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刚刚自己不就嗯了一声?
步非宸睨目看向眼前似是有些过分激动的男子,皱眉低语:“皇上,臣刚刚只说了一个嗯!”
“是,皇兄刚刚是说朕比公主更重要是吗?”
这还用说……他上官扶苏不管怎样可是保着自己小命,更有甚者日后还要靠着他来报仇雪恨。
步非宸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开口轻语:“皇上自然比公主重要,皇上乃万金之躯,是熙国的支柱,是……”
浑然,此时正在听墙角的某人却是红了眼梢。
什么?她堂堂的熙国嫡出的公主还比不上上官扶苏那个卑贱的庶出?若不是因为她身为女儿身,这江山社稷又怎会落入上官扶苏的肩上?他凭什么跟自己比?又拿什么给自己抢步非宸?
眼底一片郁色,倒是猛然起身,正打算朝着前面冲进来。
上官扶苏重重的朝着殿外咳嗽了一声,苏公公进门,一眼看到上官扶苏朝着窗棂一使眼色。
苏公公转眼,忽而就朝着外面大声叫道:“来人,有刺客……”
呼啦冲进来一群人,殿外早已被吓傻的上官漓此时哪里还想着理论,早已被自家几个奴才生拉硬拽的就跑了出去。
“皇上,刺客……”
“没事,朕瞧着应该是阿猫阿狗,不必这样惊慌,你们都退下吧!”
搞什么一惊一乍的?刚刚还说什么刺客,可怎么一转眼就成了猫了?
眼见着众人又退了出去,步非宸有些喜怒不形于色的起身说道:“皇上,既然公主已经走了,那臣……”
“皇兄刚刚的话朕记住了。”
好,好好好,记住就记住呗,反正原本也是没打算让他出事。
步非宸点点头就又要离开,身后之人却忽然从背后将他抱住。
整个身子僵化的定在当场,从背后传过来的热气让步非宸无所适从。
“皇兄既然都要保护朕了,那咱们就是一家人,朕自然也要好好护着皇兄。”
脑子又乱成了一团浆糊,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只要是被这上官扶苏略微轻轻碰触了一下,就好像所有的思维瞬间都抽离的身体一般?活生生的自己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耳边有人轻言,好似糖衣蜜语:“皇兄,朕把接待楚国使团的事情交给了淮王,这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就与皇兄无关了呢!”
浑身一个激灵,步非宸的身子此时不仅是僵硬,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温度……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知道了什么?他知道自己要对楚国的使团……
木然僵硬的勾起嘴角的笑容,慢慢的转动着脖颈,步非宸似笑非笑牵强的勾动着自己的嘴角。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皇兄,朕说了,罩着你……”
亲密无比的气息顺着对面鼻梁下面熏染着自己,明明这上官扶苏已经不知何时长得比自己还高了,为何此时还要这般亲昵的与他鼻息相同?硬是扰乱了他所有的思绪?
慢慢的推开了身前之人,只因不想要过分惊吓步非宸,上官扶苏转眼又躺回到了床榻上面,背对着步非宸,轻笑道:“皇兄,朕这里可是随你进出的。”
这是说对他十分的信任,还是另有他意?为何他竟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被这个叫上官扶苏的少年君王牵着鼻子走了?
在这昭和殿中战战兢兢的三日,竟在没看到或听到任何有关濮阳公主的事情。
三日之后,一大清早,冗长的号角伴随着踢踏的金戈铁马从朝阳门进入京城……
似是居高临下蔑视的看着四周的男子嘴角轻笑,转眼就看到那海下一缕山羊胡的淮王怀揣着满脸讨巧之色站在宫门口迎接。
“贵客不远千里而来,老夫奉皇上的旨意在此迎接。”
睥睨的视线看向淮王,不可一世的从鼻孔里面窜出一团冷气。
“淮王……是吗?”
“是,老夫乃是熙国的皇叔……淮……”
“本官还以为是你们熙国的步非宸前来迎接呢,却不想不过就是个……呵呵!”
分明就是讥笑的表情落入淮王的眼中,使得他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脸上的筋肉跟着跳动了几下。
若不是他早已想好了对策,眼前这样一个使者竟然敢如此嘲讽自己,造就可以将他灭了口!
不觉鼻息蠢蠢欲动了几下,淮王最终忍下一肚子的怒火,又扬起笑脸说道:“贵使,吾皇万岁所言,贵使身份尊贵,自然不敢小觑,本王这个皇叔位高权重,由本王前来迎接,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皇叔?位高权重?这么说来,眼前这位比那个摄政王更有威信了?
想着临行前楚王对他的吩咐,此人终于收敛了脸上的讥笑,翻身下马,轻声开口道:“既然是贵国的皇叔,那本王这厢有礼了。”
“请问您是……”
“怎么?不认识我?本王可是楚国国舅沈云强,你熙国的步非宸可是识得在下。”
人群之中一人轻蔑的冷哼了几声:什么狗屁国舅,还不是次次败在爷的手中?竟没想到这里出使熙国的竟然会是他……
昭和殿中大门敞开,一人神清气爽的站在台阶上伸了个懒腰。
转眼就看着双手赋予身后,不知听到了什么话,此时眼底已经尽显杀机的步非宸。
是他?沈云强来了?沈云淑那个贱人的胞弟……看样子此番真是老天有眼……
既然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闯;那此番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