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意经过客厅的时候,时青青在客厅里面坐着,他只看了一眼,招呼都懒得打,就要朝着佣人房走去。
“二哥,我有事跟你说!”
时青青站了起来,双手放在前面,搅在一起,表情很纠结。
“什么事,说。”
这几天每天他都要和别人打交道,有点困倦,况且他还要去看看时酒什么样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看到时酒认错的样子了,他什么样的女人都有过,就只有时酒一直没有动。
骨头这么硬,应该还活着。
萧意穿着军装,戴着黑色的皮手套,腰间别着枪,肃杀又狠戾,让时青青看得红了脸,低下头,
“二哥,我想要和司家退婚,司五行他……”
“不行!”
话还没有说完,萧意就冷硬地否定了,当然不可能退婚,能获得司家的支持,他的路会好走得多。
时青青被拒绝得太干脆,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语气之中带了祈求,
“二哥,你怎么都不听我说完”
司五行这个人真的太阴邪了,她受不了,要是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她会疯掉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萧意根本不给时青青反驳的权力,一只手放在了装枪的地方,面色不愉。
这是在告诉时青青,要是她再说几句反驳的话,就别怪他无情。
时青青也怕,但是更不想和司五行结婚,她称病拖了好几家没和司五行见面,就是为了表达自己对这门婚事的排斥。
可这几天,除了时长文会关心她之外,其他的人对她视而不见,她很焦急。
“二哥,你也知道司五行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这是要我去送死!”
话说得激动了点,萧意的目光冷冰冰的,冷酷无情,
“要是退婚,整个时家就跟着你一起死,你应该知道怎么样选择。”
说完转身就走,不去理会时青青脸上的表情。
时青青的存在,本来就是作为一颗棋子的,要是这颗棋子没有用,死活有什么关系?
时酒所在佣人房所处的位置在一楼走廊的最尽头,现在是傍晚,走廊里面灰暗寂静。
他的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很响,非常有规律,有种恐怖的感觉。
时酒开着灯,手撑着桌面,手上拿着一本书,听到走廊里面传来的声音,一点表示都没有,自己看自己的。
没过多久,就是开锁的声音,门被打开,时酒头都没抬。
在进来之前,萧意以为的时酒,会是面黄肌瘦,满面愁容地躺在脏兮兮的床上,双目无神,颓废不已。
实际上看到的时酒,气色红润,屋子里干干净净,该有的东西一个不少。她拿着一本书,穿得随意,很享受的样子。
惊艳过后,就是气恼。
他是让她进来反思的,不是让她进来享受的。
一把夺去了她手里的书,扔在了地上
时酒抬头,皱眉,
“我觉得你还是把我的书捡起来的好。”
她的不悦,藏着字里行间,一听就能听出来。
萧意轻蔑地笑,
“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勾引我,让我觉得你很独特是吗?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只要见到时酒,就会认忍出说出脏话,明明能控制,他却不想控制,更不敢去深究。
时酒站了起来,一脚把自己刚才坐着的凳子踢了过去,
“跟着时向林那么久,好的不学,土匪流氓的那一套学的还挺好的,生来就是卑贱的垃圾货色,只能靠辱骂别人来获取安慰。”
她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正眼看萧意,是因为不屑。
“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你只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死胖子,你不比我高贵!”
用脚踩住了被踢过来的凳子,他是真的痛恨时酒这样不痛不痒的表情。
小时候他就特别讨厌她对谁都好,假惺惺的样子,长大了更是讨厌她表现出来的高贵。
她是时向林的养女,所以她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都是虚伪的。
时酒还是笑,睨他一眼,戏谑地开口,
“啧,被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萧意的脸变得很黑很沉,压抑着心底蠢蠢欲动的杀念。
“我猜你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气色这么好,过来,我告诉你啊。”
对他勾了勾手指,唤小狗一样的动作,眉眼中透露着万种风情。
他浑身笼罩着戾气,一脚踢开挡在自己前面的凳子,提起步子朝着时酒走过去,拿出枪,上膛。
真是太暴躁了~
时酒在心里评价这么了这么一句。
在萧意举起枪时候,她一脚踢了过去,做看一个假动作。
萧意抬起另一只手要抓住她的脚踝,却被他一脚踢在了腹部。
“嘭!”
一枪擦过时酒的肩膀,时酒不紧不慢地收回脚,抬起头,冲他的头顶看了一下,嘴角带着恶趣味的笑。
萧意没有抬跟着他的视线抬头,而是第一时间滚了一圈,离开他刚在所在的那个地方。
刚一滚过去,一把锤子砸在了他的头顶,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时酒看了几秒,往旁边载到了。
那把锤子,金灿灿的,掉下来的地方,有一根超级细的线,还在摇摆着。
而萧意刚在所在的那个地方,在金锤子掉下来的同时,掉下来了一个铁锤子。
上面也是有一根超级细的线,正在摇摆。
时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干嘛非要滚一圈呢?铁锤子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