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四方城,再不会有严瑟这么个人。
面对他的怒火,宋巷生只是笑着说:“我昨晚,没有跟严瑟上床。”
南风瑾先是一顿,继而眸含笑意,握着她手指的手都无声的松开了力道,他前所未有的高兴。
宋巷生看着他唇角的笑意,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好像都要靠在他的怀中。
南风瑾很喜欢她的靠近,晦暗的眼眸里都带着温情的味道,“巷生。”
红唇凑近,双眸含水,在南风瑾准备扣着她的后颈吻上去的时候,宋巷生红唇擦过他的唇角,来到了他的耳畔。
声音低低柔柔,却透着无边的寒意和嘲弄,她说:“我没有跟严瑟上床,因为……帮我解了那药效的,是,江君骁啊。”
帮我解了那药效的,是,江君骁啊。
南风瑾眼中的笑意和因为她的靠近不断鼓动着的心跳,因为这一句,风化瓦解,喉咙里像是卡进了一根刺,拔之见血,咽下要命。
他偏过头,看她:“理由。”
她骗了他。
即使是在质问,南先生依旧是倨傲的。
宋巷生直起身,离开他的气息范围:“理由么?”她想了想说,“好像这样才比较公平,南总跟陈小姐可是灵肉合一,难舍难分的那么多年,我单单是找个男陪,怎么能算得上是公平呢。”
她歪着头笑,一派纯情烂漫,“我啊,也想要跟另一个男人从身到心的水乳交融,这样,才会觉得公平,至于时间……”她抿着唇,思索了下,“三年吧,零头我就不跟南总计较了,三年以后,如果南总还有心情跟我谈,我们倒是可以好好的坐下聊聊感受。”
聊聊彼此跟另外一个伴侣之间的感受。
南风瑾昨晚答应她荒唐的要求,不过就是把那个严瑟当成了个玩物,一颗帮她的解药。
他可以有千万种的理由说服自己去忘记,去宽怀。
但那个人唯独不能是江君骁。
那个救她逃出生天,重新活过来的男人!
南风瑾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对于人心无法掌控的危机感。
“所以,昨天从头到尾,你都是在骗我?”南风瑾冷声问。
宋巷生拢了下耳边碎发,绯颜腻理:“骗?这方面南总才是行家不是吗?我……不过是突然间就想明白了,江少对我情深义重还救过我,可以为我拒绝外面的莺莺燕燕,只守着我一个人,这样的男人,我怎么能不喜欢呢。”
“巷生,你不爱他,你只是为了气我。”南风瑾说。
宋巷生闻言笑出了声:“我为什么不爱他?我不爱他,难道还要爱你吗?南风瑾,你不会忘记了,你还有陈恩瑞,你、们、亲手、杀、死、我、的、孩子!”
小宝的性命,是哽在她心中永远,永远,都没有办法逝去的伤疤。
南风瑾哑声道:“那……是一场意外。”
如果可以回到那个时候,他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去救回他们的孩子。
那样,他跟南太太之间,就不会走进死胡同。
“南总,轻描淡写的一句意外,就能抵上一条人命吗?”她说,“对你们而言,一句意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过完一生,但我不行。”
宋巷生告诉他:“我做不到,这辈子,除非我死,否则我永永远远都会记得,我的孩子死的有多冤枉,他是怎么为了你们爱情做的殉葬!”
至死不忘。
在她刻骨铭心的恨意中,南风瑾整个人都是一怔。
“时间不早了,南总看来也没有什么大事,今天的探病就到此为止。”她依旧还是带着浅笑,仿佛是挂在脸上,可在面对他的时候笑意从来未曾到达眼底,哪怕只是一星半点。
南风瑾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任何的停留,她来这一趟,更像是来看他笑话,更像是拿话来刺痛他的,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过往,在她情浓的时候,他哪怕是受了一点点的小伤,她都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围在他身边,给他一边上药,一边问他:“疼不疼?我再轻一点。”
可今天,什么话都没有。
南风瑾一瞬不瞬的眸子看着病房门口的位置看了很久很久,身上很冷。
车上,宋巷生在打开收音机的时候,听到了主持人用激动且八卦意味深重的语气,播报着娱乐新闻。
她的手指已经移到了换频道的位置,却在听到里面说的内容后,整个人都顿了一下。
“当红小花苏青颜未婚先孕,肚子一人去妇产科挂诊被拍”
紧接着,便开始不间断的猜测所有跟苏青颜有过或深或浅暧昧的男人,到底谁才是孩子的父亲。
宋巷生将车靠边停下,拨通了苏青颜的电话。
连续三通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苏青颜的手机不间断的震动着,电话一个又一个的响起,未接来电几乎是要把她的手机给打爆。
“苏青颜,这个孩子,我要。”沈云赫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死死的扣在墙上,不容她有丝毫的反抗,“把他生下来,你听话,不要惹我生气。”
苏青颜仰着头,嘲弄道:“生下来?生下来当个私生子吗?沈云赫我就算是再贱,也不会给你这种人生孩子!”
她嘲讽意味极其浓重的话语,顷刻间就点燃了沈云赫的怒火,“我这种人?”他用力的捏着她的下颌,“苏青颜凡是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你跟我拧,我不跟你计较,但安越……我不动你,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