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这子从山上回府,给爹娘告了状,自己私自进深山差点让熊瞎子给吃了,让爹娘狠狠的训斥了自己一顿,他再出门会带上这没用的蠢材才奇怪呢。
恶狠狠的瞪着他,尚思羽命令着,“懒得理你,快去忙你的吧,不好好的干活,就让你去庄子里拉粮食,牛车都不用,就让你当牛使唤”
没讨个好的庆子蔫巴巴的又去了粥棚下面,帮熬粥的婆子们淘米下锅。
崔华锦看着用大铁锹翻搅着浓稠的杂粮粥,棚子的角落里还堆放着好多的麻袋,对尚思羽他家有很多粮食的话也信了十分。
尚思羽从木棚下给崔华锦搬来个木凳,让她坐下歇会。
坐了会,看到人群骚动,原来是又运过来两大车的粮食。
从来不知尚家这么有银子和实力,崔华锦声的问着,“思羽哥哥,府城里外都乱的不行,你家这么明目张胆的运送粮食,会不会招来土匪啊?”
京城里爹的好几个同窗好友都是一、二品的朝廷重臣,爹为人又仗义,别在白道上没人敢欺就是黑道上也是有些声名的。
尚思羽略带得意的着,“这你就不明白了,如今怀庆府乱成这样,我家敢大方的施粥也不是没一点依仗的,那些土匪若还想在山寨里头延残喘,必定不敢动咱尚家的一颗粮食。”
这话让崔华锦听到有些莫名其妙,“当官的也就罢了,连土匪也都你们尚家远道避之,你家土匪寨子里难道也有至近亲戚、好友?”
和她一时半会也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尚思羽揉着她的脑袋,笑呵呵的着,“你个丫头,没事想那么多做啥,当心累坏了脑子,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盛碗粥过来先垫垫肚子。”
“嗯,喝些也校”
掺了好几种豆子的杂粮粥闻着很香,在这冰雪地的骑着马,也是遭了不少的罪,崔华锦点着脑袋应着。
“哎,你这子坏的很,老婆子打从早上已经见你过来了三趟了,你的肚子是有多大,总也填不饱啊”
“我就是饿,不然哪个乐意来这里挨冻,讨碗杂粮粥,还要瞧你个死老婆子的丑脸,你这死老婆子咋能这样无礼呢,知道我是谁吗?”
“嘿,你这畜生咋骂起人来,你有脸面就别来讨粥,还恶语伤人,当真是有娘生没爹教的混犊子玩意”
“你是哪个?让本公子和大伙都瞧瞧”
见才熬好的粥锅前,有个脏兮兮的混蛋子和周婆子对骂,尚思羽大步过去,一脚把他踹出去老远。
程钦的身子飞起,站成几排等着施粥的人里,有人大声吆喝着,“啊,哎,快躲开,可别让这子给讹上了”
他的话音刚落,程谨摔在了泥泞的雪水里。
“哎呦,这谁啊,想要踹死本少爷啊,还有没有理了……”
摔在地上的程谨疼的嗷嗷叫着硬是没爬起来。
公子过来把那差点要气死自己的混账给踹飞了,周婆子又感动又委屈,“公子,不是老奴多事,实在是这该死的子忒不……”
抬手制止了周婆子没完的话,尚思羽板着脸,“周妈,你老别了,我都看着呢,咱尚家弄些粮食也不易,这样混漳东西再来讨粥,咱的粥都倒掉喂了猪也不能再给他一口”
“哎,老奴知晓了。”
公子已经惩治了闹事的人,往后肯定不会有人再几次三番的多领粥回去,周婆子也放下了提着的心。
走到程谨跟前,尚思羽用脚挑起他的下巴,“,你到底是那家的尊贵的公子少爷,也让我们都知道知道”
早知道今儿会雨遇上这么个厉害的男人,啥也不能再过来讨那碗粥,程谨瑟缩着脑袋,眼神呆愣起来,嚣张跋扈一下子被这一脚踹进了肚子里,哪里敢回尚思羽的话。
“尚公子,你恐怕不知道吧,这是咱府城柳百万家的嫡亲外孙,他爹好像还做过咱怀庆府的知府老爷呢,人家可不就是个最尊贵的少爷公子哥嘛。”
有人鄙夷的把程谨的身份揭露出来。
“哼,敢打本少……”
没听出人家是在嘲讽他的身份,程谨无耻的嘴脸又暴露出来,抬起头傲然的望着尚思羽的脸,被他冰冷的眼神一瞪,吓的又缩回了脑袋,嚣张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看到尚思羽收拾了闹事的人,崔华锦也挤进围观的人群里,听到那人的话,她心里涌出烦躁,这个该死的八成就是她那混账亲爹后续娶的夫人生的儿子,既然也落魄到了来领施粥的下场,还不知道低调些,活该被打
一脚又把程谨踹趴下,尚思羽轻蔑的望着他,“原来是那个姓程的昏官生的儿子,怪不得这样没脑子,你已经混到这样凄惨的下场,却还活的不明白,脑子里装的难道都是狗屎”
手抓着地,程谨抬起沾满泥水混合着鼻血的脸,一双狭长的眼睛,愤恨的望着尚思羽,“你,你别欺人太甚,打坏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后来尚思羽才得知,和祥和布庄闹冲突的竟然是崔华锦亲爹续娶的夫人,没过两日这个蠢货又带人把程钦给暴揍一顿,压根就看不起这样人品低下的一窝子。
倒是那个淡然低调的程钦还值得自己高看一眼,若再有闲暇,自己不介意在学问上提点他一下,毕竟和锦儿有着血脉之情。
尚思羽替崔华锦抱不平,他淡淡的哼了声,“程少爷,还拿你那连九品官职都被你们母子几个给闹腾的丢聊老爹来吓唬人,当本公子怕了”
“咱还不知道,原来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