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吧,朱甲第真会玩,光是让小胡姑娘去服侍他还不够,还特意要求小胡姑娘换上女仆装,那年头,人家朱甲第就懂玩制服诱惑了。
换好了衣服,小稀那边给胖子把脉,说胖子没中什么要命的毒,只是催眠的药,睡一觉就自然醒了。小胡姑娘就放心去了。出了门口,又折回来了,“小稀,你有没有毒药?”
朱甲第敢给胖子下药,这种事情小胡姑娘能忍?问小稀有没有毒药,准备以牙还牙。
“娘呀……”小稀一脸无奈,“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着毒药,随时憋着害人呢?我还只是个孩子呀!”
“哦哈,对对对,小孩子带毒药是不对的,娘走啦,你照顾爹哟!”
小稀歪着脑袋目送他娘离开,嘀咕了一句:“傻娘呀傻娘……小孩子带毒药不对?大人带着毒药也不对呀!”
朱甲第的家奴在门口等着,领着小胡姑娘去见朱甲第。小胡姑娘边走路边低头看自己的装扮,总觉得别扭。
女仆嘛,伺候主子的,所以各家的女仆装虽各有差异,但总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一定要突显出“温顺”一词,穿在身上要让人一眼看了就觉得这女仆性情柔和、顺从命令。很明显,以上描述的这些女仆的特质,跟天性狂野的小胡姑娘完全不搭边,这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她自己看着都不习惯。
不过朱甲第可高兴坏啦。看见家奴领着小胡姑娘来了,朱甲第眼神色迷迷的,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着小胡姑娘,满意得直咂嘴。哪儿像读书人?比街上的流氓还流氓!
就说这个朱甲第,本来是个绝顶的天才,不需要费多大的苦功夫,他也学术有成,是块考取状元的好材料。像这样的人,他的心思,如若是为国为民,将会是国之栋梁,可惜了,他的心思只在吃喝玩乐上,尤其贪恋美色。
朱甲第这样的人,您想呀,不愁吃穿的公子哥,花钱如流水一般,他想泡妞,太容易啦。可能正是这个原因,导致他的心理已经畸形了他不乐意像正常人一样,诗情画意谈情说爱,正经泡个妞,他喜欢的是夺人妻女,逼良为娼,玩一些刺激的。
就像现在,这个夺了他马车、踢了他脸上一脚的桀骜不驯的小胡姑娘,穿着女仆装,站在他面前,他就特别高兴把不易驯服的东西驯服,这种征服感,使他无比满足,他就爱这样玩。
“过来,倒茶……”朱甲第把脚翘到桌子上,一脸淫笑看着小胡姑娘。
小胡姑娘真听话,答声“是”,低着头就走到了桌边,芊芊玉手搭到茶壶上,轻拿轻放,给朱甲第倒了一杯茶,将手放下了,双手交叉放于腰际,颔首低眉静立一旁听候吩咐,倒是有几分侍女的模样。
朱甲第了一口茶,眉梢一挑,瞪着小胡姑娘,说:“愣着干嘛,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吗?叫主人!”
小胡姑娘没反应过来,“什……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朱甲第笑道,“你可是答应了做我的侍女?”
“是。”
“既然你是我的侍女,那我就是你的主人。你服侍我,进来了也不懂叫一声‘主人’么?”
小胡姑娘微微一笑,“好的,主人,奴婢再给你倒一杯茶。”
朱甲第嬉皮涎脸,伴随着笑声,拿搁在桌上的脚一下又一下敲着桌子,笑得合不拢嘴。
小胡姑娘拎起茶壶来,打开了盖子,往前一送,半壶热水就全泼到朱甲第脸上了。
朱甲第的坐姿是半躺着倚在椅子上,腿还搁在桌上,就这半壶热水过来,捂着脸往后就倒,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在地上惨叫,滚了几圈,“哎哟,哎!我的脸!”
家奴全冲了过来,两人擒住了小胡姑娘双手,另外两人去扶起朱甲第查看伤势。还好是泡茶的热水,放了一段时间,不像刚煮开时那么烫。朱甲第整张脸都被烫红了,没有直接把皮肉烫焦,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换成沸腾翻滚着的开水,这张脸早就全黑了。
好的,下面是上课时间被水烫红怎么办?拿牙膏抹上去就完事啦。铃铃铃,下课!啥,你们还要举手问“烫黑了怎么办”?那我没辙了,赶紧上医院去吧,重度烫伤,相当于毁容。
朱甲第可能是买不到牙膏,吓得屁滚尿流,和家奴一同出去找郎中了。换作贫穷人家,被水烫红了,也不放在心上,拿凉水泡一泡也就行了。朱甲第不一样呐!公子哥呀,脸值钱着呢,再说了,他一心就想着跟美女玩耍呢,脸不能毁了呀。
剩小胡姑娘自己低着头站在桌边,看着很是温顺乖巧,嘟着嘴呢喃,“这就不玩啦?还没玩够呢!”
不玩算了,不玩了小胡姑娘就不装了,挪过椅子来,也学着朱甲第的坐姿,把脚翘到桌上,敲着桌子自言自语,“呐,来,喊我‘主人’!哈哈哈,哈哈哈……”
朱甲第出去了有……用现在的时间来说,是四十五分钟,五十分钟也行吧,你想说五十五分钟也行,反正大概大概这么说,多五分钟少五分钟咱都好商量,咱不矫情这个。朱甲第找到郎中,然后看看脸,抓几包药,郎中嘱咐一下注意事项,说忌食辛辣食物,别抽烟别喝酒什么什么的,这之类的话吧,然后朱甲第再回到客店,差不多就是花这些时间。
小胡姑娘还抬脚上桌,坐在朱甲第屋内,看见朱甲第回来了,小胡姑娘匆忙站了起来,转身挪过椅子去,让朱甲第坐,“主人您回来啦?您坐,我给您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