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跟君时衍回到家的时候。
许西迎了上来:“三爷,凌小姐,南宫女士她已经走了,说有事要处理,让笙笙小姐吃完饭了就早点回家。”
凌笙还有点儿奇怪,不是说有事要跟他们说吗?怎么人还走了:“我妈说是什么事吗?”
许西实话实说:“没有。”
君时衍也觉得有些怪异,按理说不应该,岳母做人做事,跟岳父不一样,放人鸽子这种事,是断然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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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词坐了九个小时飞机,到京城的时候,是凌晨四点钟,到顾家门口的时候,是凌晨五点钟。
初春的天气,这个时候天刚刚有点蒙蒙亮,又下起了小雨,连起来晨练的老人都没有了,高级住宅区这边,出了奇的安静,只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叫。
左铭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后头已经保持着同一个表情动作,整整有一个半小时的男人,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六爷,要不要我下去叫门。”
霍词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语气平静的有些诡异吓人:“不用。”
他就在这里等着他,等着他出来,让他知道了,还怎么好弄死他!
左铭应了句是,也不知道三爷又怎么得罪了他们家六爷,他从来没有见过六爷这么吓人,车里的空气,都稀薄的让人呼吸困难。
别人都以为六爷生气的时候会暴躁,那是他们没有真正见识到六爷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六爷暴怒的时候,只是他有点儿生气,没有什么人能真正把他惹怒。
他真正生气的时候,整个人是平静的,很平静,平静的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一样,可是却很可怕,暴风雨来临前的那种让人恐惧的平静,压抑,一个人不悲不喜不怒的时候,才最可怕。
霍词看向左铭:“去把后备箱的那跟铁棍,给我拿过来。”
“是。”左铭心里咯噔一跳,心道六爷不会是来真的吧,是要过来弄死三爷吗?
如果他不是真正的怒了,肯定会亲自叫门,然后上门去教训人,不会这么平静的在这里等着,三爷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如此动怒。
君时衍早上有会,出门的时候,是早上七点钟,车子刚刚出了大门,就听到嘭的一声炸响,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就见车窗已经碎了,巨大的力道,导致车门都被砸变了形。
开车的安宴吓得往后头一看,看到的就是霍词,从敲碎的玻璃看过去,俊脸狰狞吓人,带着血腥的杀气,忙开门下车。
君时衍双眸倏然深邃,片刻的时间,已经猜出来了是什么事,眼看着霍词第二下就要落下来,忙开了车门:“岳父大人请息怒。”
霍词勾唇冷笑,伸手打开车门的瞬间,扣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人给摔在了地上,紧跟着一脚踩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我问你,小七的亲生父亲,是你吗?”
“是。”君时衍突然间松了一口气,看着他道:“不过这件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请岳父大人给我时间,我会调查清楚的。”
霍词声音很冷很冷,一字一顿:“你承认了就好!”
“六爷!”
“三爷!”
左铭跟安宴两个紧张的叫喊之后,就看到霍词跟疯了一样,抄起手里的铁棍,轰的一下就朝着君时衍打了过去。
君时衍却没有等到棍子落下来,伸手扣住铁棍,慢慢站了起来,浑身气势大盛,狭长的眸深邃如寒潭:“我说了,这件事情,我暂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岳父大人还是冷静一下吧!”
霍词没想到他还敢躲,做了那种之后,他还敢狡辩,怒极反笑,用力的抽了一下棍子,赤红着一双眸,怒吼:“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凌小七是怎么来的?他是怎么来的?”
君老三这个畜生,事到如今他还敢矢口否认,要不是她无意间看到了亲子鉴定书,他到底还要瞒着他们多久!
南宫冷玉本来是觉得就算霍词打死君时衍,她也不会拦着,可终究还是不忍心,毕竟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嘴里说不在乎,又哪里能不在乎。
霍词那臭脾气,肯定会惹出大事来的,阿衍做了这样的事,也肯定会不还手任由他发泄,万一真的出了人命,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她彻夜未眠,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等霍词,快到天亮的时候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就看到天都大亮了,霍词还没有过来,心知不好,直接就来了顾家。
下了车子就看到门口,霍词跟君时衍两个人对峙着,忙冲了过去:“你们有话好好说,把武器放下。”
君时衍看向她,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岳母,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他就说昨天她为什么在他跟笙笙回来之前就走了,原来是在书房的时候,看到了那张亲子鉴定书吧,自己家里,他一直没有把东西藏起来的习惯,不然也不至于在他自己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事情就暴露了。
南宫冷玉听他这么说,只是冷笑一声,交代?他要怎么交代?
“你叫谁岳母呢?”霍词冷笑一声,抽出铁棍来,直接就扔到了地上,顺手把南宫冷玉扯到了身边,压着想要杀人的冲动,语气很是冷静的警告:“君时衍,以后不要再去找凌笙,从此之后,我们一家,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玉姐。”君时衍看向她的方向:“你知道笙笙出事是哪天吗?是我妈忌日那天,我人在法国,不可能是笙笙记忆里那个人,这件事情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