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又做梦了,或是意识被抽离身体,来到一处白茫之地,周围的光微弱的闪耀着。
这频率让我感到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对于这个陌生的空间,我没有感到恐惧焦虑,反而有种舒适感。
我慢慢躺下仰视着头顶的白光,自言自语的问道:“这里是不是死后会来的地方?如果是···好像也不错。”
微光闪烁的频率发生变化,像在回应着我,但我无法读懂它的语言。
“天人石?我记起来了,难道我在你的身体里?”
它给出回应,我想:是的。
拥有生命的石头,它不属于任何生物,没有细胞没有流动的血液,我不知道它是否需要呼吸,是不是也会衰老,是不是也有生命走到尽头的一天。
“你应该活了很久吧,你能解答我心中的困惑吗?我姐姐莫娜你认识她吗?她在你眼中是不是也算个孩子?”
它的回应还是很简单,我想它没办法满足我渴望了解更多的心愿。
静静的躺着我不再提出问题,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握住,惊慌的侧过脸,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容。
“风逸?你怎么会···”
“小雨,我想你了。”
是他!我紧紧抓住他的手生怕他突然消失。
“你去哪了?为什么每次我都在梦中才能见到你。”
“这是一场考验,我不能告诉你答案,如果我说了,一切都结束了。”风逸忧伤的看着我,深邃的双眸浸满泪水。
他又要哭了,我不想看见他流泪,明明我才是最爱哭的那个人。
“风逸,不要··不要哭,我不怕什么考验,我相信自己对你的爱能够战胜一切,你也要相信我。”
他点了点头,伸手抚摸我的脸颊。
我们在这个虚幻的空间感受彼此的存在,或许也只有这里我才能再见到他、亲吻他、得到他,怀念拥有他时的美好,正是因为太好所以难以放下。
如果一个人活在地狱,有天当他逃离时,眼前所见皆是天堂。
如果一个人从天堂坠落,他只能感受痛苦,并且想尽一切办法回到天上。
我不想放手,却还是在不舍中看着他慢慢从眼前消失。
“风逸!!风逸!!不要走!!!”猛然惊醒,发现坐在眼前的只有付景轩,他困惑的注视着我。
“做梦了?”
“嗯。”我平复一下心情试着活动右手,指尖已经有了反应,侧过脸看向一旁的床头柜,天人石摆放在上面。
“你拿出来的?”
“是,我看你衣服实在太脏了,所以帮你换下来,这颗石头你一直带在身上,应该很重要对吗?”
听他这样说我赶紧撩起被单,看见自己穿着舒适的纯棉睡衣。
“你···你怎么能趁人之危?”
付景轩无奈一笑,抿了抿嘴说:“为了不打破我对你的幻想,我可是闭着眼睛换的,你以为我想看见血肉模糊的身体吗?外一以后不行了怎么办?”
“呵!那太好了,断了你的念想。”
“昨晚我好像听见你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该不会是你在做梦时梦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吧。”
“昨晚?我睡了很久吗?”
付景轩看了眼腕表回答说:“超过24小时了。”
“李风逸有打电话找我吗?”
“我不知道,我把你的手机关了,他可能给我哥打过电话,我告诉哥怎么说了,你不用担心。”
付景轩的手不老实的触碰我,我一脸厌恶的瞪着他。
“拿开你的手,告诉你我可恢复很多了。”
“那女人说你要两周才能好,我觉得这正是我上位的大好机会。”
“机会?你找死的机会。”
付景轩俯下身子根本无视我的警告,就在他马上要接近我的一瞬间,我抬起手顶住他的咽喉。
“真的要杀了我吗?”
“你再往前一下试试?”收紧指尖,付景轩的脸涨得有些发红,可他还是不放弃,我知道自己不能心软,就像他对待蕲欢一样,没有结果的幻想只能加深伤害。
我们僵持着,忽然莫娜出现在床边,她双手杵着脸颊眨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和付景轩。
“亲爱的妹妹,我觉得要不你就从了他吧,你看他多执着。”
“别废话,我的身体只属于风逸。”我用心里的声音和她交流,付景轩听不到我们之间的谈话。
“身体什么的毫无意义,只是带来快感的工具,你和他都舒服不就好了,大家睡一觉醒来别当真,这才是真正的快乐。”
“你以为我是你吗?我从小的教育就告诉我应该做个什么样的人,应该遵守什么样的规矩,像你这种外星长大的野孩子根本不会懂。”
“嚯嚯嚯···你竟然嘲笑起我来了,你要知道我的父族毁灭地球就是一瞬间的事,你所谓的文明规则全部都会化为泡影,规则是人类最虚伪的设定,都是当权者约束弱者的一种方式。在我眼中人类就像没开化的猴子,不停的踩压同伴的身体爬上最高的树顶,然后宣扬自己认定的规则,让其他猴子遵守。”
“我们现在不该讨论这种事,赶快让付景轩放手。”
“我觉得···你放手比较好。”莫娜邪恶一笑。
“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占用了我的身体。
此时付景轩被我掐的额头绷起青筋,我想再一会儿,他可能就会昏迷了。
莫娜放在他脖颈上的手放松下来,慢慢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