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赐给了我圣光,让我来警醒地上的羔羊。”弥勒看着非常认真的神父,想了下,抬起手凝神运气,使金黄的佛光自掌心中浮出,不同于只能感觉的灵力,佛光是肉眼可见的。
并不太明显的金光照耀下,神父一下子瞪大了双眼。
“我是主的仆,而主的羔羊啊!你能否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么?”弥勒见神父吃惊瞪眼,面露些许微笑,顺势就问话。
“这里是大澳。”神父紧紧盯着弥勒手中的金光,下意识得回答他的话。
“大澳?”弥勒翻手收起佛光,微眨了眨眼睛,这是哪啊?
“新界,香港新界啊!你系大陆仔?”神父下意识得回了一句后,但突然发现这青年的话音有音,于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是,原来我到香港了。”弥勒仔细思索一阵后,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己穿越到了香港,这要到东京去好麻烦的。
“你真系大陆仔?”神父再三确认。
“羔羊,你认为,主会因地区来分别羔羊么?”弥勒明白过来,但看到神父怀疑的目光,没来由有些不爽。
“主是仁爱的,不会因地区来分别羔羊,但是他会拯救他的每一只羔羊,那么主的仆,你知道我的名字么?”神父的目光闪了闪。
“你不是主的羔羊,因为主的羔羊从不会怀疑主的话。”弥勒在心底撇了撇嘴,这货从刚才到现在的表现,精明是够精明,但是对信仰满带怀疑,根本不是什么真信徒,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歪嘴神父。
“我,我没有怀疑主的话,你,你会背圣经么?”神父见弥勒面有不屑,言语又东扯西歪,心中起了疑心,胆气逐渐壮起。
弥勒看着精明似狐的歪嘴神父,也懒得装神弄鬼,细思了一下后,开口询问:
“今天是多少年?”
“1993年,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神父见弥勒不答反问,下意识得回了一句,又自有些不悦,追问他会不会背圣经。
“不会背,我不是你主的仆人,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今天只是路过这里,刚才只是趁着你们不注意,爬了上去而已。”弥勒把话说清了,表示自己只是误爬十字架。
“大陆仔,偷渡客,我现在要报警抓你。”神父听弥勒不是神仆,想起自己刚才的认真与犹豫,鼻子都有些气歪,浪费自己的信仰,浪费自己的时间。
“欢迎。”弥勒毫不示弱,他没做什么亏心事,顶多就是没有身份证被当偷渡客,现在九三年,香港还没有回归,但他也不怕警察,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神父见弥勒丝毫不虚的样子,不由有些气结。
“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弥勒冲神父意有所指得说了一句,而后转身就走,怕不怕警察是一回事,但是碰不碰警察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不要走,我要报警抓你。”神父见弥勒悠悠然,又抬脚要走开,一阵脸色通红的同时,拦着让他不要走,但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志愿布道者发出惊问:
“神父,十字架,十字架在你身上么?”
“十字架!”神父听志愿布道者的话,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又扭头望了下桌子,不由面色立变。
“我的十字架呢!”
“不在那里么!”弥勒见神父慌乱的四处寻找,周边信徒们都神色急变,不由得扭头冲他们指了指墙上的大木十字架。
“十字架,宝石十字架,去哪里了?大家快帮忙找。”神父和众多布道者不理睬弥勒,开始四下寻找,并且发出急喝,让大家一起帮忙。
宝石十字架!我们秃驴最多也就是修个铜佛像,你们这群羊倌竟然搞宝石十字架,弥勒听着神父的话,一阵咧嘴摇头,感叹世风不古,而后准备趁乱离开,但却不想被神父直接转身拦住。
“你不要走,是不是你拿了十字架?”
“可别诬陷好人,我身上就这么大,除了两串佛珠和这个碎片外,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弥勒见神父怀疑自己,不由得皱眉看了眼身上的短褐棉衣,牵了牵身上的两串佛珠及袖里的四魂碎片,他在日月阵法护法,穿越过来可没带多少长物。
“你不能走,我要报警,让警察来管,现场的大家,都不要走,配合一下。”神父不信弥勒的辩解,但也不敢跟他来横的,只说要报警,并且喊住现场的众人,让大家帮忙配合。
一群村夫愚妇,弥勒看着被神父一喊,就纷纷停下来配合的信众,不由得心中撇了撇嘴,但思及自己可能要被诬成窃贼,再加上离开这里也不知何处而去,不如就跟去警局待两天好。
虽说把警局的监牢当成临时旅舍不太好,但是也别无他法,弥勒待在教堂中,等着几名穿着或制服绿衣,或便服证件的警察过来,由神父向他们举报,而后被带上警车。
“真舒服啊!”弥勒再一次坐上松软的海棉车椅,不由得感叹了一声,在古代,他别说是风餐露宿,就连安定下来,也没什么好环境居住。
“喂,你大陆来的么?我叫萧玉龙,你呢?”可能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舒服得坐在警车上,一个便衣警察用口音华语询问。
“我姓王,叫王子弥,现在香港发展得可真好。”弥勒将头微探出警车,对着萧玉龙点头,同时扫了眼四下的高楼大厦,虽说跟以后的内地城市没法比,但是比他所处的十六世纪中叶,实在是好太多了,这车椅坐着比太师椅都舒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