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环呢,人是在慕容风的手上,跟着慕容风一起来到了屋外,那心思可还留在那屋内的离离与刘纯一的身上呢...
趴在慕容风的肩上,小环的小眼睛时不时的便借着月亮的光往屋子里面瞅...
这才瞅了几个来回呢,心下正美滋滋的觉得这屋外的风也柔,月也美...
连带着这破旧的院落都有了几分好看...
心环在心下思道:果然,一家团圆的氛围才是孩子最想要的安宁...
什么金碧辉煌,什么山珍海味,什么金缕玉衣...
只要有屋可居,食可裹腹,衣可蔽体,家人围坐...
便是烛光昏暗,亦觉得心暧如春啊,小环现在,可觉得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娃儿了...
这小环正自己在心里又给那刘纯一与院离心加了几道相亲相爱的光环呢...
就听到屋子里‘咣啷’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的刺耳...
趴在慕容风肩头上的小环,心内‘突’地一声,吓了一大跳...
那一颗刚刚还安稳如水的似春日阳光下正打着鼾的小猫儿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这...
又是咋了?
正呆呆的在月光下发着呆的慕容风听了,亦是不自禁的吓了一跳...
忙飞速的一转身子,抱着小环又向着屋子内奔去...
待到了屋内,慕容风与小环两颗悬着的心轻轻的放了下来...
原来,竟是屋面上的一块瓦砾不知什么缘故,竟是从屋顶上的缝隙里掉在了刚刚离心站着的位置那儿...
大约是刘纯一发现时,已经来不有叫离心了,那刘纯一便轻轻的一搂,把离心搂在了怀中,退在了一边...
此时,慕容风与小环便风一般的入得了屋子里来...
话说离心,见这刘纯一甚是仔细的替自己抹着这玉瓶里的药膏...
先前心内还觉得这刘纯一把自己打入冷宫里来的十分冤的情绪,竟是一下子跑了个无影无踪...
相反,倒还甚是有点享受起来...
不禁在心下骂起自己来:这是...?
还见了美色还忘了旧伤了?
就一瓶药膏,自己那火爆的气就抹平了?
离心一边忍着脸上遇上那药膏时轻微的刺痛,一边在下心嘲笑自已:哎,果然在现代的那辈子是没谈过恋爱的...
便是认识的男子,要么是亲戚,要么是同学,要么是同事...
唯独就缺个恋人...
巴巴的喜欢上一个夏天阳吧,又被好友曾冰儿给勾走了...
书上说,能被勾走的男友,都不是真正的男友,何况,自己对那夏天阳还仅止于暗恋,连话都没怎么说过...
又怎么能称得上男友呢?
自己这一生唯一的憾事,便是没有趁着青春年少,谈一场风花雪月,两情相悦的恋爱...
所以,在现代时,三十二了,还孤身一人...
如今,掐指一算,已穿到这古代来将近六年了...
这六年来,前一年四处流浪飘泊,为了回那新凉,差点命丧逃命的途中...
几欲命去,又几欲捡回...
隐居苍冥峰后,为了一年内还清那慕容风的债务,自己是专心研究,饱阅这古书里的驻颜之术,在自己的香膏里加以调和...
终于,一款一款的香膏,或以其低廉而滋润香远的效果,或以其嫩白而袪斑的效用,或以其清幽而暗雅的清新...
深受这新凉、西域、皓月这三城里的女从们的喜爱...
从皇后、妃子到侍女以及自己每月八日限量无偿赠送给平民百姓与穷苦人家的女子们来看,倒甚是受欢迎...
这一路行来,也只有这两三年来,自己总算是稍稍安稳了些...
可是,是谁说,岁月是朵双生花来着,这双生花,自己理解为,总有好的顺利的一面,随之衍生的,亦是有烦琐的挫折的一面...
这刚刚安稳下来,自己可以喘一口气的当儿,小环又’蹭蹭蹭’的从襁褓里的娃儿,长成了会蹒跚走路的小童了...
如何教育他,又成了自己所要面对的新问题...
本想着还象在现代时那样,尽着心的宠着...
但一想到,除了自己,这小环能倚靠的还能有谁?
唯有让他从小便知道一个道理:只有靠他自己,才是最靠谱的硬道理...
正想到这呢,就觉得身子一轻,竟是被那刘纯一给快速的搂了过去...
院离心见了,心下思道:难道...这货也对自己有情有意?
不然,他替自己涂好药膏后,咋的还轻轻的抱起自己来了?
既是对我或者说对原身有意,为啥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把自己打入了这什么破烂的地方?还吃饭拉稀的地方都没有...
这还是人住的吗?
再怎么对我离心不待见,可以把我离心象清心一样的,发配到那将军府去啊...
何必要赶到这个鬼地方来?
这离心正在心内自作多情的想着呢,耳朵里就听到“咣当”一下,离心吓得忙转过头看去:原来是屋顶上的一块瓦砾,掉在了刚刚自己站着的地方...
离心忙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心窝子:还好还好...
这么看来,还幸好这刘纯一这么一搂,不然的话...
还真是不可想象,看来,刚刚是自己多想了...
正这时,便看到慕容风匆匆的抱着小环进得了屋来...
见离心未曾有什么事儿,小环的身子扭了扭,由着慕容风的手上滑了下来...
飞速的跑到离心的身边:“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