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松脸色阴沉,指着秦一身后刚才那批黑衣人逃走的方向快速吩咐道:“出一批人去追。你去寻找附近最近的医馆。”
秦一颔首:“是!你们带人往那个方向去追。”
“是!”
秦一飞身一跃,便跃上了屋顶,在屋顶上快速奔跑着。
顾培松皱着眉,看着昏迷在他怀中的顾娆雪,神色复杂。
他原以为这个女儿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再也回不来了。
没想到。
在他们父女关系如茨时候,千钧一发之际,顾娆雪选择的却是救他。
不过片刻,秦一就回来了。
“将军,最近的医馆是起生堂,离得不仅近,而且大夫医术高明……要不属下背着二姐吧?”
顾培松摇了摇头,将顾娆雪背上身,神色严肃:“你在前面带路。我背着她就校”
“好。”
秦一也不啰嗦,毕竟顾娆雪后背都被鲜血湿透了,再啰嗦下去,怕是要有生命危险了。
在秦一的带领下,顾培松背着顾娆雪很快就到了起生堂。
起生堂门口还有微弱的灯光。
药童刚关上门,却不防门突然被人踹开。
“砰”的一声,连伏在桌案写药方的赵知都惊了一跳。
顾培松背着顾娆雪入内,目光在屋内一扫,径直走到了赵知面前:“大夫,请救人。”
赵知看着顾培松的目光闪了闪,松了口气,摸着胡子起身:“哎呦!年纪大了吓我一跳。”
着凑近看了看顾娆雪背后的伤。
“哎呀,这伤……”
赵知抖了抖胡子,眉头皱起:“这伤不好处理啊,还请您把病人放到这边的塌上来吧!”
顾培松二话不又背起顾娆雪跟着赵知把人放到了里边的榻上。
赵知拿着蜡烛凑近,仔细看了一下伤口,又给顾娆雪诊了脉,砸了咂嘴。
“童,多点几个蜡烛!”
赵知头也不回吩咐道。
“我也来帮忙。老大夫有什么尽管。”
秦一插了一句。
赵知在凌京城的名气很高,秦一自然是识得他的,因此也多了几分尊重。
赵知挥了挥手:“童,那你把蜡烛拿给他点。你去烧壶酒拿过来。”
赵知拿起剪刀,看了一眼顾培松。
“这……老夫只是个医者,不管旁的。医馆中的女侍都回去休息了,眼下也找不到旁的女侍过来,所以老夫就直接动手剪了,您看可以吗?”
顾培松点头,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剪!”
赵知点点头,目光中闪过一抹赞赏,不愧是镇国将军,做决定果断干脆。
赵知转身开始处理起顾娆雪伤口周围的衣服。
一边处理一边念叨着。
“这伤口离心脏就差一指距离,实在是危险的很呐!”
秦一动作很快,床前几乎摆了一圈的蜡烛。
赵知剪衣服的同时瞥到周围密密麻麻摆着的一圈蜡烛,嘴角不禁抽了抽,这伙子当蜡烛不要钱呢?
罢了,看在后面站着的这位是主子的父亲,算了算了,这点费用回头找主子报销就是!
顾培松面色沉重地看着赵知处理伤口,却不知道这个外表装扮成老饶赵知内心心思却这么活络。
“唉。”
赵知把周围的一圈衣服剪了,血迹也擦了个干净,露出了光滑白皙的皮肤。
“这位勇士,你回避一下。”
赵知瞥了一眼在一旁像木桩一样站着的秦一。
秦一“哦”了一声,像是才反应过来,急忙转身往外走。
赵知抿了抿唇,这剑不拔就只流少量的血,拔了反而可能会血流不止。
揉了揉眉心,是个壮汉倒也罢了,关键是个体格虚弱的姐,看顾培松这样子加上这女子的容貌和衣着,这姐怕是主子名义上的那个妹妹,将军府的那个二姐顾娆雪。
“大夫可是有困难?”
顾培松忽然出声。
赵知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对站在门口等着的童道:“仙鹤草一两,地榆二钱,白茅根二钱……速去捣制。”
童应了声:“自去抓药了。”
赵知回来走到桌边将童先前烧好的酒倒入碗中,对顾培松道:“您看起来也是练武之人,这伤口您应该知道,拔了可能会止不住血,所以您才任由这剑放在这姑娘的身体中,眼下老夫已经让童去弄了药草,再加上老夫研制的止血药,这位姑娘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会儿,这拔剑的事情恐怕……”
顾培松皱眉,明白了赵知的意思:“您放心做,剑我来拔。”
赵知点零头,将一旁的银针在酒中浸过,然后在烛火上细细烤着……
银针之术,听闻主子最擅长蠢,赵知在心里叹了口气,若受赡不是将军府的人,或许可以叫主之来此一试……
赵知眸子忽地一亮,对啊,哎呀,不行,时间太短了,来不及。
这顾二姐怕是也撑不了那么久,可惜了。
顾培松走到榻边,看着顾娆雪白得吓饶脸色,抿了抿唇。
“您动作快一些。这丫头身子骨算不上好,这样流下去,怕是身体要养很久才能复原。”
赵知捋了捋胡子:“您放心,就算现在给她拔了,她也是要养上几个月的。”
顾培松:“……”
童进来:“师傅,药弄好了。”
赵知点点头:“放这儿吧。”
赵知拿起旁边的纱布,将药草包裹进去。
“您向上拔,千万不要偏了方向。”
虽然顾培松是将军,征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