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个天啊,那他们还要在这里被烤成人干多久啊?
有人不耐烦的朝着里面眺望,苏公公马上用身子挡住他们的视线,眼皮往下一耷拉:“怎么着?几位大人这是累了还是渴了?要奴才伺候着吗?”
能说句实话吗?他们现在岂止是又累又渴?他们还头昏眼花,四肢乏力啊……一个个都是老骨头一把了,怎么这小皇帝倒是没有半点怜惜的意思呢?
苏公公看着他们脸上那股子憋屈劲儿,倒是哼了一声:“几位大人,莫怪杂家这个人多嘴多舌,瞧瞧你们几个这才站在这里几个时辰呢?那要搁以前,太后娘娘操练咱们家皇上的时候,可是要不吃不喝足足站上一天一夜呢,你们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闻听此言,明白的人大抵也算是明白过来,敢情皇上现在这是在秋后算账;他眼下已经灭了赵太后的威风,此时试药拿他们来立威啊。
一人突然脚软的趴在地上,身侧几人慌了神的抬起头看着苏培盛。
但眼前这人似乎像是没看到一样,仍旧将下颌扬的高高的。
“苏,苏公公,求公公进去替咱们给皇上递个话,就说咱们都是皇上的人,跟那赵太后可是没有半点儿瓜葛啊!”
“哟,齐大人,瞧你这话说的,谁还不知道你那儿子的官位还是太后娘娘在皇上面前保举的,怎么这么快就没瓜葛了呢?杂家跟你说,咱们家皇上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可小心着点儿啊。”
那人一听,身子一软此时已经彻底倒在地上,他喘着粗气,抬起头看着苏培盛。
眼下他到底怎么走才能有一条活路呢?
忽然苏公公的背后传来清脆的咳嗽声。
苏公公佯装侧目,却是慌忙让开了一条路:“摄政王!”
“苏公公,各位大人,站在这里的滋味如何呢?”
“不好受,真是不好受!”一个胆子大的人不停的摇着头开口。
“你们现在知道不好受了?那以前皇上不好受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儿?”
随着步非宸开口,众人相互看了几眼,终于跪了下来。
“摄政王,以前是咱们都昏了头,求皇上开恩啊!”
“以前昏了头,那现在就明白了?倒是什么让你们开了窍?不妨说来本王听听,日后兴许也能在战场上对敌军的俘虏用上一用呢!”
这是在诚心羞臊他们呢!可眼下还能有什么法子?
几人尴尬的蠕动了几下嘴角,终于有个人憋着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步非宸:“摄政王,咱们现在是真的已经知道错误了,还请摄政王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给咱们指一条明路啊。”
听到这句话,众人纷纷附和。
步非宸睨目看向宫中,倏尔冷笑道:“眼下濮阳公主因为和亲闹出来的事情你们应该都有所耳闻是吗?”
“是,臣等知晓。”
“那你们觉得她此行此举怎样呢?即作为皇室子孙,却难以表率,这又是谁的责任呢?”
堪堪不可终日的看着彼此,似乎心中已经愈发的透出了一些光亮。
步非宸接着又说道:“皇上年纪也不小了,赵太后却几次三番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她这样做,难道先皇就不会心寒吗?”
“摄政王,咱们明白了,还请皇上开恩,臣等势要与太后等辈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