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要说之前还能说出一两句话,现在当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还能动!与其说还能动,倒不如说只接收到画面而已!
“瞎啊?!赶紧停车!”
我们只顾着观察天空中的景象,就连开车的大斌都全然忘了观察前方道路,一不小心竟然差点撞上面前的人。
反应过来的大斌一脚刹车将悍马车停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降下车窗。
“不好意思啊,刚才没注意,对不起对不起。”
大斌知道这事儿怪他,倒也讲理,连忙降下车窗对面前这人赔着不是。
“下回注意!防疫站里这么多人呢!怎么能这么开车呢?”
面前这人教育着大斌。
这是一名身穿迷彩色军装的男子,看年龄大概二十啷当岁,长相比大众脸能稍微帅一些,精神头十足。
“是是是,下回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大斌接着赔不是。
看来冷不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大斌也懂得收敛收敛。
“你们是新来的吧?上头把你们交给我了,让我带你们找个落脚的地方,把车门打开,我告诉你们往哪走。”
这人倒也自来熟,也不管我们想不想让他上车。
大斌一时间没了主意,从驾驶室内回过头看向我,向我询问着。
我略一思考便将车门拉开,打算让他上车。
“往前开,前面那个倒塌的写字楼右转。这车真好,你们从哪搞的?”
一上车,这人就指挥起大斌开车,并且还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别那么拘束,这里怎么说都是防疫站,况且我又不是想要你们的车,随便问问嘛。”
那人见我们都没搭理他,丝毫不觉得尴尬,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冒昧的问一下,那个没被损坏的建筑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都不说显得过于压抑,我最后选择主动出击,问一些我们大家都想知道的。
“你说中心高塔吧?那个是宝拉公司的,现在我们的防御系统全靠中心高塔支撑,要不然那些死乌鸦早就把我们吃了。对了,你们打哪来啊?”
我一开口,这人立马来了精神。不但回答了我的问题,最后竟让又向我问出了问题。
“我们是从奉天过来的。”
虽然很不想搭理他,但那样显得有些有些不近人情。无奈之下我只好回答他的问题。
“奉天?!你们是不是从奉天防疫站逃出来的?!”
本以为这是个很平常的回答,没想到眼前之人的反应竟如此剧烈,好像在奉天防疫站有什么他在乎的事情一样。
“是啊,你知道?”
我很疑惑。
“指挥奉天防疫站防线的是我舅舅啊!他现在在哪?!是不是和你们一样逃出来了?!”
说到这里,面前这家伙的情绪好像已经有点儿不受控制了。
“等等等等,你舅舅莫不是赵胜天?”
我好像已经明白了。那天晚上,老赵在寺庙和我喝酒的时候曾经说过他有一个外甥,好像就在首都,那岂不是说眼前这人就是赵胜天的外甥?!
“就叫赵胜天!我舅舅他还活着吗?!”
“世界还真小,这都能遇见啊?”
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我忽然笑了起来,车内的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
“你快说啊!他现在到底在哪?!”
这人也有点蒙了,不知道我们都在笑什么。
“你舅舅活的好好地,放心吧,他现在正在回老家的路上,要去看看他父母。大概一个月左右就会来首都防疫站和我们汇合。”
这种他乡遇外甥的感觉还真的很奇妙。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负责一些防疫站内的事宜,至少我们不再是人生地不熟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