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少使之位挣扎了八年,都没能往前一步,不能让这小子一来就抢了先。
“楚大人。”张鹏急匆匆赶来,面露急色,看见毛学峰也在,赶紧见礼“见过少使大人。”
毛学峰看了眼张鹏,嘲讽地笑道“从前在本少使面前连提鞋都不配的人,如今看来是得到了楚少使的重用,果然是什么样的狗跟什么样的主子,你们看着,倒是很般配。”
张鹏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隐忍不发,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少使还大他两级,可决去留生死,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楚白的声音仿佛被冰雪洗涤过一遍“那可真的感谢毛少使了,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因为世人大多有眼无珠。”
毛学峰虽然书得少,却也听得出他是在骂他有眼无珠,顿时肺都要气炸了“好你个楚白,给我等着。”
毛学峰没讨着什么便宜,拂袖而去,楚白冷眼看着他的背影,头也不回问“那个从秦楼跑出去的人去见了谁?”
“回大人,他去了十三街,显然是去通知秦楼户籍登记的主人秦老板,但是他到的时候,秦家上下三十多口,全都死了,那人也吓得不轻,掉头就走,卑职路上被一对老夫妇拦了一下,跟丢了,再追上的时候,那个报信的也死了。”
楚白道“可有看到凶手?”
张鹏道“并未,一剑封喉,是个剑术高手,而且是专门刺杀的剑术高手。”
“是沈家暗地里培养的暗卫。”
“有件事情,卑职不知道该不该说。”张鹏欲言又止,觉得太过荒诞,但又觉得此事应该告诉少使大人。
楚白回头,沉声道“说。”
张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奉上“卑职后来又回了秦府,有人暗中射了一支箭,箭上绑着这张纸。”
楚白打开那张纸,只见上面的字字迹潦草,难看得不忍直视,只见上面写着‘皇城司有二皇子眼线,二皇子为摆脱嫌疑必杀人灭口。首告蝶儿姑娘身份存疑,依她之言,明明只是偶然听见看守她们的人提及二皇子,可在京都府衙证词却句句指向二皇子,条理清晰,仿若事先背诵,此案背后,恐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操控,意为使二皇子失去储君资格,望大人小心提防。’
“大人觉得会是谁?”张鹏想不到谁在帮他们,而且知道的事情还很多,不像寻常人等。
楚白将那张纸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怀里,神色无常道“一个嫌命长还多管闲事的人。”
张鹏一头雾水,却隐隐感觉少使大人知道这个送信的人是谁,但是又不敢问,只能道“那您觉得二皇子真的会让人到皇城司监牢里杀人灭口吗?”
楚白目光望着那幽深的暗道,缓缓道“就怕他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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