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沐倾云的头动了动,云千宸遮在她脸上的袖子掉了下来。
夜墨寒看见了沐倾云的脸,他觉得沐倾云现在艳丽的有些过分。
眸子沉了沉,他道:“沐小郡主,你可知你现在在哪里?”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是真的喜欢云千宸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哪里,夜墨寒,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算了,不和你多说了,云千宸我们走吧!”沐倾云说的极其自然。
这话刺痛了夜墨寒的心,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心痛。
云千宸抱着沐倾云上了马车,因为酒劲沐倾云已经睡着了。
远远的望着他们离去,夜墨寒突然觉得脑袋疼,就像有根针在扎他的脑袋。
他承受不住这痛,晕了过去。
从后面赶来的樊笼和林望月赶紧将他扶起。
林望月为他把脉,道:“气血逆行了,他以前脑部受过伤吗?”
樊笼摇头。
这种事他怎么知道。
“赶紧抬屋里去,我给他施针。”
自从上次帮自己治了毒虫,樊笼还是很相信林望月的医术,他就近找了间屋子将夜墨寒安置在那里。
林望月为夜墨寒施针。
“你出去,别站在这,空气流通不好,把窗户都打开。”林望月急速说道。
樊笼不敢怠慢,赶紧照做了。
“倾云,倾云……”
昏迷中的夜墨寒呢喃着这两个字。
幸亏林望月认识沐倾云,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这是在叫什么。
他凑在夜墨寒耳边,声音柔和的道:“你安心的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处于梦魇中的病人都需要安抚。
“嗯!”
夜墨寒应了,真的不再呢喃了。
再次为他把脉,林望月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夜墨寒的气血会淤积在一处呢?
而且淤积的地方还是脑部,这里,他是真不敢乱来。
叫来了樊笼,他神色正经的问道:“樊大人,你老实告诉我,夜墨寒的头部到底有没有受伤,这很重要,关系着他的命!”
“这个我是真没听过,当然也不排除他有意隐瞒。”樊笼道。
“他现在头部有积血,块不大,但是我不敢疏导,若这是以前的旧伤,贸然疏导会出问题,这块积血暂时不会影响他的生命,但若是时间久了,恐怕活不过三十岁。”
“你说什么?”樊笼一把抓起林望月的衣领。
“我只是实话实话,不信你现在随便街上拉一个大夫来问问。”
樊笼松了手,“那若是直接疏导的后果是怎么样?”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估计活的可能性不大吧!”
“等着,我去给你找人问!”樊笼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他去找了夜墨寒的亲卫。
林望月留在这里看着夜墨寒。
——
将沐倾云带回自己置办的产业,一路惊呆了不少燕云骑的人。
他们赶紧将这个劲爆的消息告诉了自己的队长。
而他们的队长,现在还在云天大陆各地为云千宸守着大局。
将沐倾云放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
云千宸就打算出去了,却被沐倾云一把抓住了手,她的脸色虽然有些绯红,但是眼眸很亮。
“云千宸,我虽然有些醉的感觉,但是我知道现在我的脑子是最清醒的,它在飞速运转,并不糊涂。”
“……”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挑选了你,我的父亲和哥哥在我面前也经常夸奖过你,我的叔叔也在劝我要珍惜你,夜墨玉也来信让我好好和你在一起,你母亲,你父皇,你外公都在盼着我们在一起,你说,我们俩在纠结什么?”
“若真是不喜欢早就跑了,可还是这样绑在一起,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云千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你喝醉了。”
“呵!”沐倾云冷笑一声,眼里涌起了泪光,她牵起云千宸的手,闭上了眼睛,半晌,她开口道:“其实蓝绯慕也是你吧。”
在沧澜国的时候,他们一起走过了长长的黑暗,在那里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却记住了这双带给她温暖和希望的手。
这双手的模样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中,现在再牵来,是那样的熟悉。
云千宸心头一窒。
好似什么隐藏的秘密被发现,他的目光看着沐倾云,却没了之前的故作冷漠。
沐倾云在这时松开了他的手。
原来到头来一直妄想的是她,多么可笑。
一滴泪悄然从她眼角滑落。
这滴泪让云千宸很难过,从小到大都没有的难过萦绕在他心头。
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姑娘,他就被她所吸引,只是他还不知道那叫什么。
可后来,越想靠近她,心中的感情越深,越了解沐倾云后,他就越害怕说出口。
害怕因为贸然的说出口,以后什么都没可能了。
今天这小姑娘已经吐露了心声,他还要在隐藏着吗?
恐怕到时候真如父亲所说:“有花堪折不折,待到花落空余遗恨。”
心中的结打开。
云千宸欺身而上,目光逼视着沐倾云的眸子,声音低沉的道:“你现在后悔,还来的急。”
“不后悔!”沐倾云道。
“……”
一室旖旎。
——
找来夜墨寒的亲卫,那人说夜墨寒头部并未受过什么伤。
“不可能,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服过什么有毒性的药呢?”病出必有因,林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