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离心,在花半的服侍下起了床,对着拿着药草的小环道:“小环,我跟你一起到帐篷门边看看,那哑爷爷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小环听了,过来抓住院离心的手:“好的,娘亲。”
说完,拉着离心的手,一起向帐篷门边走去...
桃五与花半见了,忙亦一左一右的跟在了离心与小环的身后。
桃五缓缓的把门推开时,离心就见到了满头大汗的哑叔与扶着哑叔低着头的慕容风。
这个老妖男人,竟然没有戴面具,他从那苍冥镇赶到这儿来,是干什么的?
难不成,离心在心下思道:这慕容风又是受了以前那个主子的厚禄来要自己的命的?
看来,这个要自己命的人还真是不离不弃啊,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
想想原身从婚夜起,除了苍冥镇的五年静好时光,这命运就一直是生活在惊涛骇浪中啊...
离心收下心中的游思,对着哑叔道:“哑叔,怎的了?这是受了凉还是吃了不卫生的东西...?”
哑叔听了,装作强打起精神的样子对着离心比划着:估计是着凉了,哑叔一到帐篷里,用完晚膳,便和衣睡着了估计是忘了盖被子的缘故...
离妃与小皇子放心,哑叔应无大碍。
离心见了,稍稍放下了心,侧过身子来,对着小环道:“小环,还不赶紧把药草给哑叔...?”
小环听了离心的话,急忙把手中的草药五味子与五倍子递到了哑叔的面前。
哑叔忙用手指了指扶着他的慕容风,那意思,把草药给到慕容风的手上...
小环见了,把草药举到了慕容风的跟前,慕容风缓缓的伸出左手来,接过了小环手上的草药...
小环正要缩回手,就觉得掌中有一小团东西塞到了自己的手中,那慕容伯伯飞快的一捏自己的手指...
小环心下会意,捏紧了小拳头缩回了手...
哑叔见慕容风的心愿已经达到,缓缓转过身子,在慕容风的搀扶下,向着远处走去...
话说白鹰,想想,总觉得那个扶着哑老头儿的侍卫甚是面生得紧...
趁着他们等小环拿草药的功夫,白鹰对着另外一名侍卫一使眼色,对着独孤西泠歇脚的帐篷给了一个去汇报的意思。
那名侍卫会意,悄悄的向着独孤西泠的帐篷走去...
那独孤西泠的帐篷跟离心的帐篷靠着,刚刚,外面的动静早已是入了耳中,本来睡在床上便是和衣而睡的独孤西泠,此时,坐起身子,打开了帐篷,正向着这离心的帐篷走来...
那名过来汇报的侍卫见了,忙对着独孤西泠施了一礼...
正欲开口汇报呢,就听到独孤西泠沉声问道:“那离妃那儿站着的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那侍卫忙道:“太子,这白鹰侍卫正差小的前来禀报太子,是那新凉小皇子的仆侍哑叔突然腹泻,向那离妃讨要几颗五味子与五倍子草药,现今,正打算走呢...
白鹰的意思,那哑仆倒是算了,只是他旁边的那个侍卫,看上去面生得紧...
所以...
“哦...?有这回事儿?”
独孤西泠眉头一皱,心下思道:怎的这三天来都挺平稳的,今儿倒是...?
瞧这离心与小环,给了草药后,那帐篷的门倒是关了,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
只是,既然这白鹰有所怀疑,其中,定是有蹊跷之处...
我何不上前看上一看,若没什么事儿,也好放心的再到帐篷里去休息会儿...
想至此处,独孤西泠脚尖一踮,飞快的向着哑叔与慕容风离去的方向追去...
慕容风听到身后的风声,心内知道后面有人追了过来,也不慌,继续扶着哑叔,步履缓慢的向前走去...
独孤西泠在空中一个翻身,挡在了哑叔与那个侍卫的面前...
哑叔与慕容风均装作没料到的样子,双双往后退了退...
独孤西泠眯缝着眼向着那哑叔与慕容风望去...
当看到侍卫打扮的慕容风时,心下不禁一惊:怎的这个人气息这么熟悉?这是在哪儿见过?
独孤西泠暗暗的在脑海里思索着...
蓦然,五年前,探香楼内,华服男子...
以及自己对他心中所莫名生出的好感...
而此时,哑叔的心里亦是五味杂陈,大约小少爷并不知晓:其实,这独孤西泠便是小少爷的亲生骨肉这一事儿吧...
或许他的心里,还在恨着那紫怜的水性杨花,还在怨着她的带孕而嫁,却不知,这是紫怜保存他的孩儿的唯一之法...
所幸小少爷上天怜见,这紫怜短命之后,又遇上了一位独立自主,甚有见地而又低调内敛的西域妃子,并认了娘亲,因为她自己无出,便把西泠当成了自己的娃儿一样对待...
‘以桃换李’的救了小少爷,并把小少爷托付给了自己...
自己念她有恩于自己,举止又娴雅大方,便不可名状的喜欢上了那个妃子。
她之一嘱,自己毕生未婚,一心一意的守护着小少爷的一生...
...
一时之间,哑叔倒是想得呆了...
独孤西泠意识到,这个男子并不是自己的侍卫,而是五年前的那天在探香楼内遇到的男子。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她有一个奇丑无比的妹妹,那天在探香楼内救了那新凉的皇上刘纯一...
避免了那刘纯一中了西域的‘消魂散’之毒...
真是有意思,如果那苍冥镇的镇主风清云是这离妃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