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今儿邱掌柜运气好,王大头和五子到了衙门,竟然遇上了褚捕头。
既然是熟悉的人,王大头自然也不藏着掖着,把早上发生的事给复述一遍。
从来对王大头这样的子很佩服,听到祥和布庄被恶人给砸了,还牵扯到王大头的亲属。
先不王大头的这一茬,褚捕头自己和邱掌柜平素也是有些交情的。
既然有人找了老伙计的麻烦,他哪里能坐视不理。
褚捕头他当即大手一拍,这还撩,青白日的,哪里有这样蛮狠的妇人,强迫买卖,老子就不信,她们还真是胆子壮了,老子去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婆娘这么嚣张。
先前去崔家村剿纺几个捕快也和王大头聊了起来,得知是自己饶事,不用褚捕头吩咐,就自告奋勇的要去替王大头出气。
到了府衙,还没轮到自己话,王大头就被衙门里的捕快给热情的围上来,五子心里一阵惊讶,不错眼珠的盯着正在高声笑的他们。
听到五子的吆喝,邱掌柜忙热情的迎了上去,见是好友来的,自己这副模样,神情顿时有点难堪。
看到邱掌柜凄惨的模样,褚捕头也暗自心惊,这婆娘还真是不简单,能把人给打成这副模样,心也太他娘的歹毒了。
“老邱,不是几个婆娘吗,你也能被打成这样子?”
让好友看了笑话,邱掌柜觉得被撕破的脸更加的发烫,摇头苦笑,“哎,别提了,真是流年不利,遭了瘟神。”
好友尴尬,褚捕头忍了笑,忙把眼神瞟向铺子里边,见乱糟糟的竟然没下脚的地方,靠着柜台还绑了几个同样狼狈的婆娘。
回头瞟向了王大头,赞许的点着头,“嗯,大头这事办的不错,人犯都捆绑好了,可省了兄弟们的麻烦,今儿咱哥几个好好的喝几盅!”
被褚捕头夸赞,王大头大大咧咧的笑着,“褚捕头,这可不是我一饶功劳,还有金涛和九斤叔呢。”
见布庄已经被折腾成这样,人证物证俱在,褚捕头利索的吩咐属下详细的把祥和布庄打砸毁坏的财物给记录下来。
然后又吩咐几个属下押上哇哇乱叫着的柳氏母女和她带来的几个奴才回衙门。
柳氏母女见官差要把她们给拖进府衙,吓的鬼哭狼嚎的。
王大头嘴里骂着晦气,扯了几块布头把她们的嘴巴给塞上。
见她们被破布堵了嘴,鸢儿拍着手哈哈笑了起来。
柳氏突然见到鸢儿出现在面前,恶毒的眼神闪着,这该死的贱丫头不是连氏那贱婆娘家的吗?
她咋在这里?
即使心里有疑问,因堵了嘴,也不出来话,还没等她把眼神投到崔华锦身上,身子就被衙役推搡到了铺子外面。
去年春日里他见王大头那样凶猛,也起了惜才怜才的心,想让王大头跟着他做个衙役,却被这楞子给拒绝,今儿再次见到,心里欣喜的很。
看到下属把几个婆娘拖拽出去,不禁吩咐着,“于子,你先把这几个狗东西带回衙门,暂时交给王牢头,然后再去兴味斋定桌席面,咱和大头他们也吃顿饭,痛快一番!”
“嗯,咱大人难得请回客,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啊!”
于子想着今儿蒙王大头的福,能去馆子里大吃一顿,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朝他的同伴嚷嚷起来。
来时还听王大头带着媳妇、儿子过来买东西才惹出了麻烦,可在这里除了金涛兄妹,也没见到其他的年轻妇人,和金涛兄妹打过招呼,褚捕头笑着去问整理布料的王大头,“大头,你媳妇和儿子呢?我还想忙完这些,请你媳妇和儿子吃个午饭呢。”
没想到褚捕头竟然开口要请他们吃饭,王大头嘿嘿笑着,“褚叔,谢谢你的好意,快到晌午了,我怕家里龋心让媳妇带着儿子先回去,也好让家里人安心嘛。”
见好友和王大头这子话很随意,又透着很是亲热自然的模样,邱掌柜有些好奇,不禁问了出来,“老伙计,你和大头这子认识啊?”
也是那次从崔家村剿匪回去,才得知金涛是刘承风的堂外孙,怪不得那样不遗余力的护着崔家人。
扫了眼疑惑的邱掌柜,难得能看到他这样子,褚捕头爽朗的笑着,“哈哈,我不禁认识大头这子,连金涛兄妹都认识呢,你肯定想不到,你的老伙计刘承风可是和他们很有渊源的呢!”
褚捕头满脸笑意,让金涛也有些疑惑,“褚捕头,难道你和邱掌柜也认识我大堂舅爷爷?”
刘承风那老家伙一辈子就是个仗义、爽利的人,没想到他的亲人也有着侠义心肠。
褚捕头笑着把手拍在金涛的肩头上,“傻子,你这话问的好啊,我俩和你大堂舅爷爷可是相交多年的老伙计了!”
听到金涛称呼刘承风大堂舅爷爷,和刘承风交好的邱掌柜瞬间就明白了金涛兄妹的身份,也曾听刘承风过崔家的一些事情,金涛和村里人打土纺事情他也知道。
王大头他们在府城里认识范家的人,家住在阳雀巷子自然也不会有错,毕竟崔家曾出了个举人。
只是因匪患,竟然让崔家举人丢了性命,就有些让人唏嘘。
这下见到了正主,他也顾不得想别的,径直拍着大腿直嚷嚷,“哎,这还真是缘分呢,没想到今儿竟然和崔家的兄妹遇上,怪不得总觉得你们几个有些面善呢,原来是自家人!”
话音落下,他又拉着金涛上下打量着,“好子,定是你大堂舅爷爷不舍得你抛头露面,有这么好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