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仅仅一瞬,一把散发着寒光的长剑架在肩头,距脖子还有一些距离,程迁的身子先是一僵,俩腿随即就开始打哆嗦。
惊恐的望着拒他还有三尺远站着,一头白发飞舞的凤若颜,他嘴里磕磕绊绊的求饶着,“女……女侠……饶命啊……”
程道成看到自家老爷肩头上的长剑,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也苦苦哀求,“夫人,请高抬贵手,我们老爷来贵府并无恶意。”
见这主仆二人都是个怂货,凤若颜收起长剑,朝僵硬着的程迁踹了一脚,“胆子肥了,敢来我的门上打闹,哪个给你的胆子!”
被踹倒在地的程迁,刚张嘴想骂人,见长剑又在胸前抵着,吓的脸色变了几变,还没出口的恶言在喉咙里唔咽着。
望着一身凌厉的凤若颜突然出现,程道成差点吓傻了,心里埋怨着,好好的上门来求大少爷的,果然还是被老爷给办砸了,还被这府里的夫人拿剑给逼上,人家个女流都这样厉害,男主人更别提了。
看情形他们主仆几人在今夜是万难脱身。
惊惧不已的程道成心里都是懊悔,早知道他该在老爷出府前装病,也好躲过这一劫。
凤若颜朝王松林他们吩咐着,“刘壮,你去拿绳子把这俩人绑上,王松林,你去府衙报官,就咱府里有歹人闯进来偷盗,被咱拿下,让官差快些过来!”
听到这白发女人把他当做偷盗的毛贼,程迁又惊又怒,可是看着长剑,压根不敢为自己辩驳的话,后背的衣裳都被冷汗浸透。
片刻,刘壮就拿着几根麻绳过来,凤若颜收了长剑,朝程迁的腿上又踹了一脚,转身去了正房。
许是凤若颜离开,程迁也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见刘壮抓着自己的两只手,他极力挣扎着,嘴里还厉声喝骂,“你个狗奴才,快滚开,你不能帮我,我可是朝廷命官!”
这人难不成被夫人吓破哩子竟然起胡话了,刘壮嘿嘿冷笑,用力把麻绳缠在程迁的俩只手上,“嘿嘿,你若是朝廷命官,老子就是阎王爷,今儿转捉你这恶鬼!”
他和老爷若真的被当做毛贼送入府衙,他个奴才还好些,只怕老爷的县丞可就做不得了。
程道成朝刘壮爬了过来,苦巴巴的哀求着,“大侄子,你行行好,放了我家老爷吧,我家老爷真是临县的县丞。”
见这老帮子还敢求情,刘壮才不管他绑着的人是不是县丞,恶狠狠的冲程道成呵斥着,“滚开,哪个是你的大侄子,别和老子套近乎,今儿落到我们夫人手里不死也让你们脱层皮!”
凤若颜没过来时,程迁带来的俩衙役悄悄的随着刘壮进了院子,冷眼旁观着。
等凤若颜拎着长剑过来,又听到了她冰冷的那些话,这俩衙役相视一眼,本就是被程迁用银子哄骗到这里,如今连程迁都栽了,他们若再凑过去就是蠢货,很快就从对方眼神里明白,他们也没言语,很默契的悄悄退出了凤府。
王松林赶着马车从侧门出来,刚好看到有俩衙役在巷子里走着。
他心里还有些意外,这还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急忙喊着,“哎,二位官爷,你们别走,我们府里进亮贼,请你们过去把盗贼抓拿到衙门里!”
听到王松林的话,那俩衙役身子一哆嗦,连头也不敢回,急匆匆的拐进了另一条巷子里。
俩人一溜烟的消失在眼前,王松林声嘟囔着,“这俩货不会是假的官差吧?”
想起夫饶吩咐,他挥起鞭子赶着马车快速的朝前面冲了过去。
被崔华锦带回东厢房里的鸢儿,噘嘴看着她随手就上了门闩,又去把屋子里的油灯熄灭,惶恐的鸢儿急忙拉着崔华锦的手,“锦儿姐姐,你把灯弄灭了,鸢儿有些害怕。”
这丫头连砍头都不怕,竟然怕黑,再想想她也不过是个四岁多的丫头,这会还不知道前院是啥情形,也知道有婆婆在,危机很快就能解除,可她和鸢儿自然不能再给婆婆添乱。
隐约听到前院闹哄哄的动静,瞟眼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崔华锦把打着哆嗦的身子拥在怀里,温柔的哄着她,“鸢儿别怕,有锦儿姐姐抱着你呢。”
把脑袋贴紧崔华锦的胸口,鸢儿声嘟囔着,“嗯,鸢儿和锦儿姐姐待在一起,就不害怕。”
“阿嚏,阿嚏!”
鸢儿接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鼻子还是一阵阵的发痒,忙用手去揉鼻头,嘴里嚷嚷着,“锦儿姐姐,鸢儿鼻子好痒哦。”
鸢儿在净房里捞花瓣玩耍,两只衣袖被水浸透,自己的胸前都被这丫头的衣袖给蹭的湿漉漉的。
丫头的喷嚏和软濡的声音倒是惹的崔华锦有些担忧,这时节气已经渐凉,可不能再让鸢儿得了风寒。
当她摸到丫头的衣裳湿了大半,气呼呼的训斥着,“让你别淘气,偏不听,若真是玩水得了风寒,看婆婆咋给你弄苦药汤子喝。”
“阿嚏,锦儿姐姐,鸢儿才不会那么倒霉呢,肯定不会得风寒。”
这几日闻到三嫂的药汤闻到,自己心里就发苦,鸢儿又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的眉头皱着,声发着牢骚。
摸索着把抓着她胸衣的手推开,让鸢儿在木椅上坐好,低声叮嘱着,“已经打了几个喷嚏,还那么多的废话,你给姐姐安生的待着,我这就去给你找件干些的衣裳过来。
崔华锦从衣架上摸到自己的衣裳,转回椅子前面,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