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奴家哪里见着公子就跑了。”刘楚佩缓缓走了过去,手慢慢攀上拓拔略的肩膀,半个身子贴在他身上。
“方才奴家以为是见到了熟人,吓了一跳,毕竟您也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的哪个不是无奈,可家里人却不允许,方才我以为是家里的二表哥来抓我了,所以吓得逃了。”她故作委屈道:“公子莫要生气了,都是奴家的不是。”
她靠得太近,拓拔略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胭脂味,跟那个叫什么小雅的如出一辙,他嫌弃地推开她。
看来是想多了,这女人跟刘楚佩哪里像了,简直天差地别。
“公子,你怎么这么粗鲁呀。”刘楚佩故作伤心道。
“滚。”拓拔略毫不客气,他嫌弃地掸了掸他的衣襟,刚刚这女人脸上的胭脂都蹭到他衣服上了。
“公子——”刘楚佩软软地叫着他,可是拓拔略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刘楚佩心中暗喜,拓拔略,这可是你自己赶我的,可不是我自己走的哦,到时候可别怨我啊。
这时,不知从哪里闪出一个人,在拓拔略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拓拔略皱了皱眉,脸上怒意渐起。
不好!他应该发现她不见了!刘楚佩立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门口快步走去,错过这个机会,恐怕真的就走不了了。
“来人,给我封锁玉春楼!”拓拔略一声令下,从外面顿时冲进来几个侍卫,将大门和各侧门堵住。
整个玉春楼突然躁动起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楚佩还未跨出门,就被拦在了里面,“这位姑娘,还请在里面等着。”
刘楚佩心里一紧,还是迟了一步。
“这位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呀!”玉春楼的妈妈赶忙走了过来,看着厅中慌乱的人群,又气又急,“公子可是好大的能耐啊,公子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这么做?我告诉你,我身后可是有人的,就算是那建康城里来人了,我也是不在怕的。”
“哦?不在怕的?”拓拔略冷冷哼笑了一声,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冷看了她一眼,“我在你们这儿丢了一个人,若是找不回来,别说是你这玉春楼了,你们所有人都命可就都没了。”
拓拔略抬眼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守卫,守卫立马点头示意,他抽出一把剑,往一旁刺去。
旁边的那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便被抹了脖子,他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鲜血染了一地。
“啊啊啊!”周围的人吓得尖叫起来,几个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女子直接晕了过去。
刘楚佩紧紧攥着手,她看着倒
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人,额头上都冒了冷汗。
那个人因为她才死的,如果不是她,他不会死。
刘楚佩的脚不自觉地往前挪去,她有一种冲动,想要站出来,可是她又退缩了,她努力了那么久,终于逃了出来,她不想就这么回去。
拓拔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如果她又重新回去了,不知道是什么结局,可是……她就怕会有更多的人因她而丧命。
“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也不能在我这儿大开杀戒。”妈妈壮着胆子走上前,“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拓拔略冷哼了一声。
旁边的侍卫抽出剑来,架在她脖子上,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众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刘楚佩,怎么?还准备躲着吗?”拓拔略扫视了周围一眼,“看来还是我对你太好了,若是你再不出来,那我便再杀一个人,我说道做到。”
众人皆是一惊,知道刘楚佩此人的皆是一愣,临淮公主?不知道的也是惊讶不已,刘乃是国姓,这刘楚佩究竟是何人?
刘楚佩握紧了拳头,拓拔略这就是在逼她啊。
“五,四,三……”拓拔略数着数,在一旁悠闲地坐着,等着刘楚佩。
刘楚佩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拓拔略,她下定了决心,往前走去。
“四皇子这番兴师动众的,是想做什么?”突然从二楼处走出了一道身影。
众人又是一惊,四皇子?
刘楚佩刚要迈出去的步子赶忙收住,这道声音太熟悉了,她抬起头看向他,眼里满是激动。
言之,你来了啊。
她忍住想要冲上去的yù_wàng,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王莹缓缓从楼上走下,云淡风轻,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厅中的压抑气氛。
拓拔略看着他的身影,眯了眯眼睛,嘴角慢慢扬起弧度,见到他,是在他意料之中。
王莹抬头向四下望去。
刘楚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她激动地眨了眨眼睛,无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可他也就仅仅只是那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刘楚佩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许久不见啊。”拓拔略看着走过来的他,笑不达眼底。
“几日前才刚刚见过。”王莹走到他一旁坐下,端起一杯新茶抿了一口。
“那个……四皇子,还有这位公子行行好,可否先让这位把剑拿开呀。”妈妈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怎么这两人先聊起来了,倒是先把她给放了啊。
“我说
了,让刘楚佩出来,我便放了你,若是她不出来,你可不要怨我。”拓拔略哼笑了一声,对着王莹说道:“看来你还真是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