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顾培松果真又来了酒楼。
顾培松戴着斗笠遮住了脸,一进酒楼就往第一次来时他们谈话的那个房间而去。
推开房间门,屋里空无一人。
顾培松便坐下来咬着牙耐心等待。
而另一边,顾云柒还在府中洗漱。
若竹给顾云柒慢条斯理地梳着头发。
“姐,听将军昨夜一夜没睡呢!下人好像是不舒服吧!”
顾云柒弯了弯唇角:“中了奇痒之毒,怎么能睡得着?”
若竹一笑:“就属主子高明了!这样一来,将军什么都得……”
若兰看了看外面的色,轻声提醒道:“姐,外面色不早了。将军一个时辰之前就出门了,您看……”
“急什么?”
顾云柒轻笑一声:“慢慢来,磨上一磨,得到的东西才更真实。”
若兰目光闪了闪,终是点零头。
于是乎,顾大姐洗漱完又去美美地吃了个早膳,而后才慢悠悠地出门。
等顾云柒到酒楼,已经是日中之时了。
顾云柒推开顾培松所在房间门的时候,已然是那副男子的装扮。
推开门,见到顾培松。
白衣男子露出惊讶的神情:“呀,顾将军怎么来的这么早?”
顾培松摘下斗笠,斗笠下的顾培松双眸赤红,脸上也布满了红痕,想必是因为太痒又不敢挠便伸手去揉了吧……
白衣男子惊呼出声:“这……顾将军这是怎么了?这满面的红痕莫非是……温柔乡去多了?”
一提到温柔乡,顾培松就想到满花楼的事情,心里便更是堵得慌。
顾培松握了握拳:“快给本将军解毒!”
白衣男子皱眉,目光中露出疑惑:“顾将军在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顾培松咬牙,不能动手,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别装了。本将军变成这副样子还不是因为你!是你给我下了毒吧?”
顾培松直视着白衣男子的眼睛,发现这饶嘴角虽然是弯着的,可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双眸沉寂得就像……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丁点儿波动。
白衣男子笑了笑,也不再闹了:“顾将军为什么要生气呢?是因为觉得出乎意料吗?”
顾培松目光阴沉:“你什么意思?”
白衣男子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开口:“这么生气是因为和你想要的有所相悖吧,顾将军是想解了毒就跑人吗?顾将军觉得,你能逃得了吗?”
屋子里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顾培松却打心底里生出一股寒意来。
顾培松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本将军又岂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那倒是我的不是了,可……在下也并没有想道歉的意思,将军只要给出我想要的东西……”
白衣男子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在桌子上。
“这解药便会给将军。”
顾培松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解药:“你是否还给我下了其他的毒?本将军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屡次三番的用这等阴招?”
白衣男子撑着脑袋想了想:“啊!还真别,将军的或许是一个好主意呢!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你……”
顾培松只觉与这人话迟早要先被气死。
顾培松深吸一口气:“本将军不同你计较。”
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这里面,写的是有关她的所有事情。”
白衣男子看着桌上的信封,目光闪了闪,伸手拿过了信封。
打开。
从信封中取出了一张纸。
白衣男子一目十行,很快便将纸上的东西看完了。
“所以,顾将军也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吗?”
见白衣男子意外的平和,顾培松有些惊讶,回应道:“是。本将军当年只是偶遇到了带着孩子的莫云,莫云趁本将军不备给本将军下了毒,并逼本将军把她们带回府……”
白衣男子的目光有些复杂:“所以包括顾云柒的出生……都是假的了?”
顾培松颔首:“对,想让莫云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进府,唯有如此。”
白衣男子垂眸,掩下了眸中的情绪:“你就丝毫没有怀疑过莫云的身份吗?”
顾培松抿唇,叹了口气:“怀疑过。但是查不到。”
半晌,白衣男子将面前的白色瓷瓶推给了顾培松,似笑非笑:“顾将军,合作愉快。”
顾培松听见这一句,原本已经平静的心情,差点又要呕出一口血来。愉快?他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白衣男子走到门口时顿了顿:“对了。顾将军千万不要尝试着报复……噢,也不要尝试着为难她,左右再过几个月她也要嫁给西王了,能得利益却非要捏碎,也不值当,不是么?顾将军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飞蛾扑火的哦?”
完,白衣男子便走了出去。
顾培松一惊,这人……这冉底是谁……他一点眉目都查不到不,现在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他……
莫非,他和顾云柒有关?
毕竟,他还口口声声让他不要为难顾云柒……还是他是故意这样,好使他思绪错乱……
难道是那人寻来了吗?
不,不会,那人怎么敢到凌京城来……
思及此,顾培松服了解药,等脸上红痕消却,便立刻回了将军府。
顾培松一回府就直奔云柒阁而去。
“你家姐呢?”
顾培松一进云柒阁看到正在料理花草的若竹张口便问。
若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