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十四岁的时候,跟母亲好好的坐下来谈了一次,说自己已经长大,可以照顾自己,希望母亲可以走出失败婚姻的阴影然后重新开始。后来母亲辞职离开燕京,回到了沪上,慢慢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从此沈放也越来越沉默,彻底的沉浸在了自己音乐世界里。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沈放考上华夏音乐学院,两人终于离婚了,父亲同一个叫梁琪的女人结了婚,半年后有了沈放的同父异母妹妹金雅然。
离婚后,母亲再没有回过燕京,而沈放托人到派出所改了自己的名字,将“金烨”重新改成了“沈放”,放手的“放”!父母离婚留给沈放的只有属于母亲的荣尚地产15股份,一栋孤零零的房子和一个被放弃的自己。
从每年账户里的不断增加的分红可以知道,父亲的生意应该一年比一年好,而沈放却一年比一年的沉寂。
从小沈放就知道这个世界跟自己原来的世界有些不同,因为有些原来存在的历史人物没了,而相应这个人物的历史事件却又换了一种方式出现了。些许的不同造成了历史出现了不同的枝杈,但是时间的滚轮却又在不停的对它进行修正。
沈放从进入到大学后,就扎进了音乐的世界里,在燕京城的酒吧演出,在地铁站卖唱;跟一帮地下乐队玩摇滚,在迷笛音乐节上,一曲《钟鼓楼》一鸣惊人。沈放的“不务正业”让他的导师深感痛心,本来以为能培养出一名出色的钢琴演奏家,没想到他却玩起了流行音乐。
四年的大学生活里,让沈放感觉这个世界对他还存在些许的善意是表姐沈卉的到来。2004年,沈卉不放心这个从小就孤僻的表弟,就接受了父亲的安排,开发鸿海集团燕京市场的餐饮酒店行业,表姐比沈放大十岁,亦母亦姐,在表姐的身上,沈放找到了久违的亲情。
2007年大学毕业以后,沈放将父母留给自己的房子卖了,然后给表姐留下了一张“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走走”的字条后就带着护照、银行卡和一个简单的双肩包开始了自我对这个世界的探索。
财务上的自由让他有了放逐自己的资本。在瑞士,他跟一群极限挑战的滑雪者一起从阿尔卑斯最高的山峰上疾驰而下;在法国,他骑着自行车跟着专业车队从兰斯到图卢兹再到巴黎香榭丽舍大道;在西班牙,他跟一名非洲流浪歌手一起在巴塞罗那的街头敲着手鼓卖艺;在意大利,他跟厨师讨论披萨、意大利面跟华夏烙饼、炸酱面的关系;在巴西,他跟柔术大师探讨柔术与华夏功夫的差异性;在米国,他跟嬉皮士一起骑着哈雷摩托沿着一路横穿到洛杉矶。
直到一周前在跟沈卉例行通话时,才知道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保姆杨阿婆得了癌症。杨阿婆在沈放父母感情出现问题那段时间一直照顾着他,直到沈放在考上大学后,杨阿婆才回沪上老家了,如果没有杨阿婆,沈放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安然长大。
在将所有事物处理完毕后,他从旧金山飞往燕京的国际航班,飞行了十四个小时后抵达了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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