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吃些东西吧。”香奴端着一碗清粥,一脸焦急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刘楚佩,“公主,明日就要出嫁了,你还是这样可如何是好。”
香奴看着这几日就明显消瘦的刘楚佩心里急得不行,这些日子她吃得很少,有时候刚吃进去便又吐了出来。
“你拿下去吧,我不想吃。”刘楚佩侧过身,背对着香奴,“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公主,你都自己静了四日了。
香奴真的想说出来,可还是忍住了,她叹了一口气,将粥放在了桌上,“公主,若是你饿了,便起来吃一下。”
见床上的刘楚佩没有应她,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合上门便离开。
刘楚佩将身子缩成一团,眼泪无声滑下,湿润了被褥,突然她起身,猛的咳了几声,她怕声音太响将香奴引进来,她赶忙捂着嘴闷咳了几声。
口中顿时有一丝血腥味,她将自己的手放下,手心上沾染了一丝血丝,刘楚佩看着自己的手,眼神暗了下去,她这样是不是就是要死了。
“公主!”突然有人推门而入。
刘楚佩赶忙将自己的手往后藏去,她偷偷将血丝擦在了自己背后,“怎么了?”
“皇后娘娘那边来人了。”香奴赶忙跑过来,扶起来刘楚佩。
“母后?”刘楚佩眼睛一亮,“母后可是来了?”
香奴摇了摇头,声音低了下去,“娘娘不曾来,是孙嬷嬷和春月姐姐来的。”
“扶我出去,我去见见。”刘楚佩挣扎着起来,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在地上。
“公主,公主。”香奴哪里意料到她会跌倒,她自责地不行,“公主,都怨奴婢。”她哪里能想到公主会虚弱成这个样子。
“不碍事,不碍事,你扶我起来。”刘楚佩扶着床沿,在香奴的搀扶下渐渐起身,艰难地往外走去,“等等你去小厨房替我做一下糕点吧,我有些饿了。”
“好好好,公主想吃便好。”香奴欣喜地点点头,公主愿意吃东西便好。
孙嬷嬷和春月等一众宫女早早便在外等候了,等她们见到走出来的人时,皆是一惊,五公主怎么会成了这副模样。
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青丝散在腰间,将她的半张脸都遮住了,可是她们还是能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瘦了不少,眼眶都有些深陷。
“赵嬷嬷,春月姐姐。”刘楚佩朝着两人盈盈一笑。
“公主怎么……可是香奴没有好好照顾公主?”孙嬷嬷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定是要心疼的。
“不怨她,只是我这两日染了些风寒,有些不适罢了,刚吃过药,孙嬷
嬷不必担心。”刘楚佩装作无事地笑了笑,她紧紧握了握香奴的手。
香奴心中难受,公主何时染了风寒,又何时吃过了药,怕是又在安慰孙嬷嬷了。
可公主有心拦着她,她便也不再多嘴。
“公主可要好好照顾自己身子,明日可是要做新娘了。”孙嬷嬷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几个宫人抬了几个大箱子过来,“这些是娘娘给公主准备的,嫁衣也在里头,公主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老奴再让人给改一改。”
几个宫人将箱打开,凤冠霞帔映入眼帘。
“好,试一试吧。”刘楚佩点了点头,“香奴,扶我进去吧。”
“好,公主。”香奴紧紧扶着刘楚佩,她都感觉到自家公主强撑着走每一步,“公主小心些。”
孙嬷嬷与春月一同走了进来,孙嬷嬷看了眼桌上,皱了皱眉,“公主这些日子吃的便是这些?那些狗奴才!看我不回去仔细拔了他们的皮。”
桌上的说是清粥一点也不为过,只有半碗白粥,连一点肉末都不见得。
“嬷嬷搞错了,这是香奴的,她贪吃,我叫她便在我殿里吃,别出去丢人现眼的,这不,还未吃完,孙嬷嬷便来了。”刘楚佩回头看了眼香奴,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说。
香奴心中不平,她方才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那就是公主的,自从几日前,宫里的人便见风使舵,对她们不冷不热的,每回膳食的分量都少了很多,她不得不的开了小厨房,亲自替公主做些东西,可是这偌大的清玉殿还有那么多人要养,这哪里受得住。
公主都把自己的首饰让她拿去换些蔬菜米面了。
娘娘只是把公主禁足了,为何一个个都当是公主被废了一般呢。
“香奴,是不是?”刘楚佩皱了皱眉,“今日是怎么回事,我与你说话总是走神。”
“是。”香奴低下了头,点了点头,“这是我的。”
孙嬷嬷狐疑地看了刘楚佩一眼,见她一脸坦荡,便不再深究,“春月,将嫁衣拿出来吧,让公主试一试。”
“是。”
“当真是好看,是让绣娘赶制的吗?”刘楚佩摸着嫁衣上的绣纹,眼中满是赞赏。
孙嬷嬷眼神微闪,“是,是宫中的绣娘赶制了几天几夜赶出来的。”
“该好好赏她们的。”刘楚佩看了眼香奴,“阿奴,替我更衣吧。”
“是。”香奴将眼中的湿润收了回去,别人成亲都是大喜事,自家公主这儿却是冷冷清清的,未来的夫君也不一定疼爱。
“公主,可有不合身的?”孙嬷嬷见刘楚佩一身红妆,眼眶湿润,还是到了这一天啊,五公主明
日就要嫁人了,娘娘的念想便也离了身边。
“没有,挺好,孙嬷嬷,帮我好好谢谢绣娘吧。”刘楚佩取过梳妆台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