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胆子可真够肥的,还敢吓唬我们,信不信这就送你去阴曹地府,去给阎王洗脚”
大嘴也是个没脑子的,他虽不知刘大葫芦里卖的啥药,听绿荷个臭丫头竟有胆子说起恫吓他们的话,立时把砍刀朝绿荷砍了过去。
“大嘴,不想死,你快给老子把刀放下”
这个大嘴还真是个蠢货,刘大呵斥着他。
缰髌土,大嘴心里虽不忿,却不敢和刘大再争执。
这小子安分下来,刘大查看尚家马车,见马车车轴已经拧断,吩咐一旁的兄弟把尚思羽从马车里弄出来,只好让他们把昏迷的尚思羽弄到马背上。
见自己已经拗不过这帮土匪,禾晴担忧儿子的伤势,只好觉定跟着他们去土匪山寨里走一趟。
她让绿荷钻进坏了的马车里把包裹拿出来,沉着脸和绿荷上了一匹马。
王大头带人过来时,也只是见路面上有好多厮杀过的痕迹,却没有人。
看地上有些碎布块,他脑子一转,带着山魁和村里的俩小子,沿着绿荷丢弃的碎布料搜寻过去。
他们骑着马走了没多久,看山路上的痕迹,竟然是去他堂叔待的那个山坳,忙吩咐山魁他们几个快一些。
没多久,王大头就带着山魁他们找到了住在山坳里的堂叔。
又有两年没见,堂叔越发的显得苍老,不过有他前几年支助的那二百两银子,堂叔家的屋子倒是修建一新,两个堂兄也娶上了山里的姑娘,还有了几个孩子。
激动的堂叔把他们请进堂屋,吩咐自家婆娘和俩儿媳去给这个堂侄儿做饭。
王大头看堂叔一家人气色还算好,虽然看堂婶从地窖里拿出的是一篮子地瓜,他心里还是松口气,有地瓜吃也比没粮食好的多,见她们婆媳要去厨房做饭,忙制止着她,“堂婶,我们来时就吃过饭,也不给堂婶和俩嫂子添麻烦,侄儿想向堂叔打问事情。”
看这堂侄儿和带来的人都骑着高头大马,王老头知道这孩子的日子是越发的过的好,呵呵笑着,“知道大头这小子在山外过的好,吃惯了精米细面,看不上咱山里的食物粗鄙,老婆子就别忙活,我和大头唠唠家常也好。”
“瞧堂叔说的,前几年若没堂叔给的地瓜,我们今年只怕也要饿的揭不开锅咯,大头哪里会嫌弃地瓜不好呢。”
心里焦急的很,王大头还是压着烦躁,态度诚恳的冲堂叔说着,又问起这一带有多少土匪的事情。
得知这个堂侄儿问的是山里的土匪,这个王老头摇头叹气,“大头啊,你不常进山,哪里知道,在这山后三十多里的山坳里还真有个土匪寨子,往年外面风调雨顺,他们能抢到外面的好东西,自然也不会把咱山里人的粗糙食物放在眼里,可今年不一般,咱这地瓜也成了金饽饽,若不是你堂叔和你几个堂哥开的荒地多,早早的把地瓜存在山洞里,我们这一大家子也要饿肚子咯。”
可不是这些土匪在外面抢不来吃的,就转头盯上了山里的贫困人家。
他斟酌着把被土匪打劫的尚家娘俩说成了自己村里人。
听到王大头说有土匪打劫了崔家村的人,王家大郎却憨厚的笑了笑,“大头兄弟,那山寨里的匪首好像是姓杜,不知在外面如何,来咱山里人家,只要吃的,倒是也没伤人,他们敢去打劫你们村里人,肯定是看上了山外人富足,性命应该没大碍。大头兄弟也别太担忧,你们若想去那个寨子,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能有堂兄带路是最好不过,王大头也没和他客气,忙点头应下。
王老头家有头老牛,王大头嫌老牛在山里走的慢,他和王家大郎共骑一匹马奔上王家门外的山路上。
寻找尚家母子,王大头他们把马骑的飞快,仅用了一个多时辰就来到了杜家山寨。
儿子在山外被人砍死,望着儿子布满伤痕血迹的尸体,老寨主杜长奎老泪纵横,还没等他缓过气,又听到个让他差点气厥过去的消息。
听到刘大的话,杜长奎的悲伤都变成了暴怒,额上青筋直跳,“这瞎眼畜生,竟然连尚家人都敢动,混账东西,死有余辜”
刘大见老寨主气的脸都变的青紫,忙劝慰着,“老寨主,事已至此,你老消消气,小的已经让胡大夫去给尚家公子医治去了,你老经历的事情多,这事还要尽快的想个妥善的法子啊。”
他们杜家山寨人原本就不多,这个没脑子的却动了邪心,自己丢了小命,还把整个寨主都推入深渊。
不但这个混账死了,没发为他报仇,很有可能还连累了山寨里的这些老弱病残,灰了心的杜长奎无力的长叹,“刘大,你别宽我的心,惹上了尚家,咱山寨只怕要完啊。”
刘大见杜长奎这样沮丧,心里没底,还是执意的央求着,“老寨主,你老可不能泄气,如今只有你老舍下老脸去求求尚家夫人,请她在尚嘉文面前替咱说句好话啊,不然咱寨子里这么多的老少可咋办呢。”
这俩人正在犯难,有守山门的小喽喽大跑着过来报信,说有几个人气势汹汹的闯进山门,他们的人已经被打伤了七八个。
“咋这么快就追了过来?”
刘大顿时后脊梁骨都蹿出凉气,他喃喃的说着。
杜长奎也是眼皮直跳,没好气的瞅了脸色大变的刘大,“刘大,你看看,报应来了吧?”
王大头带着人冲过了杜家寨子的山门,还没打斗片刻,地上就躺倒一片,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