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一直跟我说,她就是我老婆,对于亲人,在凶我也不会觉得怕。
但现在她冷冰冰的一问,眼神还说不出的吓人,我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唯唯诺诺的说:“是我二叔跟我说,他说你就是我老婆!”
她冷着脸说道:“那你二叔就是在胡说!”
我一听,心里莫名的有些难过,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摆弄着衣角。我胆怯的样子惹得她突然咯咯一笑,伸手抬着我的下巴,左右瞧了瞧,笑着说:“长得还蛮俊俏的。就是小了点,等你长大了,姐姐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娶了你!”
她这样一说,我脸上火辣辣的,也不敢抬头直视她,低着头问她说:“你不是我老婆,那为什么要亲我?”
农村里,亲嘴啊什么的,那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我的话又把她逗乐了,问我道:“谁跟你说的?”
我扯着衣角,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但她误会了,以为是我不说,凶了我一眼。
这时我发现她的身影又开始模糊,顿时有些着急了。问她说:“是不是刘老太爷镇了你的红棺,你出来就会飞散?”
媳妇儿也有些发愁,稍微楞了一下说:“我感觉不到红棺的位置了。姐姐请你帮个忙,天亮后你赶紧回牛心村,去刘家看看。记住,一定要天亮了才回去,我怕他们还躲在半路害你。”
她虽然不承认是我老婆,但我心里还是认为她就是我媳妇,现在听她自称姐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转念一想,觉得她可能是嫌弃我没本事,毕竟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要嫁的人肯定是那种大英雄。我要是帮她把红棺找回来,她念我的好,也许会做我媳妇。
想着,我又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赶紧点头嗯了一声。不过还是好奇的问:“老婆,棺材里是你的尸骨吗?”
二叔给我洗了几个月的脑,即便怕她,可潜意识一直认定她是我老婆,一时间改不过来称呼。
还好,她身体正在淡化,没在意我对她的称呼,说道:“不是,但里面的东西对我很重要,不能丢失。”
见她没怪我喊她老婆,轻轻吐了口气。
短暂的两分钟交流,她的脸就已经开始模糊了。
我又问:“刚才出现的村子,里面有什么吗?为什么刘国柱会一直惦记!”
媳妇儿说:“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你没有能力,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知道。”
二叔也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但我觉得二叔就是在找借口。现在媳妇儿说出来,我突然觉得很有道理。
见她不断的变淡,我急忙把银项链拉出来说:“要不你先躲到里面来,这样就不会消失了!”
我很怕她消失,张爽也说她是强行出来的,会飞散。
媳妇儿瞧见我样子,忍不住伸出双手,捏着我的嘴巴揉了揉,脸色也没那么冷了,略带调皮的说:“瞧你长得这么好看,姐姐就给你一个机会,将来我回来娶你。现在先给你打个记号!”
话音落,她俯下身,又亲上我的嘴。
上次有些突然,我都没反应过来,她就把我推开了,但这次不是那么遂不及防,而且触碰下她的嘴巴也不是那么冰了,温温的,还有点甜。
媳妇儿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脸有些绯红,但没有立刻推开我。以此同时,我能感觉到她又在吸我体内的气,足足吸了三四秒,她才轻轻推开我,有些生气的质问道:“这么不老实,谁教你的?”
“吃糖学的”我气息有些急促,感觉小腹里有一团火在烧,我以为是那玉灯又要点燃,但感觉又没有那时强烈。
媳妇儿吸了我体内的气,身形又稳定下来,还是那样的漂亮。
她这次没擦嘴,轻轻抿了抿,在我脑门上弹了下说:“赶紧下山,记住,你不能靠近清水村的阴井。”
我有些狐疑,张四也是防贼一样不让我靠近古井,里面到底有什么?
见我愣着不走,她催促我说:“别耽搁了,赶紧回去,山里不安全!”
我这才回过神,拉着项链问她说:“你不跟我回去吗?”
“你自己回去,我也要回自己的家了!”
我以为她是要回去红棺里,可是红棺都不见了。我正要问的时候,她突然转身朝着前面的荒草走去,她一靠近,那消失的牌坊就又出现了,荒村也慢慢浮现。
见她是要进阴村,我想起那骇人的叫声,急忙跑过去拉着她说:“里面的东西会伤害你的,你就躲到项链里,跟我回去就好了!”
她有些着急的想进阴村,但被我拉住后还是停了下来,有些落寂的说:“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回去,等你找到红棺,我就会来找你!”
我能看出来,她很不想回阴村,眼里尽是无奈,让人心疼。
我眼圈一下就红了,抹了下眼泪说:“你进去它们会吓你的。”刘阿婆脸上的东西被灭魂灯一照,就是跑里面去了,我很担心她。
见我眼泪汪汪,媳妇儿蹲下来捏了下我的嘴巴说:“我在里面是最大的一个,它们都要听我的。”
我有些不相信,问:“你是村长吗?”我的认知里,一个村,最大的官就是村长。
当然,我们村的谢广才不算,他顶多就是刘家的一条狗,刘国柱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媳妇儿愣了一下,大眼睛圆圆的看着我,想笑又没笑的点点头说:“对!我是村长。”
我这才松了口气,她是村长的话,那肯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