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仔,你死去哪了啊,你个扑街又偷懒呀”大眼文手中还拿着个扳手,脸上还带有些许机油,走到厨房里边看到空无一人,便大声喊叫了起来。
“在这里呢,没偷懒啊,文哥”一个长着西瓜头发型的年青人从水台上跳了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睡在上面干嘛,当这里是太平间啊,躺着条尸等解剖啊,威哥请你回来是做事的,一点都不醒目”大眼文指着发财仔数落道。
“文哥教训得对,下次我不会了,文哥食支烟,顺下条气先啦”发财仔讨好地抽口袋拿出只剩半包的登喜路给大眼文递了一只。
大眼文接过来闻了闻,便叼在了嘴上,开口道“威哥叫你今晚煮宵夜,十二点前搞不搞得掂?”
“行,既然是威哥吩咐的,不得都要得啦,不过我事先讲明啊,大厨波哥不在,我只是个打荷的,太多花样的我搞不了”发财仔凑上去给大眼文点着火。
“得啦,搞几样简单的就得,干炒牛河、三丝炒面、再来个沙煲咸骨粥、最重要是整多煲绿豆海带糖水,记住未呀?”大眼文抽了两口烟,朝发财仔喷了喷,感觉这烟很顺喉醇厚,一手把发财仔手中的烟盒拿了过来,仔细瞧了瞧,不由笑道:“你个小子还真会识食烟的啊,鬼佬的高档烟,你发达了?”
“文哥你别讲笑啦,我在车间的水渠旁边捡到的,上面写着全是英文,我哪里认得是什么烟啊”发财仔讪讪地笑着。
“既然是捡到的无主之物,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快马去煮,我现在去回复威哥”大眼文把烟放入口袋,拍了拍发财仔的肩膀,抄起一旁的扳手往回走。
小黑屋的门口处,两人无聊地坐在椅子上闲聊着。
“咸湿灿,你说如果这单事成之后,胜哥真的分我们每人分十几万,你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烂赌明扯了扯着脖子上的假金链,对着一旁无精打采的咸湿灿说道。
“当然是去湾仔的杜老志啦,我一世仔都未去过这么高档的夜总会,听讲那里有最烈的酒,最野的马”咸湿灿听到这个话题,不由精神一振,眼眯眯着满是向往地道。
“哈哈,男儿重本色,果然系英雄所见略同啊”烂赌明露出一脸同道中人地笑意。
“你们两个嘻嘻哈哈在干嘛,等下胜哥见到你两个这么儿戏,兜巴星死你们两个呀”走廊处走来那个梳着中分男子,看着两人在说笑着,便有点装腔作势地拿捏道。
“牙擦苏,你和我还要扮鬼扮马,前年在钵兰街如果不是我扯你走快两步,你早就被劈死街头了,还有命在这里牙斩斩”烂赌明一脸不爽地道。
“再讲多一次,请叫我师爷苏”师爷苏也有些不爽地纠正道。
“不过话说回来,里边那个女人究竟是边个啊?”咸湿灿没在意他们两个的玩笑话,反而好奇地向师爷苏打听着。
“嘿,你们过来”师爷苏一脸神秘地让他们附耳过来,细声对他们说出了一个名字。
“嘶”不由两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一口了。
“胜哥够沙胆啊,这个女人也敢绑,怪不得说做一单就要走佬下南洋啦”烂赌明忍不住对卖鱼胜敬佩一番了。
“不如我们劝胜哥,静静地放了她吧,如果给他们的人知道,这次真的要家铲了”咸湿灿反而有些害怕退缩地说道。
“都洗湿个头了,你还想上岸,你这句话如果给胜哥听到,小心麻包袋套你大石沉海”师爷苏阴恻恻地笑道。
三人都没注意,此时他们头顶上的消防管道,正躲藏着一个路过的蜘蛛侠,听到了这番对话后,便无声无息继续往前爬行着。
“扑街,正屎忽鬼,扮q晒”后厨里的发财仔一边翻炒着锅里的河粉,一边咒骂着大眼文,说完还不解恨,愤愤地往锅里吐了几口星沫。
刚潜入厨房的卢东杰看着远处灶台有些孩子气的发财仔,无声地笑了笑,刚想起身去其他房间探探情况,鼻子不由嗅了嗅,满是绿豆浓郁的香味,卢东杰看到煤气炉上的大锅翻滚的汁液,便心生一计,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纸袋装着的东西。
而另一位夜探者关正飞,正小心翼翼地贴在墙壁上,身形一点点朝前慢慢挪动着,一边侧耳细听着脚步声,一边机警地盯住走廊出几道可能开启的门,随时做好应对准备。
走廊里中间道门,被人一脚顶开,只见两名修车工人用一根铁杆抬着一个大千斤顶出来,看到关正飞时,双方照面都是一愣。
但关正飞反应快,利用对方还没回过神的瞬间,关正飞小跑助力,一个飞身鱼跃的动作,身体快速凌空扑到两人面前,拳头直接左击在右边工人的太阳穴处,借着下冲的力道,左手则勾住另一工人的脖颈处,腾出右手用力在后脑勺一击,瞬间将两人放倒在地。
不过人有旦夕祸福,虽然关正飞落地姿势很酷,但他全然忘记了他们还抬着一个千斤顶,落地时被砸到了左脚,疼得关正飞冷汗直飚,却不敢喊出一句。便直忍着疼把两人拖到一旁的厕所里边的最后一个格,顺手把锁扣死了。
十一点半许,花基的草丛里传来几声鹧鸪声,不一会儿对面的不远处也响起了几声鹧鸪声。
“阿杰,你没事吧,你那边什么情况,嘶..”关正飞刚想起来说着话,脚腕传来的疼痛感顿时又让他蹲坐下了来,不由苦笑地摸了摸伤口。
“你没事吧”卢东杰见状赶紧过去扶着关正飞,出