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娘是犯了傻,怪不到把爹气成那样,陶二郎气的脸涨红着,“娘,也不是我说你,咱家芳儿能攀上崔家,不是烧了高香是咋地,你还信陶大妞那死婆娘的话,要把好好的一门亲给毁掉!”
陶大郎也认同弟弟的话,不过他的语气稍微的婉转一些,“娘,你不老咋就糊涂成这样?先不说人家崔家送咱的那些米面好东西,你若执意要让妹妹亲事给悔了,妹妹的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
最后过来照顾娘的陶依芳听到哥哥和嫂子们的话,她俩眼通红,有些不敢信,娘要悔了她和崔家的亲。
难得直性子的陶二郎也精明一回,看着捂着脸小声抽泣的妹妹,他憋红了脸,“大哥,陶大妞这该死的婆娘竟然敢上门来挑唆娘,暗地里谁能知道她还会使啥阴招来坏芳儿的亲事,咱不能放过这搬弄是非的臭婆娘!”
小杨氏这会也不嫌弃男人惹是非,同仇敌忾的说着,“二郎说的对,咱把娘和小姑送回去,还把二叔家的牛车借过来,这就去找大姨母,让她给咱出这窝囊气!”
陶家人风风火火的从田里回到家,陶大郎一会工夫就把隔壁二叔家的牛车给赶了出来。
听到二儿媳张扬着要去给自家讨公道,气闷的陶三根心里憋的气都消了下去,冲俩儿媳妇说着,“你们是个妇道人家,到了崔家村也别怕,可着劲的把那多嘴的蠢婆娘给收拾喽!”
公爹不拦着,还给她们鼓劲,小杨氏笑哈哈的回着公爹的话,“爹,你就等好吧,不把陶大妞骂的地缝难钻,我们妯娌俩都不回咱陶家村!”
酉时。
方兰花听到俩外甥媳妇三言两语的,就把陶大妞挑唆妹妹的事给揭露出来,她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说呢,你们几个咋会在这时候来家里,这该死的陶氏竟然做出这样的恶毒事情,你们等着,我这去找她算帐去!”
长发拉着这就要冲出门的婆娘说着,“你瞧你,多大的年纪咋还跟个炮仗一点就着,也不怕外甥和外甥媳妇笑话。”
老娘都要气死了,你个没用的还要扯后腿,恶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方兰花气呼呼的喊着,“哎,当家的,那崔老四家的蠢婆娘都骑到我脖子上拉屎,你甭拦着我!”
村里净是些眼皮子浅的人,又都爱瞧笑话,自家婆娘的脾气是个火爆的,若拦不住肯定又让村里人看场大笑话,长发急忙劝着,“说你傻横,你还不服,再过一日,金辉和依芳就要定亲下聘,你这节骨眼上去崔老四家闹腾,这不是明着让人又想起华锦那丫头的事吗?”
见婆娘有些愣怔,长发又对俩外甥媳妇劝着,“你们暂且装做不知道这事,回去等着崔家人上门下聘,等事成了,咱打上门来也不晚,横竖也就日,咋地也能等得!”
姨父的话听着也有理,这会确实不易来崔家村闹事,毕竟他们和崔家小子的亲事还没下定,若因这事让崔家人怀疑他们嫌弃崔家小丫头名声不好,俩家起了猜忌,可就不妥。
再说他们也没合适的说法和身份来崔家村大闹,陶大郎寻思着姨父的话,就点头答应,“好,我们都听大姨父的话,这就回去。”
陶家的俩儿媳脑子转的也快,都红着脸冲长发说着好话。
就是方兰花也明白当家的意思,沉着脸把外甥和外甥媳妇送走。
心想,这可不单是坏了金辉那小子的亲,自家外甥女也是受害者,不论咋说芳儿和崔家的亲事不成,对外甥女的名声只有坏可没一丝丝的好。
这怎让方兰花不气恼,坐在屋子里生了好大会子闷气,又在自家堂屋里噼哩啪啦大骂了陶大妞一阵。
有了这一出,此日一早,方兰花就抱着小孙女来到崔家串门子。
刘氏还不知道孙子的亲事有了岔子,笑呵呵的拿着糖块和点心招待着方兰花祖孙俩。
眼神扫到堂屋条案上摆放着好几样红绸布搭着的东西,方兰花心里更乐和。
刘氏直接拉着她走到条案前,把上面的红绸布揭开,笑眯眯的说着,“侄媳妇,老婆子也好些年没办过这事,你看看这定亲的礼可行,要是不合适,我这就让大旺和他媳妇去趟府城再添置些。”
两匹鲜亮的红色绸缎,两匹蓝色的细棉布,两套成衣旁边还放着一个小红木盒子。
前些日子几个孩子胡闹捉了白鹤换回的银子买了一千多斤粮食还没花下一百两银子,这次金辉定亲,为了争个脸面,刘氏也下了血本。
她把木盒子端到方兰花面前,轻轻打开,盒子里有两根银簪,一对龙凤银镯子,整整六锭十两一锭的银锭和几两散碎银子放在盒子下面,这几样首饰花样新分量也足,刘氏可是花了四十两银子呢。
看到盒子里的银饰和白花花的银锭,方兰花直接惊呆了,村里人娶亲也不会打这样的首饰出来,刘氏是疯了吗?
“侄媳妇,你看这物件可合心意?聘礼银子是六十六两大吉的数儿,若不行咱再添几样也来得及。”
一个小小的定亲聘礼,刘氏这老婆子竟然花了一百多两,方兰花回过神来,面色有些僵硬的说着,“大婶子,这定亲礼,你老准备的也忒好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