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客店里,连“家”都算不上,就更不必客气了。一脚踢开了门,小胡姑娘一回头,两个官兵看傻了这姑娘怎么就这么好看?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迷人!
没等两个官兵说话,小胡姑娘一阵风一般飘到了门口,三拳两脚,把两个官兵打趴在地。小胡姑娘恨得咬牙切齿,不依不饶,揪着两个官兵的后脖领,摁在地上拳打脚踢,“叫你们踢门!”一脚踢扁了头,“吵我哥睡觉!”又一拳,把下巴都打歪了。
两个官兵抱着头嚎哭惨叫,“弟兄们救命呀!有刁民,刁民!”
“你才刁民呢,你全家都刁民
!”小胡姑娘连打带挠,外加揪头发、撕衣服。
这两个官兵在地上爬来爬去,想跑又跑不掉,被打得头破血流、衣衫破碎。一众官兵看见这边有情况,摩拳擦掌聚了过来,看见这两位弟兄被打的场景,本想以多欺少的众官兵,张扬跋扈的气派全消散了去,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出来一个领头的老官兵,战战兢兢走到了小胡姑娘身旁,劝道:“姑娘莫动气,莫动气。有事儿好商量。”
这两个挨打的,小胡姑娘一手拎起一个来,朝老官兵扔了过去,“把这两个刁民带走!”小胡姑娘拍了拍手,打完收工,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胖子酒醒了一半,说:“糟啦妹妹,你可闯祸啦!打了官兵,罪过可不小!”
小胡姑娘冷哼一声,笑道:“是么?哥哥你放心睡你的觉,我倒是要看看,谁敢进来抓咱去定罪!”
抬走了两个挨打的官兵,剩下的这些位都不那么牛气了,到了哪个屋子前,都是轻轻的敲门,好言好语请人家开门,进屋查看。动作也不鲁莽了,翻东西都是一点一点的来,不像之前那样把人家的东西全搅得乱七八糟的。
整个客店都查完了,没有发现毒药。就剩小胡姑娘这屋,谁都不敢去敲门。
此时县令大人也到了。出了人命案,本就是大事。加上两个官兵被打了,更是把脸都丢光了,知县必须要亲自出面处理此事,挽回他的官威。
官兵禀报,说都查过了,没有毒药,只差打人的姑娘那一屋没查。
知县鼻子都气歪了,既然别处没有发现毒药,那么小胡姑娘的嫌疑就最大了,她还打了官兵,妨碍执法,为什么不查她?!当即下令,抓捕小胡姑娘。
兵卒、捕快得了令,都到了小胡姑娘屋前。见过小胡姑娘揍人场景的,都有些怂,那也不管了,该查的还得查,而且知县大人亲自坐镇,没有退缩的理由。几个人就把门踹开,闯了进去。
衙门口的捕快武功了得,进门了就嚷,“是哪一个胆大包天?”
话音未落,这位捕快就从屋内飞了出去,直接一个后仰就撞烂了护栏,摔到楼下去了。老官兵摇摇头,叹道:“哎,第三个了,行吧,抬走,等下一位。”下一秒就又掉下来两个。
兵卒、捕快都后撤了几步,不敢进门谁进去,谁就被踹下楼,摔断几根肋骨被抬走了。谁还敢进去呀?!
他们不进去,小胡姑娘自己出来了,拧着眉瞪着眼,一身的怒火。兵卒、捕快都往后缩了缩,成防御姿势,没人敢主动上前。小胡姑娘左右看看。别人都站着,唯独这位知县大人,单独有一张椅子,坐着指挥全局。所以这位知县大人看起来是最显眼的。
他想抓小胡姑娘,很难。小胡姑娘想抓他,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小胡姑娘脚一点地,就到了知县跟前,连人带椅子,整个举了起来。知县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耳边“呼呼”风响,知县一闭眼,再睁眼时,他已经坐在小胡姑娘屋前门口了。
小胡姑娘把门合上,说:“来,伸脚,蹬腿,不是爱踢门吗?你再踢一个让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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