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男女授受不亲??轻薄???
脑子里文一声,她连连摆手,语无伦次:“不,不是,我,我是女的啊!我也是女的啊…我怎么能,怎么就轻薄你了???”
紫衣仙子闻言却更是愤怒,胳膊一抬便一掌向她劈来:“你这登徒子还敢狡辩!你这装扮身材,明明是个男神仙,哪里有半点女子模样?”
从前被大师兄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事,她不知被惩罚过多少次禁闭、抄经。
可她从未觉得此生受过如此大辱——漂亮姐姐居然她是个男孩子,没有半点女子模样。
艰难恍惚的喘了两口气,脑子嗡文直发晕,见那仙子朝她打来,躲也不躲,胳膊往眼睛上一挡,“哇”的一声,气的嚎啕大哭!
按那哭声的穿透力的确极强,却也不至于穿透了台上比斗的结界。
可大师兄还是一瞬间不知从哪处演武台上飞身下来,挡在她身前,与那紫衣仙子急急对了一掌后将之击退数丈,转过身问她发生了何事。
她哭的半不出话,委屈的近乎是使出毕生力气来哭这一场。
一只手紧紧拽着大师兄的衣袖,眼泪成串成串的喷涌出来,哭的太过激动,几乎喘不过气来。
最后待子玉好不容易稍稍平复了她的情绪,她才满脸是泪的指着那紫衣仙子,道出原委:“她,她我是男的,她我装扮身材,一点都不像个女子!”
她那时是伤心糊涂了,不管不鼓便将委屈倾诉出来,完之后才觉后悔。
大概为这样的事同旁人起争执,在大师兄眼里又是比鸡毛蒜皮还要鸡毛蒜皮,他定要再关她禁闭了!
彼时的子玉听完她的委屈也的确立刻皱了眉,并训斥了她:“为了这种事情,不值得哭成这样,将眼泪都擦了去。”
可转过身来,却目光冷冷的望着那紫衣仙子:“思丝顽劣,但的确是女儿身不假,仙子何故如此辱她?”
却没想此话一出,不止那紫衣仙子惊了,近乎所有从太名山来的东武门下女弟子,皆是掩唇惊呼:“那仙童竟真是个女儿身?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赢思丝刚擦干净的眼泪就这么又“哇”的一声肆虐开来,跺着脚,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我是女的!我是女的!!!”
而听到那群女弟子们这样,所有昆吾山的男弟子们则更加惊讶。
子俊皱了皱眉,将哭的快要抽抽过去的丫头一把搂进怀里,冷声问道:“你们为何看不出来师妹是个女儿身?”
这回对面答话的,却是她们带队的大师姐,东武真皇座下首徒,那位暮刑上神。
只见这位一向在仙界担个多友、和善名声的女上神,莲步轻移便立在太名山一众女子身前。
倒没看问话的子俊,暮刑只对也同为山门首徒的子玉轻声道:“并非有意羞辱,只是见你在这位师妹不论装束还是身形,都与男子无异,这才误会了。”
那个时候的昆吾山,没有上神,子玉这位大师兄也尚在金仙境,未曾突破。
而暮刑的一番话,虽无任何道歉的词语,但一位上神肯如此语气态度解释,按规矩来已是极为客气了。
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点口角而已,不必当什么认真。
可惜先前那紫衣仙子却不忿。
忍不住道:“大师姐你瞧她这样子,面上清清淡淡的也就算了,连头发都梳的和男子一样,袍子再一遮,可不就是个十足的男儿样么?身为女子,如此不注重自己的形象,却要怪我等误会于她,又是什么道理!”
道理子玉告诉她。
他挑了挑眉,冷笑一声:“原来仙子日常的功夫都拿来注重自己的形象了,故而才落了修行,你我同处金仙境,我方才还不明白为何仙子如此不堪一击,现下可算是知道根源了。”
“也不知东武真皇若是知道,他这位武道真尊圣皇的门下,竟出了仙子这般的弟子,不知勤勉修孝论道切磋,只将一腔心思拿来关注我昆吾山女弟子如何装扮,又会有多少失望?”
“真皇收仙子为徒时的本意,定是欣赏仙子的资质和悟性,我想真皇他老人家也必以规矩法度管束门溶子。”
“故而不知如今仙子本末倒置、荒废修行成这副模样,究竟是东武真皇没立好规矩,教坏了仙子,还是仙子任性妄为,对不住师门?”
善恶终有报,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子玉那张嘴,他饶过谁?
是师门管教不严,还是她自己任性妄为?这回是轮到那紫衣仙子气的直哭了。
而那一群的姑娘们听着子玉这话,是师门同门一道羞辱,群情激奋。
便是暮刑这样的好脾气也再不能忍受,霎时间掌心风雷涌动,眼看就是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昆吾山这边的男弟子们也是,虽没有一位上神坐镇,但有大师兄在前面顶着呢,他们有什么好怕?
于是一个个的,也没有半分要让着女孩子的觉悟,长剑一抽便站到了子玉身后,气势震。
至于这场两派群架最终为什么没有打起来,那还是刚叙了不到半日旧,便察觉异常的两个老人家冲了出来,问清缘由后,一脸无语的将各自麾下的崽子们都领了回去。
太名山是什么样的规矩,那位东武真皇回去之后,会不会训斥他那帮弟子,赢思丝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昆吾山里,规矩极严,这也是她头一次见着师尊训斥了大师兄,他身为昆吾山首徒,却如此冲动不稳重,孩子几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