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过来,还问我干什么,我房间里的老鼠是不是你送的?”谢芳踪看着她那张肤若凝脂,精致小巧的脸,明明应该很生气的,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气不起来,但是他不能让对方看出来,于是装得凶神恶煞。
“是我,我说过,不许欺负我表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苏翎也不否认,她还怕他不知道是谁呢。
谢芳踪这事儿有些憋屈,但是也不算白遭这么一场惊吓,张乐康他们几个确实是打着他的旗号办的这事儿,但是他就想不明白了,苏婉翎怎么会这么护着楚白。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吗?不是也折辱他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都后悔死了好吗?
“反正我可以欺负,别人欺负就不行,谢芳踪,我警告你,如果不想天天见到可爱的小老鼠,就别找我表哥的麻烦,我可是说到做到。”她知道谢芳踪的弱点,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谢家百年家规都束缚不了的谢二公子,就怕老鼠。
因为他小时候回谢家祖宅祭祖,看见一只老鼠趴在门口的石板上一动不动,还以为是死掉了,还想上手摸一摸,哪知道老鼠反头就是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怎么甩都甩不脱,疼得他是哇哇大叫,下人们慌慌张张的赶来,七手八脚的解了他的困境,从此他看见老鼠就心有余悸,老鼠那尖锐的牙齿咬进肉里的感觉,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会知道我怕老鼠,难道你们家在我卫国公府安插了卧底?”谢芳踪还是想不通,她不可能知道。
苏翎佩服他的想象力,翻了个白眼“就算我们家在你们家安插了卧底,我父亲也不会让我知道啊,我是女子,又不是男子。更何况,我们家在你们卫国公府安插卧底,就为了探听你的喜恶啊,我又不是要嫁给你,我们家吃饱了撑的啊。”
谢芳踪想想也是。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说起来你似乎和往日大不相同,容貌虽然未变,但是性格却天差地别,好像换了一个人,你当真是苏婉翎吗?”谢芳踪的眼神仿佛能直达人心,苏翎眼神躲闪,心虚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虽然大家都说过她性格好像变了,但是从未有人怀疑过她不是苏婉翎,苏老太太,徐氏,苏府的丫鬟,以及楚白她都用历经生死幡然醒悟的借口搪塞,但是她看着谢芳踪的眼睛,打从心底觉得这个理由是说服不了精明的谢二公子。
“我懒得理你,我不是苏婉翎我还能是谁。”苏翎想走,谢芳踪却拦住她的路,大有一副你不说实话我就不会放你走的架势。
谢芳踪听过很多说书,看过许多杂文传记,戏说故事,涉猎甚广,虽然觉得离谱,但他十分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可能不是苏婉翎。
因为一个人的爱好会变,性格遭遇重创也会变,但是品性不会变。以前的苏婉翎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捧高踩低,蛮横势利,还总喜欢拿鼻孔看人,自以为清高,不可一世,虽是文臣家眷,却少通文墨,可是面前的这个苏婉翎,竟然能做到让陆先生和宋先生夸赞她聪明伶俐,十分通透。
前不久护国侯府的顾夫人举办诗酒花会,他还有幸见过一面,小丫鬟不过是将她的衣裙打湿了,她便破口大骂,半点礼仪也不顾。当着顾家大小姐的面骂人家府里的丫鬟笨手笨脚,顾大小姐脸上可是难看得很。
这才短短半个月,她就变了一个人。个性虽然依旧张扬,但是性子却收敛了,甚至学识都涨了不少,最诡异的是她突然开始讨好楚白了,而且似乎还有些怕他。
真有人能十几天时间就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说,你到底是谁?”
苏翎很是头疼,这小子好像在怀疑她的身份啊,可是她们力量悬殊,摆也摆脱不掉,这可怎么办啊。
“小姐,您没事吧。”正苦恼着,忽然听到孟容的声音,她顿时如溺水之人遇上浮木,看到了生的希望。
“孟公子,救命!”
孟容想也不想,上前就抓住谢芳踪的手“放手。”
谢芳踪本来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是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竟然是个高手,他十分怀疑若是他不放手,他能将他的手骨捏断,谢二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即松开手,苏翎赶紧躲在孟容身后。
谢芳踪看着那个飞快的躲在少年身后只剩下一片衣角的女子,最终放弃“好,今日我便不问,你总有一天会自己露出马脚。”
苏翎从孟容身后身处一个小脑袋“我就是苏婉翎,你爱信不信。”
谢芳踪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他没有证据,只能作罢。
孟容看着谢芳踪的背影,眼神锐利,他只不过是晚来了一会儿,竟然让小姐置于危险之中,下次,他绝对不会让这个人靠近小姐三步之内。
“走吧,先生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去上课吧。”
孟容听话的点头。
下午的课是剑术课,上课的是飘逸剑派的传人江扬,飘逸剑法如其名,灵动飘逸,不需要强大的内力支撑,却招招致命,每一次出招,都是为了取对方的性命。
孟容也是学剑的,虽不及其父孟淮山,但在年轻一辈也是鲜有敌手,苏翎忍不住问他“你觉得江先生的剑法如何,你能在他手底下过多少招?”
孟容对剑法十分痴迷,闻言答“剑法精妙,灵动飘逸,而且招招致命,确是上乘剑法,但是比我家传剑法,却是差些。”
嘿,虽然你是未来的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