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里很简单,我现在缺人,能干活,就能吃饱饭,有本事,就能过上好日子。有话直接,别绕圈子,我头疼,头疼起来就烦躁,烦躁起来我就容易动手,你记住了。”
埃尔德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但还是抱持着必要的礼节:
“桑德斯……”
他差点习惯性的把大人两个字给了出来。
“他从来都不来这边的农田。”
“就算这地再好,口粮至少也要关心一下吧?他就不担心交不出来粮税?”
埃尔德没有话,只是指了指地平线的那一头。
“哦,所以他凑不起来就去其他地方去抢粮食?那边是锡拉库撒吧?”
“是的,大人。那是锡拉库撒的方向。绕过锡拉库撒,就是埃索度主要的产粮区,那边的土地和我们这儿一样,非常肥沃,物产丰富。”
行商时曾经去过那边的埃尔德毫无保留的意愿。
喀喀尔特也眯起眼睛,看了过去。
他的视线穿过这一望无际的平原,透过清澈的空气,凝视着锡拉库撒那13座如同标枪一般直冲云霄的魔法塔。它们共同支撑着一道巨大的迷锁,这迷锁遮蔽了魔法塔的外观,让人看不清到底哪些魔法塔上的法术正在运作。
但喀喀尔特知道,这看起来毫无防备的魔法塔群中,其中某座,或许是两座,甚至更多的魔法塔上的巨大侦测法阵一定正在经验丰富的战斗法师的控制下运转,警惕的扫视着面前这片平原上任何超过三人以上或者具有高能反应的队伍。
这些魔法塔中集中了星岛一半的战斗法师。
法师也得吃饭,没道理不在乎自己的粮食产地,所以在这片土地上投下了巨量的资源。同样也从这里征收粮税。
而在这些宝贵的资源堆积而成的法师塔的联合增幅下,单以输出强度而论,喀喀尔特觉得就算桑德斯还活着,三人齐聚一起进攻,也只有极的可能打下来。
极的可能是他给自己留面子的法——连桑德斯那个莽夫都不会选择硬冲塔林,谁会干这种事?
不过法师塔也不能走路,三人要跑,追也是不可能追的——维持着高机动对固定炮台互相无可奈何的姿势。
因为传送法术的存在,包抄后路围起来等待法师饿死的可能性也不存在了。再真要围起来,喀喀尔特怀疑很可能是自己这人多的一方先饿死在外面。
绕过塔林是可以实现的。
但洗劫一座城市,不可能考虑一个人搬空吧?运输队才是关键。所以卡在这里的锡拉库撒,不一定能拦住冲过去喀喀尔特,只要能拦住他们身后的运输队伍就足够了。
在这里我们需要明确一件事:战斗法师之所以成为了战斗法师,是因为对法术破坏充满爱好,孜孜不倦的发掘这些法术的潜力。
只有一部分情况下才是因为他们已经达到了个饶极限——这种因为认输而转换方向的人并不多,绝大多数战斗法师一开始的目的就很单纯——更强的破坏力。
如果硬要形容,大概就是上了武当山,修道只是顺带,单纯的目的只是想学功夫那样。
“这塔林,还真的不太好办啊。一个人上去等于是被围攻,只要稍微被拖延一下亨德利克就传送过来,那就更不好办了。但是瞬间摧毁13座塔,谈何容易?除非——用大量的目标把它们拖垮。”
但是又有什么人愿意,又能够执行这种看不到希望,甚至无法反击,只是单纯消耗敌人法力的战斗任务呢?
“要不是那群虫子从来都不吃引诱,只奔着最近的活物去,还挺合适的。”
同样也是因为虫子不吃引诱,所以想要让它们硬冲塔林只有一个可能性:塔林以西不再有活物。
“还真就是没办法。打也打不过了,跑也不能跑。要是还想搞到点什么东西,那就只能好好做生意了吧?”
尤其是铁,他虽然坐拥一个巨大的铜矿,但是并没有成规模的铁矿——这可不成,没有铁,就没有武器。这交易渠道必须再次流通起来。
可是因为桑德斯长年累月的打劫,作为长寿种活的还久,虽然在巨人里还算年轻,但边境线已经几代人在他的淫威下瑟瑟发抖了。只要他存在一,缓和关系这种事情就不可能发生。
所以造成两国这种紧张局势的罪魁祸首桑德斯——必须死。
反正桑德斯除了给物资,其他什么都不听,和谁都不是一条心。
“他们现在肯定正看着我们呢。”
喀喀尔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喃喃起来:
“真他妈可以,叫他好好做点买卖,做了没几忍不住又打劫,抢的人家受不了,活生生花了好些年在这里修起来这么大一片魔法塔,卡得进退不得。最蠢的是,这厮居然不告诉我们,自己又打不下来,最后还真让人给修成了!废物!惹出来的事情自己平不了!”
“是啊,种地再用心,也不如去抢一轮来的多。不用累,不用忙,到了季节去东边走一圈,来年吃的全有了。地方的守卫对桑德斯来根本毫无意义,真的,听起来好爽。要不是这个锡拉库撒拦在这片平原正中间,我都想这么办了。”
“可惜啊!现在有锡拉库撒挡在这里,护住了主要的粮食产区,对这边的袭击只能采取远远绕开,找个护不到的地方打了就走的方式,否则桑德斯也不会接到调粮的命令之后,冒着风险去打劫卡萨多利亚了。”
他忽然转过身来:“埃尔德,你觉得桑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