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愿意,这行人依然得了众多的关注,楚灵儿一边听北冥障目普及势力资料,一边随意的扫了一眼,就见到许多目光看着这处,她认出了里面有龙啸晴,薛彩儿,还有那个发誓再不纠缠云风的毒公主。
虽然好不纠缠,毒公主看云风的眼神依然痴迷,转向她后立刻换上了怨毒,楚灵儿郁闷,她招谁惹谁了,怎就招了这许多妒恨?
很快到了巳时,大殿中的宾客越来越多,楚灵儿抬头看了眼殿中置放的沙漏,眸子微弯,好戏要开场了。
果然,她的目光才从沙漏上收回,就听前方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大步奔入殿内,焦急的叫道:“爷爷不好了,爹爹被人害了。”
“什么?”慕容老爷子一惊,急问道:“怎回事,清楚。”
奔来的是慕容佳,她似急得快哭了,语无伦次的道:“爹爹房里有血迹,好多好多血迹,人不见了。”完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慕容进平日最是疼她,父女情深,她见了慕容进屋里的情况哪还能保持淡定?
原来慕容佳一早就到了大殿之内,却见家里人都在,独独少了自家父亲,她等了许久没有见到慕容进,就悄悄的退了出去寻找,哪知才到慕容进的房间中,就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血迹,一看就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她担心慕容进,这才急忙奔来寻慕容老爷子,指望通过慕容老爷子寻处慕容进的踪迹。
虽然慕容佳语焉不详,慕容老爷子却听出了慕容进情况不妙,转头看了一眼六六一,六六一点零头,疾步奔了出去。
慕容佳还在殿内大声嚎哭,慕容老爷子蹙了眉头,厉声喝道:“闭嘴。”
慕容佳一怔,这才想起今日是自家爷爷的寿辰,她在寿辰上哭很不合适,马上转为了声抽泣。
楚灵儿在看在慕容佳,却未注意云风正在看着她。若年龄,慕容佳比楚灵儿还要大上几岁,但这表现……
云风唇角含笑,慕容家若是知道他有个怎样的娘子,可还好意思将那蠢女人在他耳边提起?
大殿中人声嗡嗡,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有表示关心的,更多的却在看热闹。
六六一很快回来了,见殿中大多数饶目光都望在自己身上,知道这事想低调处理都不可能了,只得疾步走到慕容老爷子面前拱手道:“老爷,三公子不在房里,房中有着许多血迹,看痕迹,似与人发生了打斗,匆忙间离去,血迹未干,属下已经派人去寻了。”
慕容老爷子一下便抓到了重点:“你血迹未干?那便是才发生的事了。”
他微微沉吟,慕容进的修为是三个儿子中最高的,却也只是液灵境初期,若与人打斗,八成不是对方对手,血迹未干,明打斗的时间不长,若能顷刻间将人寻到,或许还能搭救。
父子连心,慕容老爷子此刻哪里还管得着自己的寿辰,连声吩咐道:“寻,快寻,派出所有人去寻。”
六六一答应一声,下去安排人了,慕容源目光闪动,突然出声道:“管家屋中血迹未干,父亲何不取些过来……”他往盛放蛟鱼的大缸处看了一眼,意思很明显。
慕容老爷子双目一亮,立刻吩咐人去取血,他自己站起身来,焦急的望向门外。
莫怪慕容老爷子不淡定,这些年来家中的事他虽然极少插手,却在暗中看得明白,三个儿子不和睦,相互间恨不能除掉对方,然而都是他亲生的儿子,他又怎舍得哪一个有所损伤?若非他舐犊情深,也不至于耗空一身精血苦苦支撑了。
慕容进屋里的血迹很快被取了过来,慕容老爷子就要亲自去接,慕容源抢先一步道:“父亲身子不便,孩儿代劳就是。”
慕容老爷子点零头,他虽得丹药提神,实则依然亏虚,的确不适合使太多力气。
慕容源接了装血液的瓶子,快步走去饲养蛟鱼的大缸,有识货的大声道:“以血寻踪,好办法。”见许多人不解的看他,那人快言快语的将蛟鱼的功能了一遍,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目不转睛的看着慕容源的动作,想看看这鱼儿是怎样将所寻之人所在的画面显现的。
慕容源走到缸边,吩咐了饲养之人将血液喂进蛟鱼嘴里,两头蛟鱼生得面目狰狞,见了饲养者就露出一副凶相,饲养的下人举了举手里鞭子,两条蛟鱼立刻显出垂头丧气,在饲养者的要求下张开了嘴,把瓶中已经凝固的血液舔进了嘴里。
楚灵儿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头蛟鱼,云风见没人注意,挪到她身边执起她柔夷般的细嫩玉手,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楚灵儿郁闷的抬头看他,如此奇景居然不让她看?
见云风眸中有着揶揄,楚灵儿抑郁的垂下了头,这人一向只许州官放火而不许百姓点灯,她申诉无效。
前方传来一阵轰动,继而是诡异的沉默,然后就是窃窃私语,楚灵儿不需看就能猜到他们看到了什么光景,自然不意外。
蛟鱼吞了血液,身上很快升起淡淡的雾气,雾气汇集在它的头顶,里面显现出画面来,虽然若沙漠中的海市蜃楼般显得缥缈,却是清晰无比。
这情景虽然壮观,却也不值得这许多权贵轰动,让他们忍不住发出声音的是雾气中显现的画面,画面中有一间装饰豪华的屋子,屋子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自然就是慕容进,此刻正在卖力的做着某种规律的动作,而女子赫然就是夏家的二姑娘夏凝露,虽然夏凝露面上有着一条可怖的疤痕,却实实在在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