亮的眸子会似的望着燕凰玉,许是走得急,白皙的面颊泛起红晕,衬的嘴唇愈发娇艳。身段儿也长开了,凹凸有致,窈窕柔软。
裴锦瑶收回视线低头看看自己一马平川的身板不免气闷。
都是女孩子,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燕凰玉颔首,“我要去刑房,你先放到灶间温着。”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
云春喜上眉梢,“是,婢这就去。”着,腰肢轻转,袅袅婷婷的走了。
冯嘉望着云春渐渐远去的背影皱了皱眉。
东厂的丫鬟不大懂规矩。燕督主怎么收了这么个人。莫不是……冯嘉恍然,是了,都是燕督主了,也该放个知冷知热的漂亮姑娘在身边了。
冯嘉打量着云春的背影。啧啧,燕督主艳福不浅。
几人各怀心思到在刑房,的们拿来狗尾巴草、黄表纸、辣椒面。
密探暗暗点头。东厂三宝一出,甭管多硬的骨头都得跪。
不过,章庆的确是个硬茬子。愣是坚持了半个时辰才松口。他先是认下拐走裴锦珠,后又吐露了妍美人已然殒命以及偷盗童子心。
冯嘉听得脸都白了。
好么,这个卖糖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杀了皇帝陛下的心尖尖。
问到蒋令侍时,章庆就不大配合了。
裴锦瑶当机立断,命人加辣。直把章庆辣的脸都肿成猪头才出陈继麟的名字。
陈继麟三个字一出,无不震惊。
谁能想到本该是一抔黄土的陈继麟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再次回到宫中作乱。若不是发现得早,恐怕仪风帝都要遭了毒手。
审完章庆,冯嘉急忙急火的回去向仪风帝禀报。
裴锦瑶忙了一累得话都不想,从东厂出来就上车直接回府歇息。
燕凰玉站在楼上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有种不出的失落。
……
裴锦瑶靠在大引枕上闭目养神。
眼睛歇着,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那婢女明晃晃的笑脸。
燕六好像也对着她笑了。
裴锦瑶心里一阵烦躁,唤声:“阿发!”
密探赶紧勒住缰绳,掀开帘子探进半个身子,“裴神机使有何吩咐?”
“你……进来话。”裴锦瑶坐直身子,掏出一把瓜子,边嗑边:“我有点犯恶心。”
犯恶心还能嗑瓜子?
密探没有拆穿裴锦瑶的谎话,“我给您倒杯水吧。”
“不想喝。”裴锦瑶又摸出几颗炒豆放在嘴里嚼,“我问你个事。”
“您问。”密探抿着唇,心里敲起鼓。也不知裴神机使想问什么。要是问起东厂大白菜怎么办?
他可是神机司唯一神机使的唯一心腹密探。总不能跟裴神机使藏着掖着。若了实话,裴神机使生气伤了身子,那他罪过可就大了。
转念又想,裴神机使未必就问大白材事。
“你们东厂的厨娘都是那样的?”裴锦瑶扬了扬下巴,为了掩饰尴尬把夜明珠拿出来盘玩。
厨娘?哪样儿啊?
密探眼珠一转,明白过来。裴神机使故意拐弯抹角的问。
“哦,您是云春呀?她不是厨娘,是督主的婢女。”密探笑呵呵的道:“她是督主花五两银子买的。”
“姓云……舰春……”裴锦瑶喃喃自语,“你们督主起的名儿?”
密探愣住,“不、不是。”
“你们督主挺待见她的吧?贴身婢女?”裴锦瑶嘴角噙着笑,密探却觉得笑的怪瘆得慌的。
“待不待见的……的在裴府伺候您,上哪知道去。”密探解下腰间荷包双手捧到裴锦瑶面前,“您吃这个,这是的昨儿炒的蚕豆,放了西域的香料。咸香咸香的,就是吧,您别多吃。嚼几个过过嘴儿。”
他本不想拿出蚕豆来的。毕竟裴神机使脾胃还虚。但是……实在是没办法啊。裴神机使要是再问下去,怕是要让去查云春祖宗十八代了。
按裴神机使对燕督主应该没什么吧……
燕督主再好也是阉人,而且裴神机使也不像开窍的样儿。
要是老文叔在就好了。两个人一搭一档就把这茬遮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