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说得万分诚恳,语气中还微微带着无奈和祈求,仿佛真的被恶心得惨了,愿意妥协了。
翠儿想笑,硬生生地忍住了,低下头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如此认真地说出如此扎心的话,让白月气得想要吐血。
面上划过一抹难堪,委屈地向下拉了拉嘴角,可惜不能说话,只能用委屈的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你不能说话?”时酒开启明知故问模式。
白月咬唇点点。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时酒语重心长地开口,
“这位姑娘,是在下冤枉你了,真的不好意思,在下不知道你是个哑巴,所以冒犯到你了。
这真的是无意的,要是在下早知道你是一个哑巴,一定不会这么草率地就开口冒犯你。就算是你一直恶心在下,在下也是可以忍住的。”
一口一个哑巴,让白月的委屈脸色绷不住了,狠狠地瞪着时酒。
时酒看到白月的这个脸色,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用自责懊恼的语气说话,
“那么这位姑娘,你还要继续恶心在下吗?看在你是一个哑巴的份上,我可以忍受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开心?开心个屁!
她心里面堵着气,偏偏这个十八一字一句都铁了心地让她难堪。
愤恨地一甩袖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时酒,快速出去了,翠儿赶紧跟在身后。
她走出去之前,时酒都是一副懊恼的样子。
她一走出去,时酒就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看自己手中的药材。
呵呵地笑了两声。
“小垃圾,不是哑巴的时候都斗不过我,现在哑巴了,先让你试试肝疼的滋味。”
虽然她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人,非要得到别人的关注,才觉得自己存在。
.......
卫凌对外宣称闭关修炼,一直都是时酒在给他送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虽然卫凌不愿意让时酒喂他吃饭,但是时酒有无数种手段让他自己吃饭。
时酒送完饭之后,时酒就守着他吃。
他端着碗的两只手都拴着铁链子,吃饭的时候偶尔会发出哗啦的声音。
而时酒又抱着双手站在远处观赏似的看着他吃饭,这让他有一种作为监牢里面的犯人的感觉。
有感觉是一回事,意识到了是一回事,意识到了之后还午无法反抗又是另一回事。
他只能忍着,身上的伤在逐渐好转,虽然缓慢,但这是一件好事。
他身上原本有很多化了脓的地方,在这一段时间都开始好转,难闻的气味也没有最开始的那么浓重了。
着都归功与他特殊的体质,要是辅以药物治疗,不过几日的时间就会好的。
在伤还没有好的这一段时间内,他都会乖乖地任由时酒摆布。
但是等他伤好之后,那就是时酒痛苦的来临。
低着吃饭的头,显得有些可怜,时酒看不到的脸上,是势在必得的会复仇的决心。
其实不用看,时酒都知道卫凌的脸色是什么,但是那又怎么样,她不会让卫凌有机会继续折磨她的,永远不会。
吃完之后,卫凌一把就把碗扔在了地上,碎成了无数碎片。
这么浪费?
小脾气还挺大的是吧?
时酒走上前,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头上。
卫凌抬起头,眼中都是赤果果的仇恨。
这种眼神?着还让时酒真的来了脾气,一巴掌又拍在了他的头上。
“看我干什么?吃完了饭就摔碗,谁教你的?浪费懂不懂?”
卫凌眯了眯眼睛,浑身都笼罩着一层阴鸷。
“你别忘了,你现在在我的手里,就算是你对我有意见,除了自残,你最好不要想其他的发泄的方式。
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容貌了。”
一提到这个,卫凌终于乖一点了,放在床榻上的手捏成拳头,低下头,不情不愿地开口:
“以后不会这样子了。”
“说到做不到的话,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时酒也懒得收拾,转身就出去了。
说真的,就卫凌这无法无天的样子,要是不是她,而是一个无所顾忌的人,他早就死了百八十遍了。
哪还能干得出来吃碗饭就摔了碗的这种事情,哪里还有这样的机会呢?
要是孑然一身,那她其实也是可以无所顾忌的。
心里想这句话的时候,她没有屏蔽鸽子,所以鸽子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时间竟然有点感动,宿主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看来以后它一定要对宿主好一点。
【你多叫我几声霸霸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鸽子:【......】我决定收回刚才的那句话。
刚一踏出卫凌的大殿,就碰上了白月和翠儿正在和两个侍卫纠缠。
看架势,是她们想要进来,找卫凌,但是那两个侍卫不让。
她又不能说话,用动作和表情又表达不清楚自己的意思,全靠翠儿凭着感觉猜,然后和两个侍卫沟通。
“庄主有令,除了十八大夫,任何人不得入内!”
两个侍卫用自己的剑把翠儿和白月拦住,脸上是坚定不移的拒绝。
“可是小姐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每次来,庄主不都是让她直接进去的吗?”
翠儿也有点心急,再这样下去,白月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又要拿她撒气了,她可不想又伤痕累累。
白月是真的生气。
这些不知死活的侍卫,竟然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