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下巴掉在地上。
男子又羞又恼,他噌的跳了起来,头脑还有些发晕,兵器早不知去了哪里,他撸着袖子冲千凌喊道“再来。”
千凌冷然道“你输了。”
男人这才想起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就被打趴在地上,好像就三招,一时之间空气似凝结般,气氛尴尬无比,男人黥面看不出面红,但耳赤却在月光下隐瞒不了,千凌轻咳一声打破寂静,“你输了,来叫我一声老大。”男人头埋的更低。
千凌说道“看来你是不想认了,”男人脖子一拧闷不吭声,千凌环视着周围的马匪,又道“就是不知道你做不了这些人的老大,谁又能做?”
沉默了一阵,马匪中传出来窃窃私语声,没多久,踏踏的马蹄声响起,从马匪中有几人骑马出列,其中一人较靠前,这人长脸高颧,细长眯缝眼,眼尾上挑,他盯着千凌许久,心思转了又转,千凌早就读懂了他的心思,并不着急,任由他打量,黥面男子看看千凌又看看长脸男人,又悄悄给几个跟随他的心腹打眼色。
终于,长脸男人开口说话“你杀了他,我做马匪老大,我们比一场,我输了认你做老大如何?”他指着黥面男子对千凌说。
马匪内部因为他的话一阵骚乱,黥面男子的心腹纷纷拔出兵器,马匪其他的人也开始分成三派,两派刀兵相见,一派退后远观。
有人喝问道“二当家,你是要造反?”
又有人怒骂道“当初是谁造反当了大当家?有本事的就是老大。”
“借人杀人,算个屁本事,孬种!”
眼看要打起来,千凌一抬手六只袖箭几乎同时射出,悄无声息,飞驰如电,长脸男人和几个亲信才有所觉察,箭已到面前,噗噗几声,袖箭同时透眉心而入,六人仰面从马背上跌倒下去。
现场立马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盯着躺在地上的六个死人,一切发生的太快,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
千凌再次轻咳一声,打破寂静,手指黥面男子,“还有谁想杀他?”
寂静,依然是寂静,但是盯着地上死人的那些眼睛却转移到了千凌身上,黥面男子抖着唇问“为什么?”
“你是我的人,谁想杀你,我就杀了谁?”千凌淡淡说道,还摸了摸胳膊,袖箭就是从那里射出来的。
“我我”黥面男子想反驳,又没有反驳的勇气,挣扎了许久,终于扑通跪倒在千凌面前,低声叫“老大”。
千凌点点头,“嗯,起来。”
男子默默起身。
“你看还有谁不服你,只管说出来,我替你收拾了。”千凌随意的扫视着马匪,刚才支持长脸男人的那一派,悄悄收起兵器,默默后退,支持黥面男子的都抬头挺胸趾高气昂,远观的那一派暗自庆幸。
看到气势差不多了,千凌抛给黥面男子一枚金币,“你看看这个。”
男子定睛去瞧,这个是个长条形的金币,一边宽一边窄,两面都印着鬼头,男子一惊,“这是?”
“你认识?”千凌问。
“这应该是大墓的陪葬金币,”男子把金币抛给他的一个亲信,“这种金币一般都是撒在墓地外围,如果有人发现,捡金币可以,却万万不得入墓。”
“为什么?”千凌问。
那个亲信查看了金币,已经站在黥面男子身侧,他回答道“你看这个金币的形状像口棺材,上面这个鬼头就是警告,这个墓不一般,里面肯定机关重重,进得去,出不来。”
“嗯,”千凌点点头,“那我们就捡捡外围的金币,有不少。”
众人眼睛都是一亮,黥面男子问道“你知道在哪?”
“嗯。”千凌一边回答一边想这群人还懂的挺多。
黥面男子挠着后脑,欲言又止。
“你找几个人跟着一起去,”千凌看他这样子,哪还有刚来毛兹的气势汹汹,也不想逗他了,“当做给你的见面礼。”
千凌和黥面男子阿力约定好时间去取陪葬金币,让他去安排马匪,五日后从毛兹出发。
明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当千凌出去会马匪的时候,他觉得千凌死定了,心里即解脱又悲伤,结果千凌几招搞定马匪,还收了马匪小弟,他突然觉得胸中的晦气一扫而空,自己跟的这个人绝非池中之物,说不定还能带着自己飞黄腾达。
千凌和黥面男子约定五日后再见,便退回毛兹,明椿一直默不作声的跟着千凌,他起伏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当千凌去迎敌时候,那时他既希望千凌死又希望千凌活,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反而轻松平静了,受制于人本不是一件好事,但受制的人却十分了得,那也不是一件坏事。
千凌什么也没有说,在众人的默默注视下,回到自己的住处。
长盛拖着破败的身子,一直等待千凌的回来,她相信她一定会回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任。当千凌推开门的时候,长盛目光崇拜的看着她,这个满身满脸疤痕,毁容的女子真厉害,她的外表无关紧要,她的性别也无关紧要,没有人敢对她说不,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杀自己想杀的人,她不是男人的附属。
长盛知道,今生她又有了活的目标,她要活着,让其他人不敢有异议。
毛兹还像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商队来来往往,只是大家内心都默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千凌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人。
这五日内,千凌让明椿准备了一些药材器具,那个墓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