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么?“
离心转过头来,看向慕容风:“离心的意思,风哥暂时不要卷入进来,且让离心一个人先扑愣扑愣,看看这皇宫里头的这冷宫的水有多深。
等离心快要淹死的时候,风哥凭能力再施以援手也不迟。”
“可是...”
听了离心的话后,慕容风不无担心的道:“只怕,我在这新凉宫外,一个不知,你就...”
慕容风没好意思把下面的两个字‘死了’说出来...
离心听了,难得的竟是没有掩住脸上的几丝笑容,忍着薄薄的痛:“傻风哥,这自古以来,每个人的命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又岂是随随便便的说完就完了的呢?
若离心的命本就是短命的气数,风哥便是二十四小时守着,亦总有打盹之时...
总会有人,想出什么法子要了离心的...
唔...唔...唔...”
离心这‘命’字还没说出口呢,慕容风便轻轻的伸出手来,掩住了离心的嘴唇:“小妮子,可千万不要乱说,我虽是你的大哥,但更多的却把你当成小妮子来看待的。
若你没有事倒还罢了,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慕容风倒要看看,会是谁?
放心,只要我慕容风在,定不会让你离心受了委屈的。”
离心使了好大的劲儿方把慕容风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给掰了下来,“慕容风,你做什么?这有什么说不得的?
没想到,你一个堂堂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魔头,连一个小小的‘死’字都忌讳的么?”
慕容风听了,把手缓缓的放了下来,不知为何,此时,自己的头竟很是痛了起来...
眼前竟是出现了一个眉目端正的女子蹲下身子来对着很小时的自己说:“风儿,你要记住,永远,永远不要踏入这皇宫半步...”
慕容风赶忙用手抚了抚额头,轻轻的晃了晃头...
离心见了,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慕容大哥?”
听到离心关切的声音后,慕容风稍稍清醒了过来。
忙微微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忽然之间,便觉得有一位很可亲的女子对着自己在说话...”
“还有这回事儿?”
离心听了,甚是诧异的看着慕容风:“难不成,你这一夜没睡,还产生幻觉了?”
离心抬起头来,看了看窗外,天还是黑乎乎的,不过,看起来,应该快要天亮了...
离心站起身子来,着急的对着慕容风道:“风哥,您快点回吧,如果真心想帮着我,便用心帮我俩的‘知红坊’经营好,这样,当我需要银子时,你便能做我的后援...
只要能救出院将军,我便可以功成身退,然后想方设法带上小环,一起与风哥继续在那苍冥峰脚下的苍冥镇里过快乐逍遥的生活,做生意,抚琴作画吟诗种植到老...”
离心说到此处,慕容风发觉,那离心的眼中,竟是有光由着那水眸里溢了出来...
慕容风见了,心下一暧:日久天长,能说,自己的心下,竟亦是有了一丝的牵挂了么?
在一起时,从来没想过,竟还有分别一说...
以为,此生此世,便这么过着了...
哪知...
一时,屋子中的两人倒是沉默了起来...
往事历历,却已是过眼的烟云...
...
不一会儿,天边的一缕曙光穿透了这暗黑的天幕,屋子中竟是稍稍的有些亮了...
屋子中的两人方回过了神来...
离心忙对着慕容风道:“风哥,你回吧,好歹您也是跟离心相处了几年了的,我离心是吃亏的人么?
我不给人使绊子就是好事儿了,快点走,以后少来,要知道,今儿便有这新凉宫中的嬷嬷来冷宫服侍离心了,以后见面,得小心又小心了。”
慕容风抬头瞧了瞧天边的一丝丝亮光,心下知道,确是不宜久留了...
怎的心中觉得有千言万语还未说呢,便又要分别了?
慕容风本欲还想跟离心说些什么呢...
此时,就听院门外竟是有高大而又粗放的声音传了进来:“宁嬷嬷,你说,这雪皇后,天还没亮,便差了那手下的诗情心急慌乱的打着灯笼送了信来:让我与你到这冷宫里来服侍那什么...什么妃子来着?
这是哪个皇上嫌弃的主儿,搞得我俩这大半夜的都没睡好。”
就听见另一个声音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是啊,是啊,长嬷嬷,你说,这是作的什么孽,听说,这宫门还没进呢,便被送了这冷宫里来了,定不是什么安生的主儿...”
“哎,走吧走吧,是什么样子的主儿,这不就见着了么...”
“是啊,是啊,啊啊...好想再睡一觉啊...”
...
然后就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脚步走近的声音...
慕容风忙对着离心一拱手,打开后窗户,正欲往窗外一跃,就见那窗户‘哗啦’一声,竟是年久失修,木棂皆已腐烂...
看上去倒似是完好的样子,其实,长久以来,随着四季的更替,竟是风化了...
此时,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离心对着慕容风着急的一挥手...
其实,慕容风的本意是想,如若这两个叫什么宁嬷嬷与长嬷嬷的知道了自己逃跑的事儿的话,自己便手起剑落,把她俩给解决了...
要知道,今儿半夜来时,本想带上自己的特有伞器的,不过一想:为了安全起见,不让别人认出来,还是随身携带了一把刻有‘容’字的,紫怜当初在市集上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