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上官漓正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的时候,身前一条暗影却忽然朝着她的头顶袭来。
傻愣愣的看着步非宸那双修长的指节越过自己的额头,慢慢的将指缝插进她的发丝之中。
“公主且慢,你头上的钗子歪了!”
话说到这里,步非宸便微微挑起上官漓鬓角的发丝,却不知此刻眼前的美人早已被这温柔的动作惹得娇羞的红了脸颊。
细腻的动作,却不觉惹恼了在场的某人,他正欲急火火的冲上来之际,却有一人比他快了一步,挡在他的身前,一把扣住了步非宸的手腕。
两个人同时一愣,像是触电一般,步非宸猛然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映入一张俊朗的面孔,那人先是脸色一沉,随即又有些手足忙乱,口中结结巴巴的说道:“皇兄,你这样于,于理不合!”
闻听此言,步非宸略微一愣,随即便点点头,似是要将手抽回来,却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的手腕始终被那人扣在掌心之中无法挣脱;似有不悦的抬眸,眼底浮现一丝恼火,却再次看到对面那人眼底一闪而逝的促狭笑意。
随着他呆愣之间,对面的人却抓着他的手略微用力。
吃痛的皱紧眉心,步非宸就这么恍然间松开了手。
叮叮当当几声之后,银钗落下,耳边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上官漓发出来的怒吼。
“上官扶苏,你做什么?”
“朕,朕……朕只是以为,以为皇兄实在有点儿唐突了皇妹你,所以朕才……”
这头蠢猪,竟然搅了她与摄政王之间的美事。
想到这里,上官漓便无比恼火的扭过头去,正打算向她的母后告状。
可就在此时,步非宸却低下头去,瞬间脸色大变,紧紧抓着上官漓的手喊道:“公主莫动,这酒里有毒!”
一句话,满堂哗然,顺着步非宸的视线,身后的上官扶苏此时已经吓得节节后退,掌心中的水酒亦不知何时已经落地,激起一层水泡,将地面烧出一片死寂。
“有,有毒……酒里,酒里有毒……朕,朕……有人,有人要加害朕?来,来人啊,救命,摄,摄政王救朕!”
说话间那新帝上官扶苏已经好笑的钻进步非宸的身后,让他脸颊上的肌肉在此时不由自主的一阵轻颤。
恍然间就看到了眼前的一片场景,步非宸忽而冷下脸来叫道:“无眠,派人包围御花园,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是!”风无眠随即转身,正欲打算离去,却又听到一声呵斥。
“慢着,摄政王,这里可是后宫!”
闻听此言,步非宸微微抬眸,却始终没有退缩之意,他冷冰冰的说道:“太皇太后,不管这里是何处,但只要是有人意图与皇上不轨,本王就有责任保护皇上的安危。”
“摄政王这话说的极是,但是哀家以为……其实这件事也没这么复杂,要说起在场的众人,可都是随着皇上一道前来的,他们可是没有功夫设计这一场下毒的戏码。”
“太皇太后明鉴,臣等既感且佩!”
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忽然有个位高权重之人为他们撑起了保护伞,各位大人自然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对此人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步非宸听了这句话,又转身看向下面的诸位官员,忽而他低声轻笑:“太皇太后所言极是,那本王就有个疑问想要请太皇太后赐教了。”
“步非宸,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如此轻慢的对太皇太后说话,你可知该当何罪?”
“淮王殿下,若为皇上的安危,我步非宸无所畏惧。”
如此大义凛然的话语,反倒让一直躲在他身后的上官扶苏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的他又收敛起自己的锋芒,慢慢的轻颤着身躯扯着步非宸。
“步非宸,你好大的胆子……”
“行了,淮王,说到底摄政王也是为了皇上的安危,哀家明白!摄政王,你有什么话要问哀家的,尽管直说!”
步非宸这次也算是躬身施礼,朝着太皇太后深沉的话语开口说道:“太皇太后既然认为今日在场的诸位都没有嫌疑,那您是觉得……这问题出在何处了呢?”
听了这句话,太皇太后迟疑了一下,却忽而眼底浮现一丝狠厉之色,而后慢慢的勾起嘴角,再次由着淮王搀扶起身,慢慢的朝着下面走来。
“摄政王这句话问得好!是谁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企图毒杀皇帝与摄政王?其恶毒之心简直就是罄竹难书……各位以为是谁呢?”
踟蹰的表情浮现在每一个在场之人的面孔上面,而太皇太后却是将视线绕了一大圈子,最后却忽而落在一人的脸上,冷漠的开口道:“太后,若哀家没记错的话,今日设宴款待摄政王一事,可是你亲手准备的,不是吗?”
对啊,的确是太后亲自为摄政王准备了这场接风宴,那如此说来……今儿这事……岂不就是……
当众人充满疑窦的眼神落在太后的身上,顿时让她浑身犹如坠落冰窟之中。
她是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不过就是想要趁机先拉拢一下步非宸这个摄政王,却没料到会有人在她的宴席上面企图毒杀上官扶苏与步非宸,虽说事情并没有成功,但似乎是所有的罪过都落在了她的头上。
想到这里,太后马上扭过头看向步非宸,紧紧摇着头说道:“摄政王,这是误会,这一定是有歹人想要诬陷哀家,哀家怎么会伤害皇上呢?”
听到她的狡辩,众人似乎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