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个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不管你为他掏心挖肺做了多少事情,你在他眼中始终都是渺小如微尘一般。
苦笑着摇着头,使得步悠然恼火至极。
抬起头看着天色,他竟然足足在这里与这蠢女人耗费了一天的光景,若是此时赵太后那边已经得手,却没有看到他,岂不是日后要连累他的仕途?
想到这里,步悠然大喝一声:“你当真不让?若是在不让开,就休怪本王不顾念夫妻情分一场,到时候你是生是死,可怨不得本王了。”
“老子听你在这里放屁,你要是真有本事,早就从咱们宋家军中冲过去了。”
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步悠然的无能,顿时让他颜面有失。
磨着牙啪啪甩着鞭子,步悠然又嚎道:“我那是,本王那是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本王不想做得太绝……”
“不想做得太绝?你连自己亲儿子都想着要灭了,还说什么不绝?老子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你这种不是人的东西;若不是我妹妹她护着你,老子早就摘了你的瓜瓜了。”
暴跳如雷,如雷贯耳的大嗓门震得山壁嗡嗡的回响。
冥王妃侧目看了看此时已经气冲斗牛的兄长,哽咽着说道:“哥,他毕竟是柔儿,锦瑟与宸儿的爹,不到万不得已,我求你……”
“哎,妇人之仁,他若是真顾念什么亲情,又怎会兴兵造反,加入赵太后那一列队伍之中呢?如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如此糊涂呢!你让爹……”
一须发皆白的老将坐在一匹威风凛凛的白马上面,一边怒视着步悠然,一边却又满腹辛酸的无奈的看着爱女。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年少时的惊鸿一瞥,这就注定了她这一世的悲剧;她所托非人,可如今她还是下不了决心去对付眼前这个男人。
忽而马踏草泥的声响从众人身后响起,不等冥王妃反应过来,步悠然却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们看到了吗?本王的救兵来了,你们就等着束手就擒吧!本王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不久的将来,本王就是这熙国的摄政王!”
众人闻言,一阵心惊肉跳的转身,如今他们随占领高地这个地利这个条件,但假若此时前后夹攻,只怕他们宋家将会迎来一场恶战。
宋奎人勒紧马缰转身说道:“爹,你先带着妹妹离开,这里有我,我就不信了,老子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也决不允许有人去伤害我那大外甥。”
“姓宋的,我看你就是在找死!”
猖狂一声大叫,却忽而顺着东风吹来一阵阵棉藏的阴笑之声:“究竟是谁在找死,冥王何不试试看呢?”
这,这动静,这,这……使人透不过气来的气势……
步悠然坐在马背上哆嗦了一下,还没等他举目再次侧望,山头上忽然闪动的火把,接着就看到那一张雪白的旗帜上面一条盘旋的血色盘龙,吓得他跌落马匹。
“摄,摄政王来了?是,是摄政王的铁血军,是摄政王来了,快,快跑啊!”
突然一阵哭天抢地的叫声响起,眼下步悠然身后的众人已经自乱阵脚,一群人还妄想要从宋家这边冲出去。
“咱们摄政王说了,同是熙国降临,他不杀降将,缴枪不杀,违者……片瓦不留。”
风无眠的嗓音此时就好像是地狱的鬼魅传出来的声响,惊得众人顿时丢盔弃甲,举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