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貉道:“对,长着尾巴,还是只母兔子。”
丹煦理解无能:“妖?”
“没有妖气。”
“明天你再注意注意,如果还在,就抓来我看看。”
丹煦二人回到朱雀宫后,飞廉正在大殿里等着他们。
见他俩都在,便问:“怎么回事,一大早将两个孩子丢我这儿,到现在才回来。”
丹煦解释道:“紫剑仙派了杀手跟着我,我不放心将沙华放在白虎宫。”
“紫大人的人已经来过三趟了,说你今天晚上还没去东极宫抄教义。”飞廉道。
丹煦道:“怎么找到你这儿了?”
“你那小娃娃,饿了一直哭闹,实在没办法,差人将奶娘也接过来了。”飞廉道:“你们去哪儿了?”
丹煦道:“二哥陪我去调查了有关瘟疫之事。”
飞廉道:“你好好待在宫中养伤便好,管那么多干嘛。”
丹煦知道飞廉肯定会这样说。她避重就轻,没有多解释瘟疫的事,此事是她自己要揽上身的,已经把商貉拉下水了,没必要再多一个人分担责任:“我也想好好待在宫中养伤啊,可紫剑仙的杀手都进我房间了。”
“紫大人那边我已经替你回绝了,你现在安心待在我这儿等鬼君回来。”飞廉又看向商貉:“你也别太纵容她。”
丹煦立马道:“怎么了,我想出去玩玩不行啊。而且我们也没干什么别的,只不过看着那些灾民太可怜了,捐赠了一些钱银,帮着买了些被褥衣服而已,我觉得这样挺有意义的,对吧二哥。”
商貉站在一旁,点头如捣蒜:“没错没错。”
“大哥您每天这么忙,就别管这些了。”丹煦道。
飞廉道:“我觉得这件事情你们还是少掺合的好,瘟疫横行已久,紫大人一直未将此事禀报,咱们也别去蹚这趟浑水。”
丹煦装作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哦,这样啊,我知道了。”
商貉在一旁狂打哈欠。
飞廉看着也不忍留他们太久,便道:“时候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商貉想跑都来不及,立马道:“多谢大哥,我走了。”
话一说完,跑得极快,已经没了影儿。
丹煦殷勤地道:“我睡哪儿啊?”
飞廉叫了个婢女,领着丹煦去了客房。他安排的妥帖,一个小院儿,对面就是沙海沙华的房间,还特地给留了饭食,另还有一颗异蛊的解药。
丹煦本想去看看沙华,可一想到救治所里的那些得了福禄病的婴儿,便忍住了没去。
她洗漱后,躺在床上,想着飞廉说的话。他也知道瘟疫的事情是紫剑仙有意不报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果然,这件事跟紫剑仙脱不了关系。”丹煦已经确定了这点。
槐筠知道后定会寻找瘟疫解方,而紫剑仙知情不报,这就代表瘟疫能让她得到好处,丹煦想到了天圣教练蛊的方法。她之前本是确定了帮助皇家治理瘟疫是件事,是有功之事才让商貉帮忙的,可听飞廉这么说后,丹煦动摇了。
万一槐筠是知道的怎么办?万一是他默许的怎么办?
这场瘟疫到底是天灾还是阴谋?如果是阴谋,那槐筠有没有参与其中?
她应该是要抽身而退,还是迎难而上?
丹煦闭上眼睛,地坑中的景象再现眼前,无助的呼喊,濒死的喘息,一声一声一幕一幕,还有婴儿的哭声,葫芦形状的脓包,还有那位死去之前还不忘给自己孩子喂最后一口奶的母亲。
——不行,这件事我必须要去做!
丹煦如是想着,无论槐筠是否默许,她都要去帮助那些百姓。即使没有解方,即使束手无策,可只要能让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吃上一餐饱饭都好。
紫剑仙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去迫害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修者之间的斗争牵扯到了百姓头上,这是丹煦所不能容忍的。
丹煦感到有些凉,漠西壑的夜晚比中原冷得多,她侧过身躬起身子拢了拢被子,看见了她刚刚放在枕边的那一粒异蛊解药。商貉原给了她一整瓶,可落在白虎宫里了。
“没想到大哥还记得。”
不过这几日她的异蛊还未发作过。她的情况特殊,本就到了最后一天的生死交关之际才吃下解药,遂后期便还要吃药才能克制异蛊的再次发作,前三天时,说是拿药当饭吃都毫不夸张,回到漠西壑之后,基本上是两天吃一颗,今晚是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丹煦看着这药,莫名又想起了喻锦安,她将药拿起快速吞下,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再到清晨,丹煦起的很早,到厨房找了些吃的囫囵下肚后,便等着商貉来找自己,她本等的有些不耐烦,可自己现在主动出去,就是给紫剑仙的杀手们当活靶子。
等到了卯时的最后一刻钟,商貉才出现。
“怎么才来。”丹煦道。
“卯时啊,没错啊。”商貉懒懒的。
轻功很快,不过多时便与克雅汇合。她们按照昨日的计划,克雅带着六十名宫女的车队在皇宫门口等着。丹煦看着笑得合不拢嘴:“不错不错,真不愧是公主殿下。”
克雅道:“连夜从别宫调了一些过来。”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发。”
此回商貉走前已经安排了手下,修者们的轻功比马车快,等丹煦她们到达时,粪坑已经挖了有一半了,那些修者们一个个脸色沉得发黑,商貉在一边面子也挂不住,丹煦只能挂着笑脸缓解尴尬,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