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伸手指了一下下面,面带微笑,
“有人身先士卒,告诉我们直接跳下去行得通,还能活命。”
慕斯已经没有惨叫了,就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莫小小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把欧阳敏放了下来。
“我可能有去外面的方法。”
拿出来一根结实的绳子,四处看了看,拴在了两道门的门把手上面,扯了扯,强度够大。
“我们先把敏敏放下去好吗?”
莫小小在征求时酒和历枫澜的意见。
“你们先下去吧,我最后下。”历枫澜看着时酒说话。
奈何时酒眼神都没落在他的身上,只是点头,默认了。
欧阳敏下去了,就是莫小小。
她下到最后面,没有抓稳绳子,下面传来一声痛呼,慕斯的。
“滚!开!”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砸在慕斯身上的莫小小,赶紧爬起来,一声接着一声的道歉。
然后时酒就下去了,砸在了莫小小的身上,莫小小又砸在了慕斯的身上,慕斯又传出一声有气无力的痛呼。
历枫澜又下去了,索性没砸到任何人。
几人一下来,就去了目的地,那个挂着白灯笼的小房子。
走近了看,白色得灯笼上面写的是一个奠字,他们一走到下面,阴风阵阵。
房子里面透出光亮来,这光亮,也很诡异。
时酒站在屋檐下,首先抬头辨别了一下,那外皮,不是人皮做的,也就放心多了。
从透出来光亮得缝隙看进去,可以看出来,这真的是杂物间。
里面乱七八糟地堆放了很多东西,上面的灰尘可以看出来,是很厚很厚的灰色的一层,说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在杂物之中,有一张干净整洁的桌子,桌子四个角都是金灿灿的雕饰物,透露富贵的气派。在桌子的正中央,摆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什么,不得而知。
大家相互对视,不显山不露水的莫小小,难得地露出喜悦的笑容来。
“先别高兴得太早,你试试你手上的钥匙能不能打开这个房间。”
历枫澜掏出钥匙,首先看时酒。
时酒立马往后退一步,表示和他不熟,你开门就开门,看我干什么?
“咔哒”
钥匙是对的,门开了,历枫澜打开门的同时,朝着一旁躲避。
门内没有出现狂风,也没有出现暴雨,只有一阵呛人的灰尘。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谁也没有想到,他们都背后,亮起来一阵刺眼的光。
这光芒照在身上,有一种针扎的痛感,是直径很大的针头,密密麻麻地扎在身上的感觉。
莫小小转身的时候没有闭眼,眼睛被刺痛,跪倒在地,背后背着发欧阳敏摔倒在地上,发出不成调子的嘶哑的声音。
时酒也觉得浑身一痛,不过毕竟是n,比玩家的承受能力要强。
【宿主,游戏设计者发现之前被电磁屏蔽仪干扰的事情了,这强光被他加强了又加强,强光成分特殊,你的身体也受不了。
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东西可以阻挡强光,要不要现在撤退?】
末了又小声加上一句,【任务不算完全失败,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你不要出事。】
【不用,我才懒得拖累你!】
用手挡住脸,侧身准备先看一下其他人的情况,免得误伤。
谁料,一侧身,就看到历枫澜随手就抓起了慕斯,挡在了前面,把慕斯当成了一个挡箭牌。
说来可笑,时酒现在还有心思看他的脸色,一脸理所当然,慕斯被扎得痛苦,他却自顾自地往屋内移动。
心口一滞,时酒觉得有点难受。
在原剧情当中,历枫澜把原主的当做了挡箭牌,慕斯现在所承受的刺骨的疼痛,在原来,是她承受的。
她现在只是看着,都有点感同身受的意味,闷闷的难受。
一个男人,怎么能那么理所当然地利用一个女人呢?
翻转手心,碧玉般剔透的玉骨扇,跃然于掌心。
阿铭,希望这一次,你也能帮我!
拿开挡着脸的手,闭着眼直面暴雨一般都锋芒。
其实也没有多疼,就像是春寒料峭的风,吹在新鲜的伤口上,撕扯血肉一般的疼痛。
也仅此而已。
双手拿着玉骨扇,在胸前交错展开。
“阿铭,以你之名,护我周全!”
时酒漂浮了起来,她的面前,出现一道淡绿色的屏障,慢慢扩大,逐渐护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当屏障护在他们前面的时候,他们身上的疼痛感也消失了。
历枫澜看向时酒。
青稠一般的卷头发散开,在风中纠缠,飘在半空中,衣袂蹁跹,她双手放在前面,似乎是有一把扇子,幻成美丽又诡谲的繁景。
猛然惊觉自己自己干了什么,慌张地放下手中的人,忐忑地看向时酒的背影。
殊不知,她早已看到他干了什么。
屏障厚实而稳定,时酒落下来,白皙如玉的手,捏着剔透的玉骨扇,回头看他们。
几缕秀发落在耳侧,肤白胜雪,血迹斑驳,她简直像暗夜里主宰生死的王。
她的眼神森森的,望向历枫澜,眼底没有失望,也没有气愤,只是冷。冷得无边无垠,冷得绝情狠戾。
历枫澜不自觉地后退一步,难以言喻的酸楚将他淹没,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是只比喜欢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