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眼前一黑,然后就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动作都变得晦涩了许多,不过大概是因为离得较远,所以并没有太明显的麻痹的感觉。
他连忙调转枪口,对着俊成李藏在袖子里的手开了一枪。
俊成李惨叫一声,一个类似于车钥匙的东西从他的手里掉了出来,落在了地板上。
因为耳朵上的耳机被打掉了一边,离俊成李又近,斯坦和另外一个保镖同时被“冻”住,然后依照惯性朝前摔倒。
没有支撑的动作,摔倒的声响很大,别的不说,鼻子肯定是摔碎了。
张信没有太多的余裕去注意他们,但他还是瞥了一眼蝉,发现后者虽然离得更远,却正在缓缓地坐倒,看起来受到了很严重的影响。
他心中焦急,于是一边紧盯着俊成李,一边道:“蝉你尽量后退一点,这里交给我……”
其实他自己也在默默地后退,不过他的枪口一直指着俊成李,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双耳都戴着蓝色耳机的人,也就是说他是在场唯一一个不受神经麻痹装置的影响的。
可惜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俊成李,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我一枪打爆你的头……来,乖,慢慢地朝着我爬过来……小心一点,不要碰到地上的神经麻痹装置……对,就是这样,慢慢地爬……”
张信就像是一个敦厚的长者一般循循善诱:“很好,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哭……男子汉大丈夫,不过是断了一手一脚而已,总比命都丢了强呀……乖,加快一点速度……”
俊成李慢慢地爬到了张信的面前,他爬过的地面上出现了两条清晰的血迹,张信熟视无睹,伸出一只手取走了他左耳上的蓝牙耳机,接着又取走了他右耳上的蓝牙耳机。
他把两个耳机戴在自己的耳朵上之后,连忙一脚踢出,直接将他踢飞到了斯坦的旁边。
然后俊成李也是全身一震,然后整个人僵直地趴在原地,看起来就像是一尊雕塑。
身上有了耳机,张信自然是一点也不怕了,他走过去把斯坦和那个保镖耳朵上,唯二的两个完好的耳机取下来,走到状态有点不怎么好的蝉旁边,把两个耳机放入她的耳朵里。
蝉的情况很快好转了过来,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可是战友。”
接着张信转过头,看向了像死苟一样横陈在地板上的三个人,眼睛里闪烁着阴狠的怒火。
刚刚好像他一直掌控着全局,其实则不然,实际上他开枪之前也稍微犹豫了下,因为俊成李确实是华裔,这个事实还是让他稍微犹豫了一下。
如果他再犹豫那么一丝丝,让他在靠近一点点,一旦这家伙在更近处按下神经麻痹装置,那他和蝉就会瞬间失去反抗能力。
电影中斯坦没有杀斯塔克,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很深的情谊,实际上此人是个丧心病狂的军火贩子,张信几乎可以想象自己和蝉的凄惨下场。
张信蔓延怒火地走到三人中间,开始搜查他们身上,从他们三人身上,分别搜出了三把安了消音器的手枪,还有另外两个神经麻痹装置。
张信把其中一个扔给蝉,道:“这下好了,装备算是齐全了,以后要是遇到近战就不用怕了。”
蝉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现在她也是心有余悸,毕竟最近的日子她过得有些安逸了,完全没有想到危险就这么来临了。
虽然她一直没有放松警惕,但这危险来得也太突兀了。
张信则没想那么多,不断地从这几个人身上搜出指虎、刀片、雪茄、红色的女式内衣之类的东西,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
这三人带了三个神经麻痹装置,两个被两人收缴,还剩下一个还开着,正在持续地伤害着三人的神经系统。
这还只是其次,主要他们身上受伤比较重,身上无法动弹,血液哗哗地往下流的的感觉不要太恐怖。
收到了四个耳机,两个神经麻痹装置,张信颇有一种打怪爆装备的感触。
眼看危险物品都排除得差不多了,蝉小声地道:“是不是把那个车钥匙关掉?”
“咱对这东西不了解,要是碰到就会爆炸那该怎么办?”
蝉好笑地横了她一眼,小心地把手里的神经麻痹装置撞进兜里,然后一本正经地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通知斯塔克先生来解决吧。”
“也对,不过你有斯塔克先生的电话吗?”
“没有呢,只有小辣椒的。看来只有先通知小辣椒了。”
蝉拿出手机正要拨号,忽然间如梦初醒地道:“你刚刚怎么会那么果断的开枪,要知道连我都犹豫了好久的。”
“狄夷入华夏则华夏之,华夏入狄夷则狄夷之,只要把握住了这一点,判断敌我关系就简单多了;再说以刚才的情况,来的就算是同事,只要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地忽然间靠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蝉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佩服地道:“没想到我一个老特工,竟然还没有你果断,真是惭愧。”
“你也别把自己想得太差,刚刚那个情况如果再来一次,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掉链子。”
“你也太谦虚了,我们依旧与合作这么久了,干嘛跟我装相。”
张信真诚地道:“我不是装相,我是真这么觉得的。要不然以我们两个的关系,我怎么可能可能跟你假装呢,你说对不对?”
这两人若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