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文猛地回神,惊觉自己这样的目光不妥。
“冲动?时酒顶撞长辈,踹坏家里的门,还推青青下楼梯,不应该请家法吗?”
推青青下楼梯?
时长文担忧时青青,想上去看看,碍于看二姨娘还在,只得忍着。
“怎么回事?”
“证据呢?没证据就瞎说,这可不太好啊~”
时酒扬眉,笑得痞里痞气的,让时长文又忍不住看呆了一下。
“你刚才自己说的,还要证据吗?”
时酒挑眉,
“我说着玩玩而已,你当真干嘛?”
就这态度,要是家长在场,一定得抄起棍子打个半死。
“我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了,要证据是吧?把三姨娘喊下来,她房间隔得近,我就不信她没听到些什么!”
拿着棍子的两个佣人,见二姨娘气势汹汹,曾经的大小姐笑得吊儿郎当,头低了又低。
手里的这根棍子,实在是太沉重,他们为什么要拿出来呢?
去喊的佣人还没走上楼梯,三姨娘已经出现在大家的视野当中。
没走下来,就站在二楼的围栏处。
二姨娘站起来,眼神犀利,逼迫似的,
“秀雅,你出来得正好,我就问你,那门是不是这死丫头踹坏的,大小姐是不是她推下去的?”
三姨娘看向时酒,时酒眨眨眼,嘴角噙着笑,那笑意里,藏着冷。
“我睡得熟,不太清楚,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出来说了一句没用的话,转身又回去了。
“秀雅,你把话说清楚!”
二姨娘抬高了嗓门,依旧没有把人再喊出来。
时酒双手撑着,站了起来,顺手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没事的话,我走了?”
也不等有人回答,自顾自地就走了。经过二姨娘的时候,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让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时长文担忧地问她,她也不肯说,很生气的样子。
随便找了一个没人住的客房,进去睡觉了。
萧意快回来了,要养精蓄锐。
没有家主,这事儿还真就这么结束了,二姨娘不但没有撒气,反而积攒了一肚子的气。
时酒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小声地跟她说,“知道姨太太另外的称呼是什么吗?是妾~”
是妾而已,是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卡是大家都看不起的对象。
不管是在多大的家族,妾就是妾,是被人看不起的,就算是满身宠爱,被认可的,永远只有大太太。
只要有需要,妾是可以随时被送人的。
在她之前,原本还是有几个姨太太的,都被时父送给好友了,她能留下来,只是因为时父已经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讨好别人。
……………
第二天,萧意回来了。
他一回来,整栋楼的气氛都变得很紧张。
时父和大太太的骨灰还摆着,灵堂也已经弄好了,就等着萧意回来,开始葬礼。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面容冷峻,眉梢都带着狠戾气息,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主。
他进去之后,撑伞的人自觉站在了门口,一丝不苟。
“二少爷!”
二姨娘迎了上来,讨好的意味很明显,萧意没理,径直走向原来时酒住的屋子。
踹开了门,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再去了佣人房,还是没有人。
脸色变得更冷,方圆一米,都能感受到他的寒意。
回书房的时候,却看到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站在书架前,一只手在拿书。
等女人转过脸的时候,萧意看清楚了那一张脸,魅惑无比,勾得人心痒痒,又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瞳孔骤缩,他站在原地,紧抿着嘴唇,握住门把手的手指不断在用力。
这是时酒!
她竟然敢瘦下来!他花了那么多精力让她变成一个人人厌恶的死肥妞,她竟然在他住院的这些日子,瘦了下来
大步朝着时酒走过去,嘴巴还不干净。
“你自己瘦了下来?不甘心做死肥妞是吗?”
“站住!”
时酒抄起靠在书架上的一把长刀,抵在了萧意的肩膀上。
萧意停下脚步,冷嘲:
“打扮成这个样子,勾引谁呢?你父亲刚死,你就迫不及待地穿成这样来我的书房?你可真够贱的!”
时酒手上用力,长刀捅进他的肩膀,然后另一只手拿着的那本书抽了出来,往萧意的脸上砸过去。
“没你嘴贱!”
萧意伸手去接那本书,时酒握着长刀的手使劲用力。
他退后,她就上前,最后她那长刀把人抵在了墙上,冷讽,
“萧意,压断的三根肋骨接好了?”
那天的事情,实属萧意的意料之外,被时酒拿出来提,摆明了是让他难堪的。
他也确实很难堪,所以才会提前尽早出院,找时酒算账。
可什么时候,时酒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了?以前的每一天,时酒都是用讨好的语气跟他说话的。
“你提起这件事,是想让我把那天的事情再演一遍吗?你就那么想要爬上我的床是不是?”
脸色却不太好,因为时酒一直在用力。
被萧意的话逗笑了,用看垃圾般厌恶的眼神看他,
“你是智障吧?我想爬上你的床还会故意压断你三根肋骨?就你这样的姿色,倒贴我都嫌弃,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说着手上又加大了力,她眼中的嘲讽不屑,着实让萧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