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翠芬是个狠毒的婆娘不假,可若真的冤枉了她,恐怕事情到最后也不好收拾,九斤媳妇心里也有些慌乱,忙摇摇头无奈的回应着,“这,我也不知道。”
鸢儿才几岁个孩子,若真的出了事可了不得,王婆子看着自家儿媳和陈莲莹惊慌的模样,翻翻老眼皮,“你俩怕个啥,真砸坏了大门,大不了赔她家个新的,找人才是要紧事!”
从家里拎出个锄头的金涛返回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抡起锄头朝大门砸过去。
这小子急了眼,一身的蛮力,两下就把木门砸了个大坑,可大门依然纹丝不动,王婆子叹口气,“你这憨小子,用不着把门砸坏,先把锁砸开,能进去就成!”
“嗯,是我急的不行,这就砸锁!”
看到门上的大坑,金涛也觉得自己是被气糊涂,他应着话,瞅着铜锁又抡起锄头。
仅仅一锄头,铜锁落了地,金涛一脚踹开大门,就迫不及待的蹿了进去。
王婆子婆媳二人也随着金涛进了方翠芬家的院子里。
砰的一声,金涛一脚把方翠芬家的正屋门给踹开。
这几个月好容易隔壁的两口子不再找自家麻烦,见金涛气呼呼的把门踹开,真怕他把方翠芬家的东西都砸坏,跟在后面的陈莲莹忙劝着,“金涛,她家又没人,你干嘛要用那么大的力气,咱找仔细些就成。”
红了眼的金涛扫了遍屋子,回头望望媳妇,想起方翠芬曾做过的恶事,他恶狠狠的说着,“你别管这么多闲事,若真在这里找到鸢儿,我别说是砸了她的东西,还要剥了她的皮!”
王婆子见他又说混帐话,没好气的说着,“你媳妇说的对,咱是来这里找人的,这屋子里的东西可和你没仇啊。”
在方翠芬家厨房又点燃了一盏油灯,九斤媳妇仔细看看厨房里锅灶都是凉的,水缸里也没剩下多少水,她估计方翠芬可能真的没打算在家里过夜。
几个人找遍了方翠芬家的几间屋子,没有见到小丫头。
听到自家院子里有崔平松和妹妹的说话声,金涛让她们先回家里,他自己径直打着火把去了后院。
夜色下的崔家村,到处是明亮的火把,村里的狗不停的汪汪叫着。
见到三嫂和九斤媳妇从外面回来,心乱如麻的崔华锦急忙迎过去问着,“三嫂,九斤婶子,你们从哪里回来的?”
锦儿还是满眼的忧虑,鸢儿还是没找到,陈莲莹心情更加糟糕,“锦儿,方才我们把隔壁的大门给砸了,可进去找了一遍,没见到鸢儿,你三哥正在她家后院找着呢。”
听到陈莲莹的话,崔平松的头皮直发麻,禁不住埋怨着,“你们竟然砸了崔平乐家的大门,哎呀,他家既然没人,咋做这么鲁莽的事情呢?你们这样做不是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嘛!再说我已经让村里人四处去找那小丫头,你们再心急,也不能做这样的糊涂事啊!”
有婆婆给她撑腰,崔华锦如今压根就不怕方翠芬两口子,她忙拦着冲三嫂她们发脾气的崔平松,“平松叔别怕,门砸坏给他家换个新的就成,眼下是要尽快的把鸢儿给找回来!”
里正上了门,还让村里人去找鸢儿,陈莲莹不敢再说话,拉着九斤媳妇进了自家厨房,给他烧热水准备待会给他们沏茶喝。
金涛在后院找了一遍,没见到人耷拉着脑袋拎着锄头回了自家。
“三哥,你也没找到鸢儿吗?”
看到三哥独自一人回来,崔华锦满眼的希望化成了空。
金涛扔了手里的锄头,失望的对妹妹摇摇头,“锦儿,没有找到。”
三哥沮丧的模样,让崔华锦的心沉入谷底。
金涛还没和里正说几句话,村里人陆续聚集在自家,乱纷纷的说着他们寻找的地方。
小柱子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崔家的大门,“平松大伯,我们几个人在河边和田埂都没见到你和锦儿妹妹说的那个小丫头啊!”
“就是,村里的各个角落我们都找遍了,连龙王庙里外都仔细的看过了,压根就没见到有小丫头的影子!”
听到村里人说的话,鸢儿若真的有个好歹,自己咋和月娘婶子去交待。
崔华锦的脸色苍白,心里升起无力和忧愁,这小鸢儿到底去了哪里?
见小姑子的脸色不对劲,陈莲莹扫了眼院子里乱糟糟的人群,心疼的上前握紧了她的手,“锦儿,别急,大旺叔和九斤叔他们俩还没回来呢。”
他已经尽了力,见金涛兄妹的神色都不好,他也不想让大伙都在崔家再待下去,让人心情更加烦躁,崔平松带着村里人离开。
三哥去送村里人离开,崔华锦望着西边的院墙,心里仔细的想着,到底是哪里还没找到。
突然,她眼神一亮,急忙拉着返回来三哥的手,“三哥,有个地方你可能没想到去搜寻,就是方翠芬家的地窖!”
妹妹的话让沮丧的金涛又来了精神,他点点头,“嗯,锦儿你不说,三哥还真没想起来呢,咱俩这就过西院里再看看地窖!”
兄妹二人打着火把又进了方翠芬的家里,他们径直去往方翠芬家的后院。
进了乱糟糟的柴房,崔华锦眼睛仔细的搜寻着,突然她看到柴草里有条帕子,急忙捡了起来,看到是小鸢儿的帕子,心怦怦狂跳起来,扬着手里的帕子惊喜的喊着,“三哥,你快看鸢儿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